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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蘭花,蟬冰心尖尖上的蘭花,會不會也被他一把火給殃及了?
其實想問,但看著蟬冰冷漠的表情就只能把話吞了回去。
中間有幾日瞧見她的時候,她的臉色有些差,他偶爾還能聞到血腥味,他終於忍不住問她是不是受傷了,她也依舊不答應,冷冷地瞥他一眼,便又走了。想著她應當可以調理好自己的傷,便不再多管閒事。後來幾日大約瞧著她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便又在夜晚聽見一陣陣清幽的簫聲。
谷中只有他與蟬冰兩人,吹簫的自然只有蟬冰。悠揚中總讓他有了些悲涼的感覺。躺在床上無所事事,便只能想東想西,蟬冰,這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總騙他,又總是幫他。
與他朝夕相處近一個月,卻是一點自己的事情也不願意說。
連蟬冰這名字似乎都是她取來糊弄自己的,她叫什麼呢?她輕功厲害,那日見他燒花劈面而來的那一掌也是功力深厚,為何在千奇殿的殺手榜中只排了二十位。
細細算來,江湖上對於這個人,真的少有傳聞。
只除了那幾乎送死一般的一人單挑七派長老的訊息。
為何會想去跟那七派長老打呢?為了揚名?還是,仗著自己輕功好,所以肆無忌憚?可是她只要放手與人打一場,憑她那日一掌來看,絕不會只排在二十位。她能讓千奇殿給她留下一個“輕功靈巧飄逸,內家功夫粗淺”的標註,必然是她自己不願讓自己的排位上去,出現在眾人眼前。
說來,其實算一位隱世的高人?
若是她在谷中這些年其實早已將空劫洞裡的功夫全部學了個通透,那麼放眼江湖,有誰能跟她打?如此想來又不對,那洞中秘籍陽剛有之,陰柔亦有之,全學實在不可能,那學一半呢?又想起早前不是有一本《修羅譜》的邪門功夫能夠融會各種內力麼,她會不會學了呢?若是她學了,那麼顧守城是不是也不在話下,所以才能讓她住在這兒?
倒是沒能好好瞅瞅空劫洞裡,究竟有沒有《修羅譜》,若是有,必然也要拿來瞅上兩眼。只是大利必然也是大弊,練過《修羅譜》的人,無一例外,活不過三十歲。更有甚者,二十三四便已經油盡燈枯。
記得當年《修羅譜》出現的時候,江湖一時間人心惶惶,耗命的武功秘籍,殺起人來簡直如同切菜一般。只是後來被人給收走,從此成了傳說。那人是誰,倒是沒有傳聞,只不過當時練《修羅譜》的人拼了命的都在找延年益壽的神藥,卻到死也沒能找到。
如此邪門功夫,有違天道,消失便也消失了吧。
屋外的簫聲停了下來,正巧他覺得身子輕盈了許多,不再沉重拖不動,似乎是毒減輕了。或許是到了毒減輕的時候了,連忙起身,開啟門,準備出去轉兩圈活動筋骨。屋外不遠的一棵樹下,正是那日他倆喝酒的那棵樹下,蟬冰靠在那兒拿著酒罈,眼眸帶了些朦朧,身旁放著他的流光劍和一支玉簫。玉簫似乎是斷過重新接在一起,中間有一圈金箔。還有一個包裹,丟在不遠處,不知裡面裝了什麼。
瞧見他出來,她淡淡喚道:“韓流之。”
燒了她的花還心存愧疚,立刻過去,坐在她面前,笑道:“有我的麼?”
她指了指樹下:“自己挖。”
韓流之言聽計從,動起手來,邊問道:“你這幾日不開心?還在怪我燒了你的花?”
“呵呵,你一個臭男人而已,我為何在意。”蟬冰低低笑了兩聲,尾音居然有些像哭。
韓流之捧著罈子,轉頭看著她,輕輕道:“你很難過。”
“我難過,關你什麼事。喝你的酒。”蟬冰偏頭道。
語氣中的幾分刁蠻,讓韓流之笑了起來:“你多大了?”
蟬冰橫他一眼,道:“幹嘛?下一句想問生辰八字麼?”
“呵呵呵,不是,只是覺得,你此時像個孤獨的孩子,對於外面總是充滿了戒心,將所有人都當成壞人對待,不肯輕易告訴別人真話。那幾日瞧你受傷了,關心關心你,你也是一聲不吭不願意搭理我。我可是很委屈。”韓流之笑了笑,說著,伸手拂上她的發,將吹上她髮絲的花瓣拂開。
蟬冰放下了酒罈,往後靠著梅樹,發呆一般瞧著他:“說得你好像很瞭解我。”
“你連真名都不願意告知於人,不是害怕是什麼?”
望著他的那雙眸子移開了目光,蟬冰淡淡笑了笑:“真名假名,不過一個稱呼而已。”
那人的笑看著實在太過難受,韓流之道:“別笑了,明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