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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放了她……
韓流之思量再三,人聲越來越近,怕是沒一會兒便要找到這裡來。若再不做決定,她可就真的走不了了。他真的希望她被徐放帶走,押在衙門處聽審麼?
終歸是不忍心。
最後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抽出劍來,劍光凜冽,橫在兩人身前:“打贏我便讓你走。”
這是他的退路。
蟬冰靜靜朝前兩步,眼看就要撞到韓流之的劍上,流光被收回去兩寸,躲了開去。輕輕一笑,在流光被韓流之收回去的一剎那,飛快朝前邁了一步,側過流光,一掌便將韓流之擊退,然後退開,偏頭看著他。
只是他收劍的一剎那,只是一掌,韓流之驚訝望著她,驀地苦笑:“當真是不留情面。”
人聲已近。
韓流之道:“你快走吧,下次我不會再放走你。”
蟬冰注視他許久,沒有打算動身的模樣讓韓流之急了起來:“你走啊!等會兒人都來了!”
“韓流之。”蟬冰不理會他的焦急,冷冷清清道,“你這麼著急我,不太合適。”
韓流之一怔,氣結。
這都什麼時候,她突然對他說這種話。
不過看她總算準備轉身離開了,好歹鬆了一口氣,結果她離開前又道:“明日辰時,來瘦西湖旁,我給你解釋。”
徐放帶著人來了,先瞧見韓流之在出神,旁邊躺著一具屍體,立刻怒道:“怎麼回事?!”
韓流之只好與他解釋:“方才追著人影到了林子裡,便不見了人影,然後轉悠到了這裡,發現了屍體。”
“人影?你沒追上?”
“恩,輕功勝過我。或許匯陽有辦法。”
“少莊主,也沒多大本事。”徐放冷嗤一聲,轉頭叫人抬屍體去了。
韓流之沒心情理會,告了辭,便回了莊。
第二日。
白霧中立著一道人影,似在思忖著什麼,對著西湖,久久不動。直到陽光灑下,濃霧飄散,他也依舊佇立在那裡,不言也不動,甚至連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過。
彷彿過了很久,一陣簫聲傳來,他微微一頓,轉而,緊鎖的眉才終於舒展,嘴角露出一絲笑,抬眸望向遠方濃霧之中。
他知道,她來了。
白霧散盡,簫聲未停。
湖面出現了一艘畫舫,雖不華麗,卻也精緻,那陣悠揚的簫聲便是從哪裡傳出來的。隨著畫舫的靠近,那陣簫聲也越來越清晰,甚至還可以聽到和著簫聲,隱隱有幾聲鳥啼,清脆,動聽。
韓流之足尖一點,便飛向畫舫,毫不遲疑。
曲未終。
一襲白衣翩然而落,船身只是靜靜的,甚至沒有搖晃。韓流之站在船頭,靜默,不語。彷彿他不曾飛越江水,來到這艘畫舫,還站在江岸。
曲罷。
隔著輕紗的女子倚門而立,偏頭瞧了一眼韓流之,緩步走來,輕輕撩起輕紗一角,走了出來,指著甲板上的桌椅,道:“坐。”
韓流之四處打量,問道:“你從哪兒弄來的畫舫。”
蟬冰瞥他一眼,笑道:“偷來的,你信麼?”
“呵呵呵。”韓流之乾笑兩聲,見這桌子上還擺著酒,索性也不客氣。
兩人約在此時見面,自然也不是來敘舊喝酒的,韓流之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不過也是不知從何開口。
彷彿是知道韓流之心中的為難,蟬冰坐了下來便先開口了:“那六人是我殺的。那十四人是昨日我殺的那人殺的。”
簡簡單單兩句話,讓正在喝酒的韓流之靜止了。默了一會兒,才沉聲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如此直言不諱,哪裡是解釋,分明是認罪。這樣兩句話,虧的是說給他聽,揚州城隨意一個人聽了去,他再也保不得她。
於是蟬冰又說了一遍。
她是真的不在意。韓流之也只好暗暗嘆了口氣。
以他知道的訊息,十四人死相難看的全是平民,且互相沒有多少聯絡,也沒有什麼共同的仇人。而那六人全是江湖中人,隱姓埋名活在揚州,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確切底細。
“你為何殺昨日那人?昨日那人為何殺那些人?昨日那人是誰?”韓流之緩緩問道。
“我先回答你第三個問題。昨日那人是劈山掌李道河,十餘年前,還是秦淵的好友,眼見秦淵一家死於曼陀羅之手。”蟬冰淡淡道。
韓流之自斟自飲,只隨意道:“那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