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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寫信給府裡,說這裡大雪封山我們被困住了,只能等到開春雪化了才能回長安,花些銀子讓驛站飛鴿傳信,然後我們去蜀郡!過年的賞銀我一定給你封得沉甸甸的!別發愁了,快跟上,隨本公子去蜀郡!”
說完揚鞭向蜀郡飛奔,碌兒無奈跟上。
蜀郡的大街上,雲宅修建的富麗奢侈,可是因為只是商賈,沒有功名在身,再大的宅子也只能叫宅子,不能叫府,當家主母只能叫太太,不能叫夫人。
年關將近,街上到處都是採購年貨的人,奉直帶著碌兒在雲宅外已經徘徊三天了,出出進進的下人到是不少,可就是見不到若水與虹兒。
上次奶孃聽到若水和虹兒說什麼長安的於公子,雖然顧忌女兒家害羞不好問,可是暗地裡卻對這主僕倆管得很嚴,她們根本就沒機會再出來,而且家裡已經著手給她訂親了,雲家富有,若水品貌出眾,慕名前來的媒婆如同穿梭一般。
已經臘月二十七日了,再過天就要過年了,奉直心急如焚,思量怎麼才能見到若水一面。可是他一個非親非故的男子,如果冒昧前去打聽,一定會被人家趕出來,說不定還要送官。
碌兒莫名其妙跟奉直來到了舉目無親的蜀郡,又莫名其妙地在非親非故的雲宅外等了五天,公子又不肯說在等什麼。
奇怪的是上次在蜀郡玩了一次失蹤後,奉直就好象丟了魂,一會兒好好地哀聲嘆氣,一會兒又一個人傻笑,有時在屋裡急得轉圈圈,有時半夜裡策馬狂奔,害得碌兒整天提心吊膽,生怕奉直出了差錯自己小命難保。
“公子,你到底在等誰,說出來讓小的聽聽,說不定我還能出個主意,奴才雖然愚笨,可是兩個人總比一個人主意多。”
奉直嘆了一口氣,已經在雲宅對面的茶館整整等了六天了,每天都灌滿滿一肚子茶水,卻根本不見若水和虹兒的蹤影,馬上到年底了,也不知什麼時候能等到,覺得碌兒的話也對,他平時又對自己忠心耿耿,嘴巴又牢靠,索性把遇到若水的事情一五一十全告訴了碌兒。
碌兒是安靖侯府家生子,為人機靈細心,深知侯府的規矩,一聽大驚,公子這一趟出遠門弄出這麼一出事,甚至過年都不回家去,自己回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公子千萬不可,我們侯府規矩大,到時一定會為公子聘個世族大家小姐為妻,絕對不會允許公子私相婚配。雲家若是世族大家還好說,公子可以回京徵得侯爺和夫人的許可派人來提親,可是這個雲家雖然有錢,卻是商賈之家,侯爺和夫人怎麼能容商賈女子進門?就是納妾,也要書香門第的女子,咱們侯府最講出身,菡姑娘和玉姑娘再怎麼受侯爺寵愛,也因為是歌妓出身,連妾也做不了,只能為婢。公子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們這就回客棧,等過完年就趕快回長安,千萬不要因小失大!”
奉直卻一心一意想見到若水,生怕因自己回長安無法再見,從此失之交臂,抱憾終身,還沒想到這麼多,聽碌兒這麼說,不由得一顆心沉了下去,思量半晌,抬起頭堅定地說:
“碌兒,我知道你一心為主子好。可我今生如果錯過這樣的女子,還有什麼意思?我只想見她一面,如果她無意於我,你家公子也就從此死心,全部聽從父母安排。如果她有意於我,我一定會爭得老太太和母親和同意,若水雖是商賈女子,卻也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子,品貌俱佳,她們一向最寵我,又為人寬厚,一定會成全我們的。”
碌兒見奉直固執己見,一個情字難以割捨,心裡暗歎道,老夫人和夫人的為人寬厚,那只是在奉直面前,也是因為奉直長這麼大一直很聽從她們的話,其實府中上下誰不怕她們,一個個城府極深,規矩極大,治家極為嚴謹,自己回去一頓痛打是少不了,說不定還會要了小命,自己是家生奴才,打死自己就和打死一隻狗一樣。
可自己是公子的貼身侍僮,一切以公子為中心,既然公子一心要等,自己只能聽從,只盼著流水有意,落花無情,那位雲小姐根本就對公子無意,好讓他死了心,安心回長安。
從早上等到下午,午飯簡單對付過去,倆人的肚子都被茶水灌得脹脹的。碌兒見公子痴痴不肯放棄,想了一個主意。
“公子,你一看就是大家公子,前去打聽人家小姐確實要惹麻煩。要不我上前,就說是雲小姐的貼身丫頭虹衣的遠房親戚,從長安來的,路過蜀郡想見一面,虹衣一個丫環,想必雲府的人不太注意,只要虹衣肯出來,就能給雲小姐傳話,然後公子再約雲小姐當面問清,也省得在這裡白等。”
奉直正無計可施,覺得碌兒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