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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口茶,並無意刁難他:“請郎中過來見朕。”
小路子即刻領命將郎中引入廳堂,隨後掩門離去。小路子早已看出皇上對瘋丫頭的那份情,可郎中居然告知他——瘋丫頭有孕在身。孕婦本就禁不起摔打,何況她還遭囚禁幾日,又淋雨又被蛇咬,腹中胎兒雖暫時勉強保住,但不敢保證會出現小產狀況。他自然震撼得傻了眼,此事非同小可,他思來想去,還是請郎中親自稟告皇上吧。
廳堂內,當郎中陳述完吱吱的病況後。祁修年愣是一刻鐘未說出話。他在氣自己的遲鈍,居然會相信吱吱的謊言。他在凝思默慮間放下茶杯……經過這一番悟徹後,他從心理上無法再對吱吱厲色怒斥。雖然吱吱的想法他已斷出**分,不滿歸不滿,但他決定給吱吱最後一次機會,讓她親口道出懷孕的真相。
他只怪自己不該質疑一件事,就是這孩子並非他的骨血。倘若腹中骨肉真保不住,他自當與這孩子無緣。
他命小路子與郎中二人守口如瓶,安胎藥當安神藥喂她服用便是。小路子似乎未料到皇上會如此冷靜,那隻能證明,瘋丫頭腹中孩童是如假包換的龍種。他忽然眼前一亮,哎喲喂……怪不得皇上對溫柔嫻淑的佳麗們碰都不碰,原來中意瘋癲魯莽的女子啊?!
皇上就是皇上,口味還真夠獨特的。
臥房內
祁修年靜默地坐在床榻旁,目光落在一雙包紮過的小手上。他不由翹起唇,雖然未能親眼目睹吱吱引開士兵的一幕,但他可以想象當時的場景。這丫頭居然想到利用“火”擾亂大軍,再憑一己之力誤導百名士兵迷失方向,害得眾兵在林中陣腳大亂,乃至拖延時間長達一時辰之久,不得不說此法甚妙,也夠機密。何況她一旦拼起命來,就跟瘋子一樣。
葉思蕊不知睡了多久,嗅到一股濃烈的湯藥味灌入鼻子。她無力地睜開眼,率先引入眼簾的人就是祁修年,而且祁修年手中託著一碗藥湯。
她心裡咯噔作響,因為她在半夢半醒之間,依稀記曾有位郎中進來過……但看祁修年的神態淡然自若,應該還不知道她懷孕的事吧?
她猛然坐起身,可雙掌在接觸床板時,頓感刺痛地縮了下。祁修年即刻扶住她身體,轉身坐在床邊,舀起一勺藥湯,俯頭吹了吹勺中熱氣,隨後抵達吱吱嘴邊,淺淺微笑,一語不發。
葉思蕊看不出他情緒上的起伏,她以為自己一睜眼便會破口大罵祁修年一頓,就因為他!把蔫主意都藏在心裡,才害得自己狼狽不堪。不過此刻,當注視他恬然地神態時,她又開始心虛。所以葉思蕊決定暫用“敵不動我不動”的作戰方案。她本想自己接過瓷勺喝藥,可掌心白布纏繞使不出力,所以她只得欠起身,吸走黑乎乎的藥湯,呃,真難喝,不知祁修年給她喂得什麼藥,但肯定不是毒藥。嗯?……也沒準。
祁修年看似平靜如水的神色中卻暗湧著躊躇與疼惜。吱吱身懷六甲,本該歡天喜地的大事,他卻要故作置若罔聞,只因摸不清她深藏心底的想法,難道席子恆在她心中的分量就這般重要,重要到寧願欺君罔上?
他喟嘆一聲,倘若吱吱並非對席子恆懷揣別樣情愫,那又是何種緣由?
他舀一勺藥湯,葉思蕊便喝一口,兩人面面相覷,各懷心事。
此刻,小路子在門外稟告,為掩人耳目,依舊喚皇上為公子:“公子,可以沐浴更衣了。”
祁修年沉寂許久,才放下湯碗命令道:“送進來吧。”
大門推開,兩名丫鬟將木澡盆抬入屋內,隨後一盆一盆灌入熱水,氤氳的水蒸氣在屋中飄渺。葉思蕊疑惑地挑起眉,他不會要在這洗澡吧?不折不扣的暴露狂。
當熱水盛滿大木盆後,小路子本想走入服侍皇上沐浴更衣,可丫鬟卻手捧一套嶄新的女子衣裙跨入門檻,平整地放在床榻上,隨後離開臥房,看那架勢並不打算幫吱吱洗澡。祁修年見小路子依舊愣頭愣腦地戳在門口,微仰下頜示意他關門離開。小路子快速眨眼,在祁修年發出一聲“嗯?”中,即刻倒退走出,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令小路子消化不來,皇上從小到大甚至連衣服都未自己穿戴過,話說他可是連用膳都由奴才一口一口服侍的皇上喲!而此刻,皇上居然親自給瘋丫頭喂藥喝?主子何時學會照顧旁人了?他怎不知曉啊。
葉思蕊也是不明所以地坐在床邊,見祁修年褪去外衣,挽起衣袖,而後走到床榻旁,彎身替她一顆一顆解開紐扣。
葉思蕊愣了愣,這才發現自己衣衫上盡是泥濘汙濁。她仰視眼前一張平和安靜的臉孔,難道是要幫自己洗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