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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探頭望一眼。瞧見還沒有人影,有些洩氣,跺了跺腳:“他在裡面死啦?怎麼還不出來!”
黑鷹默默不言語,瞧了一眼安靜的密道口,伸出手朝著火狐。
火狐撇了撇嘴,使了下小性子,發覺對方的神色愈加冰冷,連忙咧了個笑走過去,將手放在他手上,靠著他坐下。黑鷹伸手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似乎是在安撫她浮躁的心情。
“唱歌。”
冷漠的聲音,生硬的語調,惹來火狐一陣輕笑:“你也覺得無趣啦?真不知道幹嘛讓我們守在這裡,咱倆進去把人抓出來不就好了嗎?”
黑鷹偏頭瞧了她一眼。
“好好好,我唱,嘻嘻。”火狐兩隻手捧住他的臉,將他的臉轉了個方向,“你盯著裡面就好了,別這麼看著我,我怕。”
黑鷹鼻孔哼了一聲,聽話地轉頭盯著密道口。火狐輕靈的歌聲迴盪在耳邊,唱到一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黑鷹冷漠的眼神似乎軟化了一些。
“你們倒是有閒情逸致。”
黑暗中一個深沉的聲音。
黑鷹皺眉看著黑暗中,立刻拉滿弓對準密道口方才聲音發出的地方射去,一箭剛出,卻見下一刻韓流之已近到身前,一劍劈開他的弓。未做絲毫停留地轉身,下一劍朝著火狐砍去。速度之快,讓黑鷹悄悄皺了皺眉。
火狐一驚,立刻翻出屋子逃了。
韓流之緩緩轉身,用劍尖指著眼前那個冷漠的男人,輕輕勾了勾唇角:“百步之內,無人能逃?”
面具下的眼眸波瀾不驚。
眼前的這個人變了。
與下密道前的感覺完全變了。
韓流之走近幾步,微笑道:“不如你帶我去找秦可言,我饒你一命?”
黑鷹沉默著打量了他許久,似乎是在權衡,最後點了點頭,便朝著屋外走去。
身後的人冷笑著嘲諷了一句:“還真是容易出賣僱主的殺手。”
前面帶路的人毫不動搖地帶著他穿過了一條廊道,走到一間屋子前,開啟門,一間精緻的小屋子,妝臺前坐著一個女人,正是秦可言。秦可言聽聞聲音轉身瞧見來人驚得往後退了半步,撞得妝臺一陣響,再一瞧黑鷹身後的韓流之,喜道:“韓大哥!”
秦可言沒有了之前在大漠上的狼狽,乾乾淨淨,一身白狐裘,平添了幾分氣質。如此一看韓流之卻顯得邋遢許多。她這些日子倒是真的被伺候得很好。
韓流之對著秦可言道:“過來。”
秦可言立刻走到他身邊,拉住他的衣袖,偷偷瞄了眼黑鷹:“他怎麼辦?”
韓流之點了他幾處穴道,將人定在原地,便拉著秦可言上下瞧了一會兒:“他們沒對你怎麼樣?”
“說來奇怪,他們倒是好吃好喝招待我,除了不讓我出門。就是那個紅衣服的女人,老沒事來招惹我,非要把我氣著了才開心。”說完撇撇嘴,又委屈道,“韓大哥,你怎麼才來啊,你這一個月……”
曼陀羅真如蟬冰所言一般,未曾為難過秦可言。韓流之搖了搖頭,道:“你沒事就好,我們趕緊走,其他話,回去再說。”
秦可言倒是很聽話,一副什麼都以韓流之為主的模樣,瞧他穿成這樣怕他覺得冷,又去衣櫃裡拿了一條大氅,準備給韓流之披上。
哪知他只是瞥了一眼,便丟在地上,冷冷道:“曼陀羅的衣裳,我可不穿,走吧。”說完便徑自出了屋子。
秦可言瞧了瞧地上的大氅,又看了看身上的白狐裘,也脫了下來,扔在地上踩了兩腳。雪海之上只穿一件紗裙,果然冷得很,渾身打了個哆嗦,連忙跟了上去。
韓流之瞧秦可言這麼久沒跟上來,便往後瞧了一眼,看見她將裘衣脫了,皺眉道:“你發什麼瘋?”
“曼陀羅的衣裳,我也不穿。”
想到他們一家被曼陀羅滅口,禍及鄉鄰,韓流之不再多問,只冷冷道:“隨你。”
原先的密道是回不去了,只能從宮殿正門走。拉了秦可言便踩著凌蹤步朝著門外快速奔去。
已是子夜,滿月在頭頂散發著清冷的光輝,積滿雪的空庭院在月光下很是亮堂。空曠的雪地中立著一道人影,背對著韓、秦二人靜靜站在那兒不言語,卻讓韓流之下意識停下腳步。
那人給了他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他既然已經與他打了照面,那麼就此停下也沒有什麼作用,韓流之拉緊了秦可言,朝著他慢慢靠近。
那人轉過身,玄色衣衫讓整個人都顯得異常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