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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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犯人一樣,把蔣擎團團圍住。
蔣擎冷著臉,雙手橫胸,半句話不說。
要怪他?隨便,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我知道你冷酷,對人不講情面,但我一直以為你是面冷心熱的傢伙,多少還有點同情心,看到路邊野狗,就算不去餵它兩口麵包,也不會沒事跑過去踢它兩腳,但是你對小今……我該不該對你重新評估?”
蔣烲也學他,兩手在胸前交叉,口氣非常差。
他需要蔣烲來評估?省省吧,他從來不想和他們那群人有交集。有共同的爸爸又怎樣?同姓蔣又如何?他不把他們看在眼底。
“阿擎,姐知道你心底很矛盾,我絕對相信你也覺得對不起小今和巧眉姐,即便是為了維護我……”
她哽咽,交握的兩手不知擺在哪裡才適切。阿擎真的做壞了,他讓她覺得自己是始作俑者。
蔣擎還是不語。
錯誤,他樂意一肩擔,就算要他離開公司也沒關係,他只堅持自己堅持的——一個家,絕不能有兩個女主人。
蔣烲環住蔣欣的肩膀,輕言安慰,接著又轉頭對蔣擎說:“我也維護姐姐啊,不過我維護的方式,是不讓姐姐變成罪人,不讓她帶著罪惡感過日子,我要她理直氣壯麵對小今,無愧於人。”
蔣擎瞪了他一眼。
誰是他的姐姐?誰跟他有關係?他的熱臉未免貼得太緊。
“聽說你住在小今家兩個月,受人恩惠應該銘記在心,怎麼可以恩將仇報?無論如何,你都不應該在小今失去親人之後還落井下石。”掀掀眉毛,蔣擎是他見過心腸最硬的人。
失去親人?失去什麼親人?是外公還是外婆發生意外嗎?臉色陡變,蔣擎箭步一跨,大步跨到蔣烲眼前,冷酷的眼神看得他猛打寒顫。
“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做小今失去親人?”
小今竟然沒對他提及那場地震?那麼他們出去三個鐘頭,究竟在談什麼?
“說話,小今失去什麼親人?”蔣擎失去耐心,沉穩退去,一把揪住異母弟弟的前襟怒問。
“你不知道她的外公外婆和母親都死了?”
死了?!怎麼可能,不到一個月之前他們還好好的!
他離開那天,外公還送他到門口,外婆直揮手,一直邀他有空再來……怎麼會死了?!
“怎麼發生的?”他冷聲問。
“你真的不知道?見鬼,就算小今沒告訴你,你都不看新聞的嗎?”
對啦,也許這個新聞不夠大,畢竟是老遠的小島國發生地震,美國的新聞跑個一兩回就沒了。
“你一定要說廢話才可以嗎?我再問一次,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他的手加上力道,扭得他差點窒息。
“地震。我幫姐夫去找小今那天發生的事,當天路斷了、房舍倒塌,到處都是哀號求救的聲音,我找到小今的時候,她正用雙手扒開土石,想要救出家人,兩隻手都鮮血淋漓的,她卻渾然不覺。
“難道你沒注意小今的手還裹著紗布?你沒注意她的體溫高高低低不穩定?從地震發生到現在,她都是用意志力在強撐自己。”蔣烲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堆,一面觀察眼前人陰晴不定的臉色。
他還以為小今會對蔣擎大聲撻伐,因為他害她父母親失去團圓的機會,若是情況重來,蔣擎完成姐夫的託付,說不定她的家人就會逃過一劫。
蔣擎忽然笑了,笑得自厭又苦澀。
為什麼她絕口不提,為什麼她不反駁他的指控?
罪惡感像奔騰狂濤般,幾乎將他淹沒。
她怎不跟他解釋,說天災奪走她的家人,她已孑然一身,不得不投靠父親?
她有權指責他自私,有權恨他害她的父母親陰陽兩隔,有權破口大罵,把滿肚子積恨對他發作,她不必安靜委屈,任他汙衊。
該死!他的確沒有人性,他看不見她的傷口,忽略她的疲憊,不在意她的茫然與恍惚,甚至說服自己,她的劇烈咳嗽只是想要博取同情。
他擰眉怒目、青筋暴漲,恨透自己。
姐夫是她唯一可以投靠的人,他居然趕她走?
他逼她放手、不准她搞破壞、什麼都不知道就指控她有意圖……天,她唯一的意圖是找片安全的屋頂,支援她岌岌可危的心靈啊!
他的臉色鐵青,於是蔣烲明白,事情絕對不是小今說的那樣簡單,難怪她急著撇清姐姐和姐夫的罪惡感,急著表明自己回臺灣的決心。
“我知道你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