第2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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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丁敏君卻幾下蹭到陳友諒那頭,並身躺下。她能聽到身側的陳友諒的呼吸一下子停頓,身體也緊繃了起來——是不習慣有人捱得這麼近的警惕,還是少年的生理反應?丁敏君不知道。
丁敏君這下沒什麼好客氣的,扯過一半被子蓋在身上,終於是又溫暖了起來。
陳友諒終是再沒說出什麼指責的話來。就是不知道是被驚嚇得說不出,還是默許了這樣的行為。
在這個時刻,正是“沉默便是尷尬,尷尬便是暖昧”。
如果是言情劇,女主角在做了這些“放肆之事”後,就開始解釋了,例如“你一定覺得我是一個放肆輕薄的女子,其實,我的童年XXXXX……”這樣的格式,但是丁敏君偏生不願,剖析一下,不過是現代人的開放加上個性的大膽再加上對陳友諒的一點好感,她倒不覺得這是什麼事兒。
丁敏君平躺著,用手肘捅了捅陳友諒,“講講你的童年。”
“為什麼啊?”陳友諒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好奇。”
陳友諒沉默了會兒,開始訴說。
【關於陳友諒的坎坷身世一段(無恥手段再現)】
“……就是那時,我現在的師傅收養了我……那時的我,只是一個……”陳友諒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那些平日裡不大願意想起的回憶也隨著少年清冽的嗓音暴露在月光之下。
如果是正常的小說的話,接下來的描寫應該是“陳友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什麼多,但是在這個女子的面前,卻有一種能敞開心扉的親近感。”但是事實卻不是這個樣子的。
陳友諒很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說。
他的心防鬆了。
那顆因為見過太多人心險惡世事無情而防備、警惕、算計的心防,鬆了。
或者咱用一個言情的說法,他的心門被少女在月下輕輕敲門,然後心門內的他小心翼翼地開啟了門,露出一條細細的縫隙……
陳友諒知道成大事的人,心上不許有縫隙。但是他根本沒有去彌補。或者說是今夜他不想去關上這道門。
丁敏君和他並肩躺在床上。因為靠得太近,對方的溫度,對方的心跳都清晰得好像是咫尺間的月光,故而愈發不敢動,唯恐如同鏡中花水中月一樣散開。
丁敏君睜著明亮的眼睛看著天花板,她沉默地聽著,並沒有盡到一位聽眾的職責,適當地說幾句“然後呢”“接下來呢”“真可憐”之類的話,她一味地沉默。
過了許久,直到陳友諒的聲音再也沒有想起,丁敏君問了句,“完了?”
“完了。”
“我剛剛在走神。”
“我知道。”
“那還講?”
“你想聽,我就講。至於你是否聽進去,我便不管了。”
丁敏君終於忍不住笑了,“你就這樣將你的身世都告訴我了?”
“嗯啊。”陳友諒認真地應了一聲,聽起來似乎是沒有任何不妥。
“你不怕我是你的敵人來用美人計打聽情報的?”
陳友諒翻了個身,朝著外側,然後用手將丁敏君的身子扳了過來,讓她正對著自己。
狹窄的單人床,兩人間幾乎沒有任何空隙,唇與唇的距離極近。對方溫熱的鼻息消除了臉上的寒意,棉被下的身軀逐漸熱了起來。
陳友諒的眼神極為細緻地在丁敏君的面龐上游走著,最後停留在她的眼眸處,看見丁敏君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陳友諒笑了,他修長的眉微微挑了起來,“敏君,你莫要高估自己。”
丁敏君聽他第一次這樣稱呼自己,不禁有些走神,下意識“啊”了一聲。
“敏君,你又不是美人。”他認真地說。
“……陳友諒太過分啦你!”丁敏君刷地從床上坐起來。
“你才過分!我辛辛苦苦說了半天竟然在走神我差點一記老拳轟上你的面門啊!”陳友諒也毫不示弱地坐了起來。
“哼,那就比比看誰的拳頭硬!”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幹什麼!”
“當然是……揍你!”
“我拜託你,要打架也不要在床上!!這床很不結實的!”
“……你怎麼知道不結實?”
“你聽樓上的動靜就知道了。”
“……”丁敏君沉默了片刻,安靜的片刻間,樓上的“動靜”達到了一個至高點,丁敏君終於爆發了,“你才去聽你全家都去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