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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她腦子裡淨裝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完全不合邏輯又會讓人嚇破膽,你永遠猜不到她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事。”
“我可以明白你的感受。”他也是常常被搞得一頭霧水的人。“同是天涯淪落人。”
“說得好!”商凡庸以咖啡代酒敬他,嫌隙徹底消弭。“歡迎你加入受向莞凌虐俱樂部,成為第二號會員。”
單行書執杯回敬,很識趣地沒有開口問誰是第一號會員。
想從向莞身上找出與向若眉女士相似之處,證明兩人的確有母女關係的人恐怕要失望了。
她們不像母女,也難歸於姨姑親族之屬,並肩走在路上只會被看做是步伐相同的陌生人,訝異腳長的年輕女子走路跟身邊的中年婦人一樣慢,或者錯愕中年婦人怎麼能走得跟身旁長腿女子一樣快。
向莞的外貌易招狂蜂浪蝶,向若眉女士則是天下太平、世界大同,非常愛國;向莞的氣勢熱情如火,其母的氣息恬淡嫻靜;向莞說話的語調高亢,母親的聲音柔和平穩……舉凡種種,想說她們是母女的人不多,猜出她們關係的也少。
那麼,向莞承襲父親那邊的多了。
注視牆上掛著全家福的照片,一樣躋身愛國者的一家之長散發濃濃的書卷氣,怎麼看都找不到與向莞相似之處,反而是照片上的夫妻相像到令人驚訝的地步,十分協調到給人不自然的感覺。
而照片中的小向莞搶走兩個大人的丰采,就像星星永遠都在,只是太陽的光芒耀眼,相形之下失色得厲害。
單行書站在照片前面良久,眉頭微鎖。
“勸你放棄,莞兒不像我,也不像內子。”
“媽,你應該說前夫。”向莞從後面追上來,越過向若眉肩膀搶下一杯咖啡。“爸早八百年前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身為旁人的單行書聞言,眉頭挑起。
“別理這瘋丫頭,說話總是沒章法。”向若眉無一絲慍色,淡淡的語氣反而比旁人更顯得漫不經心、毫不在乎。“莞兒沒有告訴我她會帶朋友回來,招待不周之處還請──”
“伯母客氣了。”單行書連忙答道:“我一個人在臺北,很久沒有機會吃到家常菜,反倒是讓您費心,過意不去。”
心裡頭還是帶著驚愕的,在逐漸適應向莞不由分說拉著自己往郊外跑的隨性後,她竟然又自作主張把他往她家裡帶,從未踏進門開始,他就覺得緊張,甚至不知所措,像個傻子。
如果這時候再遇到非常熱切的招待,肯定會加重他的心慌意亂,幸好向莞的母親並沒有。雖然他第一次登門造訪,這位長者的態度好像他來過許多次一樣,沒有特別的、讓人不知如何是好的過度熱切。
“拜託!說話不要文謅謅的好不好?”媽就算了,連行書都玩這套!向莞哭喪著臉,好委屈。“能不能以地球人的方式說話?我差點以為自己又跑到外星球了。”
“你啊。”向若眉瞟了瞟女兒。“要你多念幾本書就哀哀叫,活該聽不懂。”
“念什麼‘之乎也者’的又吃不飽。”沒有經濟效益就沒有誘因,她懶啊。
“古人的詩詞能顯示當代生活的狀況及價值觀。”單行書摸摸她發頂,似乎已成習慣,總會在看見她露出懊惱的表情時伸手這麼做。“有空的時候我也常看這類作品,雖不能盡懂,但佩服古人的用字洗練,一件事用幾個字就能說盡,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費言。”
“你就是廢話太多。”向若眉展現大義滅親的精神笑說。
“媽!”
拍拍女兒算是安撫,經人事洗練的眼銳利盯著單行書好半晌。
單行書看著向莞的眸子移向令他覺得不對勁的視線來源。“伯母?”
“我看你桌上的咖啡動都沒動,不喝咖啡嗎?”
“我比較偏好茶。”
“嗯嗯,茶才是我們東方人的傳統飲品,既養身又解渴,比又苦又澀的咖啡好太多了。”忍不住瞟瞟西化過度的女兒,天曉得她到底哪裡像她了,唉。“你等一下,我去泡壺茶,你們聊。”語畢,向若眉離開客廳。
向莞一個移身,坐上單行書腳前桌面。
突來的美麗大特寫讓單行書上身微退,嚇了跳。
“打算什麼時候跟我說?”
“什麼?”總是抓不到她話的重點,這兩個字幾乎快變成他的口頭禪。
手指戳戳他左胸。“這個。”
“他告訴你了?”
“如果不是凡庸漏了口風說他找過你,我還真不知道你們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