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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下心中的慮對凌意可說:“我倒疏忽了,你可曾準備!”
凌意依舊得體地笑著:“姐妹們和各等奴才的都各自準備好了,就等著公子打賞呢。”
奉直和凌可端坐堂上,看起來恩愛而般配,一歲將盡,再多的煩惱都要暫且放下,他們含笑聽著數不盡的吉祥話和奉承話,給院裡一撥撥進來磕頭的丫頭奴才們著紅包。
若水在一旁面帶微笑,淡地看著,他到底屬於誰,剛才是屬於自己的,此刻是屬於凌意可,亦或是屬於這屋裡的數個女人?
紅包完了,外面忽然明亮起來,原來是放煙花了,眾人歡呼起來,奉直拉起若水的手,含笑對幾個陪嫁說:“你們陪少奶奶去看煙花吧,我和雲姑娘有事!”
說完不再回頭,兩人徑直出去,遠遠地離開人群,依偎在一起看著或明或滅、或絢爛或黯淡的煙花。
爆繡聲聲,此起彼伏,這一年生了太多或悲或喜的事,兩人的情意時濃時淡,被這樣那樣的人和事隔膜的時遠時近,可這一切終於要過去了,新歲將至,也許一切會有更大的變化。【本卷結束】
第四卷 歸去來 一百六十、新歲
新年終於來了,整整一個上午,所有的主子都去祭祖,先是宗祀再是家祠,是一年中最為隆重的事情侯府的新年宴在中午,倒也不拘身份,妾室也罷通房也罷,好歹算得上主子的都可參加。早飯則依據長安習俗吃得是長壽湯餅(注:湯麵條),象徵著福壽綿長,源源不斷。
若水早早起床和丫頭們裝扮一新,來到主屋,所有婢妾僕婦儘可能地打扮的喜氣鮮亮,早早起來給奉直和凌意可拜了年,大家一起吃了長壽湯餅,他們匆匆去參加祭祖了,其他人反倒閒來無事,三三兩兩的去遊梅園。
若水沒有興趣陪她們一起去逛,就是去了,她們不是言語譏諷,就是愛理不理,索性回了屋。本想去給嚴媽和青姨娘拜年,又一想,她若和誰走得近些,凌意可必要對付誰,沒的毀了人家的平靜生活,就私下派小藍去給她們送了精心準備的年禮和新年祝福,只要彼此心意相通就行。
大年初一早上是不做活的,若水閒來無事,索性問起了小藍和小綠的身世,既要收為己用,就要事事關心,建立起親厚的情誼才行。
原來兩人真的堪憐,小藍打小被販子拐了出來,準備養大了賣錢,因為當時年歲太小,根本不記得家鄉和親人,後來因為越長越清秀,販子為了多得些利,要把她賣入青樓,剛好奉直和嚴媽去給若水買丫頭她清秀聰慧,又略識些字,就重金買了回來。
小綠更可憐,五六歲那年雙亡,又再無親眷,遂流落街頭乞討為生,吃盡了苦頭歲左右,一個街頭戲班子見她模樣俊秀,就收留了她,後來戲班子生存不下去要解散,貪財的班主打算把她賣入青樓,嚴媽見她俊秀伶俐忍她淪落汙泥,就求奉直一併買了回來。
兩人都是苦孩子出身,從小失去親人嚐遍人間疾苦,今日雖然為奴,但是遇到若水這樣的主子,對她們來說已經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了。
兩人說越難受,若水一邊聽一邊嘆息,暗下決心以後更要善待她們。
“真沒想到,你們打小竟受麼多苦,說起來倒是我不惜福了,從不知人間疾苦。你們放心只要以後再無二心,我定會視你們如同姐妹凡有我吃的,就餓不著你們!”
兩人連忙跪下磕頭誓一輩子忠於若水。無論落到何種地步都不離不棄。
若水點點頭正閒來無事。索性教她們識字。主僕三人倒也其樂融融。
快到午時。冗長繁瑣地祭祖儀式終於結束了。侯府地新年宴也開始了。
若水再次細細裝扮了。穿著新做地桔色棉袍。袖口和衣邊皆鑲著一圈潔白兔毛。腰臀上垂著一圈白色地珍珠纓絡。頭上戴著珍珠地步搖。長長地一直垂到眉前。這些昂貴地飾都是她從雲家帶來地。侯府賞地無非金銀而已。斷不會給通房置辦如此昂貴地飾。所以她才敢理直氣壯地穿戴。
她無視琴音她們妒忌地目光。跟在奉直和凌意可後面規規矩矩地朝凌家待客和舉行家宴地正堂走去。
進侯府這麼長時間。於家正經地主子。見過面地除了老夫人和夫人。就只有奉直和凌意可了。其他人還是從未謀面。每天除了給奉直和凌意可請安。自己地天地就只有小小地偏院。想來也真好笑。
正堂已經來了不少人,他們不算早也不算遲,若水低眉斂,跟在奉直和凌意可後面給老夫人和侯爺、夫人拜年,照例有紅包,雖然不多,只圖個吉利。
行了禮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