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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思蕊面對瞠目結舌的眾百姓實在感到無奈,不過也不能怪人家被愚弄,以防上當受騙的方法還不都是那些被騙者提供的訊息,所謂前人受騙後人才能受教,否則也不會有吃一塹長一智的老話:“大夥看清楚,這種騙錢的手法很簡單,其實就是利用肩部關節脫臼的技巧掩人耳目,他不用吃任何藥丸也可以輕鬆將脫臼手臂掛回原位……”葉思蕊對騙子一向不客氣,她扯了扯壯漢脫臼的手臂:“能隨意脫下、掛回骨環也是一種功夫,不過挺疼的吧?”
眾人雖不信瘋丫頭的話,但還是不約而同看向壯漢,看他是否真的不用服藥就可還原手臂……此刻,壯漢疼得額頭滲汗,自行脫臼必然很痛苦,但也是為了混口飯吃,行騙多年,居然讓一個小瘋子拆穿了把戲。
壯漢原本還想強撐脫臼手臂理論一番,可葉思蕊壓根不給他機會,用力扯他脫臼的手臂,他忍了一會兒見百姓愈圍愈多,最終破碗破摔一聲嘶吼,將脫臼手臂即刻掛回膀子上。此舉由不得分說,謊言已不攻自破。壯漢一把提起葉思蕊的衣領:“老子再京城混不下去了,您個瘋婆子也別想好過了!”
葉思蕊雙腳懸空,不急不緩揚起脖子,展示那塊惹眼的“免罪金牌”:“這可是皇上發的免罪小金牌,你是不想混了,還是不想活了?”
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巡邏衙役正巧路經此地,百姓們雖大多不待見小瘋子,但還是要給席子恆幾分面子,所以請差人解圍。壯漢驚見衙役走近,在百姓的混亂聲中,急忙丟下瘋丫頭收拾行騙的道具快步離開,邊走邊回頭瞪了葉思蕊幾眼,神色有點威脅的意思。
葉思蕊當然不覺得害怕。一不小心又為百姓做了件好事,這次應該能證明自己不瘋了吧?她得意洋洋地環視四周,可居然就沒一個人願意誇她兩句,而是呼啦呼啦都散了。哦,也有自顧自嘮叨的——瘋丫頭若並非依仗皇上的免罪牌,這頓打必然是捱上了,可惜哦可惜……
葉思蕊無語望天,她為證明自己神經很清醒:先是走進首飾店與人有禮示好,卻無意中打碎鐲子一隻;再後來跟孩子們玩跳繩,為證明技高一籌,楞是給自己抽一個滿臉花;最後,將一個江湖騙子打回原形,可百姓們自當看熱鬧樂和一遭,甚至還有些人惋惜她沒捱上這頓抽……舅舅個禮帽的!她還是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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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閹人”
席子恆手提一袋子銀兩,迷茫地走在街道間。今日堂上,犯人黑毛對罪行供認不諱。當談及抓捕過程時,令眾人始料未及,黑毛竟然真是吱吱憑一己之力所抓獲,而且膀大腰圓的黑毛提到吱吱時,還是一副聞風喪膽的模樣。
在回宅院的路上,席子恆又聞得百姓的議論,有關於今日城中出現騙子的事,好似也是吱吱拆穿了騙子的把戲。他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在一夜之間,吱吱的癲狂症真有所好轉了嗎?可這轉變也太快了點。
他加快步伐向家宅走去,一進門便見吱吱坐在藤椅上曬太陽,可她臉蛋上呈現一道道紅腫的印記:“吱吱?”席子恆幾步走上前,察看吱吱的傷勢:“怎受傷了?”
葉思蕊一揚手:“別提了,我自己抽的。”
“據百姓談論,你今日拆穿一位行騙者?”
“嗯,蹩腳的小把戲,這種騙子根本不入流。”葉思蕊因臉頰疼痛不是太想說話,她眯起紅腫的眼皮,看到席子恆手中的小包裹:“這是什麼?”
“三百兩賞銀。”席子恆將錢袋放在吱吱腿上:“都是你的。”
葉思蕊抱著錢袋來了精神,她顛了顛分量,沉甸甸的錢袋裡塞滿銀元寶。她掏出一錠元寶揣入懷裡,其餘的還給席子恆:“哥,喜歡啥就買點啥,剩下的拿去還債,等我下次再抓到其他通緝犯還有錢賺,哦吼吼……”
席子恆望著瘋了十年的閨女,沉默久久。回想過往,吱吱舉止瘋癲的一幕幕浮現在腦中,但此刻,卻可以思路清晰的與他對話……“吱吱,你實話告知為父……癲狂症可是好了?”
“是啊是啊,我沒事了,比正常人還正常。”葉思蕊回答的很隨意,信不信就由不得她了。
席子恆的眸中湧動著驚喜,在凝思沉慮了片刻後,忽然一把將葉思蕊摟入懷中,話語中帶出頗為激動地大起伏:“難道是真的,真的治癒了?……”
葉思蕊怔了怔,她能感到席子恆身體上傳來地微微顫抖,正因為千絲萬縷的聯絡,席子恆比外人更瞭解她,她深感欣慰,不由拍了拍他脊背輕聲道:“還是哥瞭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