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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一連串的問題:邊靜你不是吃錯藥了吧?我拜託你想想清楚,他江湛遠原來和蘇文月是什麼關係好不好?你覺得你有信心能讓自己取代蘇文月在江湛遠心中的地位嗎?我說順其自然吧,是我的總不會跑掉的。宋曉無奈地搖搖頭,說:“孺子不可教也。”
但是我現在是真的開始擔心宋曉說的那些話了。
Part 4
早上天陰陰的,可並沒有下雨,但我還是拿了一把雨傘。江湛遠把他未雨綢繆的習慣傳染給了我。我一直認為有些習慣是與生俱來的,有些習慣是可以更改的,有些習慣是可以傳染的。就比如說,也許我現在某些從江湛遠身上學到的習慣,很有可能正是蘇文月的習慣,它透過江湛遠這個媒介,傳染到了我身上。雖然這讓我感覺很不滿,可是事實就是這樣的。
自從我和江湛遠在一起之後,我便不讓他早上再來接我了,一來省得他睹物思人,二來為了掩人耳目。我們院子裡的長舌婦分外多,如果被她們看到我和江湛遠天天一起上學的話,那麼勢必會慘遭非議。上次我家樓上的那對夫妻半夜吵架摔東西,第二天就鬧得全院子人盡皆知了。我做人向來很低調,所以還是謹慎行事為好。
我一路上都在想那隻杯子和蘇文月的事情,結果不幸被一輛腳踏車碾過了腳面,疼得我齜牙咧嘴的。騎腳踏車的還是個胖子,他一個勁兒地問我“裡沒四吧”。我說我沒事兒啊大哥,您下回說話之前記得把舌頭捋直了成嗎?所謂的禍不單行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遇到什麼天災人禍,反正人倒黴的時候就連放個屁都會砸腫腳後跟的,那麼就讓暴風雨再來得更猛烈些吧。
差一點就遲到了。班主任已經在教室裡面了,她看到我拖著雨傘動作很誇張地走進教室,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對此我早習以為常,如果某天她不找我的茬,我倒覺得渾身不舒服了。宋曉說我和班主任是註定的命中相剋。她說這句話時的表情真跟那種仙風道骨好像在幾百年前就已經看破紅塵的老僧一樣。我打趣她說,宋曉你要是入了尼姑庵,都可以直接晉級住持了。宋曉瞥了我一眼,特鄙夷地看著我,說,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當尼姑也要大學文憑的嗎?像你這樣高中未畢業的就去出家,會褻瀆神靈的。
你把破碎重新粘好(4)
拿出課本,我裝模作樣地趴在桌上寫寫畫畫,乍一看還以為我在認真學習,其實我的腦袋裡亂得像一鍋粥。我越來越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我寧願被矇在鼓裡也不願意去面對不爭的事實,這樣對我來說是很殘忍的事情。可沒有人對我殘忍,是我自己挖了一個陷阱,然後跳了進去,在坑裡面做困獸之鬥。我承認蘇文月還是給我的心理造成了一定的陰影。我想江湛遠一定不會心無芥蒂地完全忘記這一號人物。我覺得很沮喪,我竟然連一個已經退出江湛遠生活的人都不如。
旁邊的宋曉碰碰我的胳膊肘,說:喂,想什麼呢你?我低頭看了看,課本已經被我畫得一團糟。我說沒什麼啊,沒睡醒,撒癔症呢。宋曉把腦袋湊過來,問,是不是又跟你家江湛遠鬧矛盾了?我說沒啊。宋曉不依不撓地說,肯定有什麼蹊蹺,邊靜你可別瞞我,咱倆幾年的交情了,你小樣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幹什麼。我說廢話我撅屁股當然是要拉屎了。宋曉一臉嚴肅地跟我說,你別跟我貧,說說。
於是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宋曉說了一遍。她說,想不到蘇文月那小丫挺的還倍兒浪漫,居然想到往杯底刻字,我怎麼就想不到呢?當宋曉看到我在狠狠瞪她的時候,立刻咳嗽了兩聲,說:“這個,據我分析嘛,那隻杯子應該是蘇文月送給江湛遠的定情信物,現在兩個人分開了,江湛遠只能拿著它睹物思人了,這說明什麼呢?這說明他心裡還是忘不了蘇文月啊!還是我當初分析得鞭辟入裡啊。就是這麼回事兒,你自己好好想想:一個半路殺出來的,當然不如原配了!”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其實就是廢物……還不如不跟宋曉說這事兒呢,她越是分析,我心裡就越沒底。我現在的心情就好像在一個挨不到底的游泳池裡面游泳,突然發現自己的游泳圈正在漏氣,卻看不到岸在哪裡,這種絕望只有身臨其境才能感覺到,像宋曉這種隔岸觀火者是無法體會的。
第一節課是數學,我向來對數學沒有好感,理所應當地把這種感情遷到了數學老師身上,數學老師也不喜歡我,因為我向來只能考到那些好學生三分之一的分數。平時都是她在上面講她的課,我在下面看我喜歡的小說,聽我的MP3,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不知道她今天抽什麼風,竟然把我叫起來回答問題。我把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