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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兒子的利益,就立即露出了冷酷的一面,要想和她一直夫妻恩愛,除非自己一直都生女兒,或者乾脆不生,一心一意以奉純為主,絕對不能威脅到奉純的嫡長子地位。
這麼多年來,彷彿奉直是個拖油瓶一樣,於文遠從沒關心愛護過他,滿月賀儀也草草舉行,就連奉直的名字也是於老夫人起的。
而自己重新又一日復一日,一年復一年長夜寂寥,獨守空閨,於文遠一個又一個侍妾納進了家門。
那一年春暖花開,奉直才丫丫學語,看到剛剛外出歸來的於文遠,腳步蹣跚地走過去,抓住他的袍角,仰起天真可愛的小臉:“爹爹抱抱!”
於文遠喝了一聲:“嚴媽!把小公子抱進去!”,就看也不看奉直一眼,牽著已是少年的奉純走了,只留下淚流滿面的她和哇哇大哭的奉直。
想到這裡,於夫人頓頓心神:“奉直,你可知道為什麼從小到大,你的爹爹從來就沒給過你一張好臉,你可知道他為什麼對我們母子從來都是不聞不問?”
奉直想起爹爹對其他兄弟姐妹的關心和對自己的冷淡,想起懂事以來母親的鬱鬱寡歡,驚訝狐疑。
“兒子也不明白,為什麼從小到大爹爹就不待見我,就象這一次,如果是大哥做了同樣的事情,爹爹未必會象對我一樣狠得下心。每次看到爹爹很疼愛大哥和弟弟,就是對妹妹這個庶出的女兒也喜歡得很,奉直心裡就很難受,小時候還偷偷哭過幾次。懂事以後常常想問娘,又怕惹娘不開心,問奶孃她不肯說,我就一直強忍著,後來也就想開了,只要有奶奶和娘疼我就行了。今天娘這麼說,莫非奉直不是爹爹的親生兒子?”
“如果你不是他親生骨肉,那怕他打死你,娘也認了!雖然他一直以奉純為嫡長子,其實奉純只是一個私生子而已,只有你才是他唯一的嫡子!也是娘唯一的骨肉!”
“那大哥?難道他不是你的親生兒子?既然我是爹唯一的嫡子,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奉直驚呆了,奉貞是青姨娘生的他知道,娘只是擔心她因為生母是通房丫頭而被人看不起,所以自幼養在身邊,而大哥奉純,他一直以為是母親親生,只是因為父親對兩個兒子不能公平對待而導致母子兄弟離心。
“你也成人了,娘不想再瞞你了,今天我就全部告訴你吧。”
奉直忘記了疼痛,聽母親慢慢訴說著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二十多年前,於文遠才尚是一個十八歲的青年,清秀儒雅、才華橫溢,考中進士以後,去河北大名看望幾年未見的恩師陳清思。
誰知去了以後,恩師已經病重,師母也離世多年,只有獨女陳如玉守著病父,於文遠是一個多情多義之人,早年喪父與恩師情同父子,當時就留了下來,如同親子一樣照料著恩師。
他的師妹陳如玉是一個美麗溫柔的才女,兩人一起盡心盡力照顧著陳清思,閒時吟詩做對,漸漸情投意合。
看出了女兒和愛徒的情意,正擔心自己離世之後女兒無所依傍的陳清思喜不自禁,問清於文遠尚未定親之後,病重的陳清思決定遂其所願,離世前親眼看到愛女和愛徒喜結連理。
於文遠立即讓人送信向於母秉明此事,可是恩師的病情已經不能耽擱,來不及等於母同意,更來不及等於家下聘,陳清思就以恩師如父的身份,請來當地名流證婚,親眼看到兩人入了洞房,幾後天,心願已了的陳清思撒手人寰,辦理完恩師後事,於文遠正準備帶妻子返鄉之際,於母的回信到了。
世事難料,於文遠離家以後,曾經無人理睬的安靖侯府孤兒寡母,因為於文遠考中進士前途無量,再加上才貌出眾,世家權貴紛紛提親。
於母生怕娶妻不淑誤了兒子一生,想方設法找人打聽,終於得知安國公韓頌義嫡長女韓月潔嫻雅端莊,善於治家,就等不得兒子回來,正式訂下了這門親事。
誰知那邊兒子卻已奉師命成親,一邊既成事實,一邊是國公府再無退婚之禮,於母兩難之下,決定命兒子帶陳如玉回府為屈為妾室,然後迎娶韓月潔為妻。
可是陳如玉出身書香門第,美麗過人,自幼飽讀詩書,承父命拜過天地嫁給於文遠為妻,家鄉中人也都知道她是安靖侯府世子的妻子,將來的侯爺夫人。
現在驚聞要她屈身為妾,竟然寧死不從,寧願獨居孃家守著父母靈位到老,甚至出家為尼也不去侯府做妾。
於文遠被突出其來的變故弄得痛苦不堪,一方面不能違背自幼相依為命的母親,一方面不忍心愛的女子屈為妾室,只得一個人先趕回侯府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