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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說話的聲音也不大,卻有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上心頭!
好容易治好了姐姐的癱腿,家裡的條件也好起來了,如今自己還領來了女朋友,正是該讓老人家享享清福、開心度晚年的時候,老人家卻突然辭世了!
這個一手將他養大的老人,竟然在自己剛剛有能力回報他的時候去世了!
張林峰只覺得內心的痛苦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他盡力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哭出來,因為沒有擺好祭像和香燭之前,是不允許哭的,那會擾了死者的亡靈。
可爺爺蒼老而又祥和的面容就在眼前,就在中午的時候還聽他喜笑顏開的說話,這會兒就突然地失去了他,張林峰悲慟的一陣氣血翻湧,嘴角溢位了一絲鮮血。
張琳琳和陶夢涵見狀後,有些發懵,這太突然了!以至於她們根本無法相信,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可是張林峰雙眼中的血絲,和眉宇間悲痛無比的神情,把她們的思緒立刻拉回了殘酷的現實中。
“爺爺!”張琳琳立刻爬上了炕,抓起老爺子的手後痛哭流涕。
陶夢涵雖然跟老爺子沒什麼交集,也談不上深厚的感情,但是見到這副場面,也是鼻子一酸,美目含淚。
“姐,先別哭,我去找叔嬸過來幫忙,”張林峰擦去嘴角的血漬,嗚咽道,“咱們一定要把爺爺的後事辦好,否則就更對不起他老人家了。”
有鄰家叔嬸幫忙打理,事情辦得很順利,張老爺子也沒啥親戚,來的都是村裡人,事情倒也簡單。不過就算再簡單,風俗是不能變的,一般情況下,喪事都是三天。
按照慣例,哪家的紅白喜事都少不了村長,可是還沒等張林峰去請村長,村長常保全就來了:“小峰,明天縣領導要去西山考察,前幾天鄉里就讓我通知各戶,把門口的柴禾堆草垛的清理乾淨,今天鄉里問起清理得咋樣了,我就把你家的情況跟他們說了,他們讓我通知你們,明天上午八點之前必須把靈棚拆走,堵著領導的車可不行。”
“已經出堂入殮了再拆靈棚,這不是讓我爺爺不得安寧嗎?”張林峰有些為難地道,“二叔您看能不能聯絡下,讓領導從柳木村村北的土路去西山吧,死者為大,我想領導們也一定會理解。”
“我跟鄉黨委書記也說,這一個生、一個死,誰也說不準啥時候,可人家貴賤不聽,況且這次是縣裡的領導來考察,你二叔我頂多能跟鄉里說上兩句話啊。”
“那就拜託您給鄉里打個電話,讓鄉領導跟縣裡說說情況吧,我爺爺這輩子沒享幾天福,現在他人走了,我們真不想再折騰他了,求求您,我給二叔磕頭了!”
俗話說,孝子頭、滿街流,張林峰剛要下跪,卻被常保全一把攙住了:“小峰,二叔盡力試試,其實縣裡的領導還好說,就是鄉里的那幫土老虎難答對。”
“謝謝您了二叔,有您當村長,真是咱們南水灣的福氣。”
“好了小峰,你就別誇二叔了,這事能不能成我還真沒譜,我先打個電話試試吧。”
撥通鄉黨委書記的電話之後,常保全反映了一下情況,並提出了讓領導繞道柳木村的建議,電話那邊立馬回覆道:“常保全,你想什麼呢?因為個喪事就讓領導繞道走?這電話我能打嗎?你趕快讓人把靈棚弄走!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死者為大?”
“武書記,我作為一村之長,可不能帶頭幹這事兒,要拆,還是您安排人拆吧。”
“常保全!”武昌友的聲音突然提高了N個分貝,“不要以為南水灣村,除了你就沒人能幹這個村長了!”
“武書記,我是幹不了一輩子村長,可是我得做一輩子南水灣的人,我不想被全村人指脖領子,你就別難為我了。”
“好好好,我不信沒有你這個張屠戶,我就得吃混毛豬!哼!”說完,武昌友氣呼呼地就掛掉了電話。
聽著手機裡嘟嘟的忙音,常保全一臉為難地道:“小峰,你也聽出來了,我說這幫土老虎不好伺候吧!那狗書記哪能為了咱一個小百姓去給縣領導添膩歪呢?”
“不要緊的二叔,”張林峰誠懇地道,“因為我家的事,讓您受憋了,您這份情侄小子記心裡了。”
“你小子就別說這些話了,你爺爺走了我心裡也不好受,老爺子活著的時候,逢求必應,咱村雖然就這麼幾十戶人家,可哪家的竹簍竹筐不是老爺子給編的?”
常保全說著突然一頓,深吸了口氣,又嘆了口氣道,“哎!民不跟官鬥啊,小峰,到時候還是拆了吧。”
“謝謝你二叔,您老就別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