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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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觸到我的笑容後,漸漸化為飽滿的深情。
在父親溫暖的目光下,我回憶起虎徹母親那雙粗糙卻依舊纖細柔美的手;還有勇音堅毅的眼睛,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滿著對於生命本身的感動,一切已經過去的和未曾到來的苦難,在我的視野裡霎時變得無比渺小。
“父親大人,”我一邊抹眼淚,一邊笑著迎向他的目光:“我為自己生在這個世界而感到榮耀。”虎徹母親也好,虎徹姐妹也好——“屍魂界,有很多出色的女子!”
“是啊,”父親笑著點點頭:“我們家阿一也是其中之一呢。”
【第五日。夜】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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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玻璃窗上傳來“呯啪”的敲打聲,我拂開窗簾,朝一片漆黑的窗外望去:凝結在玻璃窗上的水蒸氣仿若一粒粒銀色的珍珠,在夜幕的背景中閃閃發光。
並非雨,是冰雹?而冬獅郎仍未歸家……想到這裡,我拿起傘,推開窗戶跳了出去。
疾馳中,夾雜著冰屑的雨滴在視野中連成一道道銀線,像冰冷的箭矢一般劃過臉頰。我能聽到刀刃刺入皮肉的聲音,斬斷骨筋的聲音,混雜在“啪嗒”落地的沉重雨滴聲中,在深沉的夜幕之下,正在不遠的某處上演。
血的濃臭味越來越重。我轉過街角,站在那裡的小個子正振臂抖掉刃上的血滴,然後收刀回鞘。錚的一聲冰冷的響聲,像是宣告戰鬥結束的號令,在渾濁的雨幕中空虛地響起。
注意到來人,冬獅郎轉過身,銀色的雜毛和又一次出鞘的長刀在月光下明晃晃地一閃。
“是我。”我笑著揮了揮手上的傘,“來接你回家。”
“笨蛋,靈體是不會淋溼,也不會感冒的。”他邊收刀邊向我走來。
我牽過他冰涼的手:“但是,還是會冷的吧。”
冬獅郎乾燥的黑色外衣上籠罩著一層銀色的微光,就像是雨滴避開了他的身體,或者說,就好像他的身體與周圍的環境,並非存在於同一個世界上。
自從上次被我撞見義魂丸的存在之後,他再不對我作出任何解釋,而我什麼都沒問。要說這種微妙的緘默有沒有給我們日常的相處造成困擾,答案是,沒有。因為這幾天我們幾乎找不到碰面的機會。
“很忙嗎,任務?”我撐開傘罩在他頭上。並非遮雨,而是偽裝,為了讓我們的渾身乾燥看起來更有說服力一點。
走了有一會後,他低聲說:“啊,最近……”
據雨龍說,自從碰見我的那天起至今,他遇見的虛不但大大增多,而且愈發狡猾。思及此,我問道:“冬獅郎,你能不能告訴我,虛究竟是什麼?”
雨龍並未告訴我這種怪物的由來,而我一看到它,就本能將其當作必須消滅的存在,也並未深究。
聽到這句提問,冬獅郎怔了怔,翠綠色的眼眸中浮現出一抹恍惚,似乎在追憶什麼。
儘管神色感懷,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冷靜:“它叫做虛,是人類的靈魂墮落之後,異化而成的另一種存在。”
“就是說,原本是……和我們一樣的人類?”想到剛才的血腥場面,我覺得有些不適。
“是啊。”稚嫩但帥氣的側臉上閃過一絲複雜,“和殺人沒什麼兩樣。”
心頭一涼,我側頭看他。
“是某個腦子一根筋的白痴教給我那種想法,”他的嘴角彎起一絲略帶嘲諷的弧度,“原本只需知道‘虛是毀壞世界的存在,是必須消滅的敵人。’”
心裡猜到了他指的是誰,我低下頭。
在教導小孩子時,會將世界的灰色一面如實相告——過去的我是那種傢伙?
“迷茫嗎?”淅淅瀝瀝的雨聲中,我輕聲說。
他搖搖頭。
“擔子很重嗎?”
“不,”冬獅郎的回答又快又堅決,“這樣很好。”
透過他堅毅的表情,我看到一種對責任的渴望,和承擔責任的決心。我記起來了,自己對他有著很大的期待,好像是因為那時……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自己?責任?突然想起的東西讓我猛地看向冬獅郎,他今天很反常——這時,像是察覺到我的疑問,冬獅郎低聲說:“回去再說吧。”
走進家門,第一件事是倒出保溫瓶中的熱巧克力。接過暖暖的杯子,冬獅郎邊捂著冰涼的另一隻手,邊坐上沙發。我略靠著沙發背,笑著問:“這麼快就換上義骸了?”
他沉默地大口喝熱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