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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送去雲小姐去國公府舅老太太那兒,讓我過來問問老夫人還有什麼要說的。”
於老夫人略一思索:“我差點忘了,舅老太太出身名門,家教極嚴,讓她調教再好不過,將來由國公府送來服侍奉直,雲氏地位也高些。老爺那裡我派人去說一聲說行了,你就儘快送去吧,不過按照我們侯府族規,先找穩婆驗了身再送過去,她帶來的丫頭也要驗驗,將來都是奉直身邊服侍的,免得進了不潔淨的人。”
嚴媽忙應聲退下,心裡卻驚慌不定,百般猜疑。公子和若水一路同行了幾個月,又正值年少,身邊無人管束,丫頭和小廝又怎敢管主子的事,看倆人難分難捨的樣子,不會做出什麼失禮之事吧?
還有因為作妾,奉直和若水已經難過得什麼似的,這會子還要送到國公府,兩人一年多不能相見,再提驗身之事,讓她怎麼張得開口?
青姨娘正陪著奉直和若水說話,她明白夫人的心思,擔心若水未正式納進門,和奉直獨處一室引起什麼閒話,因此不敢離開,一直陪在身邊。
“公子,老夫人和夫人吩咐早點送雲小姐去國公府見舅老太太,請小姐收拾一下這就過去。”
當著奉直的面,嚴媽沒敢說驗身之事,而且這種事情,又怎好讓男子知道?
若水又一驚,突地立起來,狐疑地看著奉直,不知除了做妾,還有什麼事要落到她頭上。
奉直這才想起說要送若水去外祖母身邊教導一段時間,等淩氏過門一年後再正式納進門的事情。
剛見面就要分手,而且要等一年多後才能再見,心裡百般不捨,更不忍看若水又受到驚嚇的樣子。
“若水,別這樣,坐下聽我說。”
奉直拉她坐下,看著她無辜而受驚的樣子,艱難地開口了。
“若水,於氏族規,娶妻一年後方能納妾,誰也不能違背。所以,你暫時還不能進門,又不能流落在外,因此祖母和娘想送你去外祖家住一段時間,由外祖母管教。等我,等我……”
奉直一時口澀無比,怎麼也說不出“娶妻”兩個字。她遠遠地跟了來,就是要做自己的妻子,現在卻要親口說娶別人為妻,還為此把她送走一年多,讓他怎能張得開口?
若水已經明白了奉直的意思,她冷笑一聲也不說話,定定地看著奉直,看他如何說得出口。
奉直無比苦澀地看著若水,明白她又受到傷害了,自從回到長安,她一次一次的被傷害著,一次比一次深,奉直突然懷疑自己,真的能護得了若水一生一世的周全嗎?
青姨娘和嚴媽對視一下,無奈地笑了,這樣對若水確實殘忍了些,可是族規如此,誰也不能違背,否則就會被從家譜上除名。
奉純的母親就是因為在正室進門前跟了於文遠,連妾的地位都不被於氏宗族承認,所以奉純實際上連庶子都不是,只是個私生子,無論於文遠怎麼為他謀劃都無濟於事。
看兩人僵住了,青姨娘只得解圍:“若水,我就叫你一聲若水吧,你比我的女兒也大不了幾歲,今天雖然只是初見,我卻很喜歡你。我知道你很傷心,也很失望,可這都是沒辦法的事,千萬不要怪奉直,但凡他有一點辦法,定捨不得叫你受半分委屈。”
嚴媽也苦勸:“族規家法,誰也無法違背,否則就要被從族譜上除名。小姐只是去暫住一年多,舅老太太一向極疼公子,肯定會善待小姐,請放寬心吧。”
奉直懇求地看著若水,若水轉過頭去,淚水一滴一滴掉在地上,虹兒跪在若水腳下,哀哀地哭著。
青姨娘給她拭去眼淚:“雖然要等一年後才能進門,卻對你是極好的。好孩子,你不懂得,雖都是妾室,地位也有不同,長輩納的,地位自然高些,象我這種通房出身的,是身份最低賤的,若不是夫人抬舉,連正經的姨娘也算不上。你去國公府住上一年多,到時就以舅老太太心疼外孫子,納一房妾室服侍的名份進府,雖然是妾,別人卻不敢輕視,正室也要看在長輩的面上善待你幾分。奉直有我和嚴媽看著,定不叫他受委屈,你就聽話去吧。”
若水使勁掙脫奉直的手,伏在周姨娘的肩上默默地流淚。
“姨娘,若水孃親和奶孃都不在身邊,心裡對你就象親人一樣,也明白你和奶孃是真心為我和奉直好。是我若水不知廉恥,自己做下沒臉面的事,拋下父母,無所依傍,被人怎麼作踐都是應該的,難道,我還能去走回頭路?府中怎麼安排,就怎麼做吧。”
見若水說出如此作踐自己的話,青姨娘和嚴媽搖頭嘆氣,奉直捂著臉,羞愧心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