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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他只能艱難喝完。他痛苦地坐起身,發號施令道:“朕餓了。”
葉思蕊剛要提醒他在外別稱呼自己是“朕”時,店小二便走入屋中換茶葉,祁修年立刻態度大轉變:“把你們店裡最好的菜式給我送過來,謝了。”
店小二喜歡態度溫柔的客人,立刻將抹布掛在肩頭,樂顛顛地上菜去了。
“?!”……合著說來說去,就是她一個人的皇上。
葉思蕊見一盤盤雞鴨魚肉端上飯桌,不由滿臉是汗:“我可沒多少銀子,你差不多得了。”
祁修年也不搭理她,慢悠悠爬起身,瞄了一眼桌上賣相極差的菜餚,順手將一隻小碗推到葉思蕊面前,葉思蕊不明所以地抬起眼皮:“什麼意思?”
祁修年給了她一記“榆木腦袋”的指責眼神,他伸出一根手指比劃比劃:“雞翅中段,魚臉肉,鴨蹼鴨舌頭,嗯……再來兩根青菜就行了。”
“!”……葉思蕊看向魚腦袋的部分,魚眼睛下面就是魚鰓,魚臉在哪?她頓時將筷子摔在桌上!……“舅舅個禮帽的,你吃不吃?!叫你別挑三揀四還來勁了啊喂!”
祁修年故作慍怒道:“膽敢在朕面前講粗俗之語,腦袋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你再不動筷子我就把每道菜上都吐上口水!”
“……”這威脅太有力了。祁修年見她真打算實施這“喪盡天良”的做法,也不鬧了,即刻拉過端起飯碗自己夾菜,他如受氣包似的嘀嘀咕咕:“朕鬧病是你害的,你還理直氣壯了。”
葉思蕊戳了戳筷子尖沒回話,大口大口往嘴裡扒拉飯,她才是真餓呢,一天一夜沒睡覺又東跑西顛買藥煎藥,祁修年該吃該睡什麼都不耽誤,這算哪門子綁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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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個女子?
當祁修年喝下第四碗藥湯後已是次日凌晨的事,喝完這一碗暫時算大功告成了。葉思蕊連軸轉了二天,困得直打晃。可郎中叮囑了三五次,必須等病患大發汗、紅光滿面之後才算徹底治癒,否則還得接著喝藥。
祁修年明顯感到血脈順暢許多,此刻他整個人浸泡在汗水之中,想撩開被子透透氣卻被葉思蕊嚴嚴實實蓋好,她還揚言:他再亂動,就把被子和他捆在一起。
他側頭看向床邊昏昏欲睡的葉思蕊,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給朕倒杯茶。”
“忍忍,等汗落了才能喝水,郎中交代的……”葉思蕊迷迷糊糊回應,臉蛋貼在床頭的木架上,隨時會昏迷。
祁修年眨了眨眼皮,口乾舌燥只能轉移話題:“朕還是未弄明白你混入宮為哪般?”
“想找你幫我把免罪金牌弄下來,但進宮後才發現不是件簡單的事……”葉思蕊揉了揉痠疼的眼睛:“總之七拐八拐才見到你……”她疲憊地趴在床邊:“我不行了,先睡會兒……”
祁修年怔了怔,戳了戳她肩膀:“私自入宮要殺頭的,你在入宮之前都未想過?”
“那你告訴我還有什麼方法能見到你?……”葉思蕊睡意朦朧道。
祁修年未再開口,他安靜地躺回枕邊,細想來,百姓想見皇上一面比登天還難,即便有冤要申也到不了他這層,他處於居高臨下的位置,俯視眾生百態,卻也會被烏雲矇蔽了雙眼,所以才說官員的品行何其重要。
他悠悠吐了口氣,自己就是個操心受累的命,這點他早就認了。
祁修年側頭注視葉思蕊的睡顏,輕柔的呼吸帶多出幾分寧靜。他想起自己強迫她裝扮女子時的情形,還特隨意地揉了人家姑娘胸脯幾下。祁修年得意地揚起淺笑,當時他還嫌這小太監容貌還太俊俏。也從未見過此類的女子,一方面暴力無禮,膽大妄為;一方面頭腦縝密,遇事不驚。婉轉點說,強悍與細膩的組合體。
……
一個時辰後
“吱吱吱吱……”祁修年猛搖晃她肩膀,他渾身是汗要洗澡。
當耳邊傳來無數次的呼喚後,葉思蕊痛苦地睜開眼:“你就不能消停會?”
祁修年盤膝坐在床榻上,調理了一下氣息,血脈順暢,不適感退散,只是出汗太多有些乏力:“朕要沐浴更衣。”
葉思蕊摸了摸他額頭的溫度,燒已退了,而且祁修年面色紅潤,她終於可以放心了,而且再也不用伺候這小子了。葉思蕊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自己去洗啊。”
祁修年挑起眉,理所當然道:“你幫朕洗。”
在宮裡就是葉思蕊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