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袱。
兩人挑了半天,終於選定鵝黃色綢衣和繡著小白花的嫩綠色夾裙,配上金色的腰帶,和翡翠的簪子、潔白的珠釵,鮮亮而不豔麗,嬌美雅緻,很配這初春的季節和太陽。
左照右照,若水總算滿意了,強壓住內心的焦急和擔憂,耐心地等待。
心急如焚中,午時(注③)到了,店中專門侍侯女客的老媽子上來問要不要傳午飯。
整整一上午的等待,若水終於崩潰了,讓老媽子離去後,她關緊門窗,一頭撲到的被子上,嗚嗚地哭了起來,一種被全世界遺忘的痛苦漫上心頭。
虹兒本來年幼,因為怕若水難過,一直強壓著內心的恐慌和擔憂,看到若水哭了,再也忍不住,趴到床的另一頭也嗚嗚地哭了起來。
不知哭得多長時間,累極的兩個人就這樣趴在被子上睡著了,一直睡了一下午,連午飯也沒吃。
等到天色已經黑了,因為沒有蓋被子,再加上以為早上就要走了,房裡也沒有放炭盆,早春的天氣仍然寒氣襲人,若水被凍醒了。
她睜開眼睛,打個哆嗦,看著黑乎乎的房間,半晌才清醒過來,暫時,只有她們兩人相依為命,一切都要靠自己,她強行支撐著昏沉沉的頭,點燃蠟燭,喊醒虹兒。
虹兒醒過來,木了一會兒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孩子心性,又忍不住抽泣起來。
“虹兒,別哭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現在下去,吩咐端個碳盆上來,再讓人端點粥和小菜,無論如何我們不能弄跨了身體。”
“可是公子那邊?”
若水嘆了一口氣,“也許他有什麼難處脫不開身,也許他說不通他的爹孃,也許他捱了家法動不了,現在擔憂也沒用,要堅持到他來找我們,我相信他一定不會負我的!”
若水的堅定讓虹兒有了主心骨,她趁機道:“要不找個夥計,給點賞錢,讓他找人去於府打聽打聽訊息?”
若水搖搖頭:“再等等看,明天等不到再說吧。”
兩人百無聊耐地喝了點粥,守著火盆相對無言,一直坐到半夜,在虹兒的勸慰下,主僕二人才睡去。
第二天早晨,天色已大亮,外面的老媽子許是等不到,敲著房門問她們要不要熱水洗漱,虹兒才醒過來,慌忙穿好衣服端來熱水,喊了好幾聲,若水也沒反應,駭極去摸她的額頭,才發覺燙得嚇人,連忙讓夥計去請大夫。
若水感染了風寒,半昏半醒,忽冷忽熱,一會兒呻呤,一會兒說糊話,虹兒嚇得不輕,幸虧掌櫃看在安靖侯府的面子,專門指派了一個細心的老媽子幫忙照看。
第二天,就在若水的昏沉沉中和虹兒的驚嚇度過了,天快黑的時候,還不見奉直的影子,虹兒實在等不極,給了一個小夥計一點賞錢,讓他去侯府打探訊息,可是小夥計去了一趟,卻什麼也沒有問到。
無奈虹兒只得耐住性子又等一夜,幸好若水服了藥,燒漸漸退了。
第三天,又等了一個晌午,看著依然昏昏沉沉的若水,虹兒再也忍不住了,讓夥計帶路,親自跑到侯府去打探訊息,可是大門緊閉,虹兒拍了半天門,才出來一個家丁,問什麼都說不知道,想進去找奉直又堅決不讓,虹兒受了氣,只好哭著跑了回來。
第四天,若水的神志漸漸清醒,能喝上幾口粥了,看到自己和虹兒仍然住在客棧裡,苦笑一聲,木木地躺著,什麼也不肯說,也不再提奉直和於府。
虹兒看她的樣子有些害怕,一個勁地勸道:“小姐,你不要這樣,那天咱們在侯府門口,於管家說侯爺暴怒,可能要對公子用家法,也許公子真的被打得起不了床,沒法來接咱們,咱們先耐心等待,你將養好身子,等公子傷好了,自然會來接我們。”
若水苦笑著搖搖頭:“我不是懷疑奉直,我是覺得如果於家堅持不接受我,奉直又能怎麼樣,難道他還犟得過父母嗎?他的父親能為此打她,可見根本不願意我進於家的門。虹兒,我不知道我以後該怎麼辦?如果於府不能接受我,蜀郡是不能回了?天大地大,哪裡還有我的容身之所?我還有什麼面目去見爹孃,大概只有死路一條了。”
虹兒哇地一聲哭了,“小姐,不要這樣想,先養好身體,公子給的銀子還有許多,夠我們花銷一段時間,等等再看吧,千萬不要丟下虹兒,虹兒早已失去父母,只有小姐一個親人,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別哭了,你放心吧,即使是死,我要也等到見奉直一面。”
五天過去了,春水一樣明媚的若水漸漸憔悴得不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