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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屑,“我只不過提醒你一句,那人終歸是千奇殿的人,你是正,她是邪。多有來往,到最後,害的是問柳山莊。韓叔老了,你也別再給他找事了。”最後嘆了口氣,既無奈又遺憾地看了韓流之一眼,離開了。
柏匯陽能看出來他爹身子不大好了,他又如何看不出來?這次與他招呼也不打,便廣發英雄帖要召開武林大會,想退位,他便已經知道,他爹怕是撐不了幾年了。
方才便想,可否找幾位神醫來為他爹調養身子。想來想去,竟然想到的是蟬冰。
空幽谷有《藥經》《毒典》,若是蟬冰真看了,也學了,說不準可以妙手回春。
風不行說她估摸著已經來了揚州,興許能找到。方才柏匯陽打傷他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既然猜她或許與揚州命案和長老自殺有關,便不用擔心她會很快離開,尋她也不急在這一時。而揚州命案一事,他既然回了揚州,定然也是要去揚州衙門那邊拜訪一趟。
明日事多,還是先休整一番。
起身,留戀地看了湖中歡鬧得錦鯉一眼,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回屋讓廚房做了兩個小菜送到自己那兒吃了,便躺下休息。再醒來已然夜幕降臨。
想著出門遛遛彎兒,問柳山莊遛彎的地兒也就剩了庭院。隔遠便瞧見湖邊有些微火光,火光旁,是一個人影,估摸著身形,大約是柏匯陽。柏匯陽此刻出現在這兒,韓流之倒是不驚訝,嘆了口氣,走了過去。
背後的腳步踩在落葉上,很清楚便讓柏匯陽知道來人了。拎著東西的手頓了頓,輕笑一聲,便將東西扔進了火堆。
韓流之走近看了一眼,是些未燒盡的紙錢,柏匯陽在為楚弦祭奠。紙錢最上頭是一塊手帕,火舌舔在上面,漸漸沒了原來形狀。而那殘存繡得歪七八扭的圖案,分明是當年的楚弦繡給他的,韓流之將它連忙抓了出來,燙得他立刻甩在了一旁的地上,再看清楚了,對著柏匯陽有些不悅道:“怎麼會在你這兒?”
“我的怎麼不在我這兒。”柏匯陽頭也不抬,只盯著那塊手帕發呆。
“胡說,這分明是她繡給我的。”韓流之急了。
“你的在你房裡好好待著,這塊是我的。”柏匯陽淡淡道。
韓流之道:“我不信。”
“那你回去找。”柏匯陽依舊冷淡。
韓流之最後看了那塊手帕一眼,立即轉身回了房。
“呵。”柏匯陽緩緩起身,走到手帕旁,緩緩躬身撿起,重新丟在了火堆中。而他依舊如之前一般,望著火堆發呆。
那個性格一點兒都不像女孩子的小女孩,在大街上瞧見了花花綠綠的手帕,覺著好看,又不知從哪裡聽來,小姑娘繡給情郎的帕子都是鴛鴦圖的,便尋了圖來繡。繡壞了一塊又一塊的帕子,手上紮了一個又一個的血口,最後還是醜得不行。厚著臉皮給韓流之的時候,被韓流之的取笑氣得悶在房裡幾日不肯出來,韓流之變著花樣連著哄了好幾日,才肯重新見人。
身後又傳來腳步聲。韓流之倒是很快。
“她那麼喜歡你,你怎麼就要娶別人了呢?”也不懂這是什麼感情,柏匯陽只覺得心裡不甘,他為她生氣。韓流之說她不像個女娃娃,她便去梳妝打扮,再也不與他上樹掏鳥窩,下水抓魚。韓流之說她臉上總不多笑一笑,她便在他面前時時刻刻是開心的模樣,哪怕被他柏匯陽時時撞見她一個人不開心的模樣。她那麼小,心裡便已經滿滿當當裝了這麼一個人,他韓流之憑什麼可以這麼沒心沒肺笑著說自己就要與秦可言成親了呢?
身後的韓流之看著手裡的手帕,有些話想問,卻不知該如何問。
“作為你的朋友,我應該祝你幸福,這些惹你傷心的事情,能不提便不提。作為她的朋友,我倒覺得,你越愧疚,我才越舒服。”柏匯陽回頭看著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卻很是悲哀的表情,“他為你繡的那塊手帕,是第二十七塊。她當年繡到這一塊的時候,很沮喪,說,你們倆歲數加起來也就二十七,她繡到這個數居然還是這副模樣,便不繡了吧,橫豎也繡不出多少長進。隨後我她拿著帕子送你去了,我隨意揀了一塊,存到了如今。”
“匯陽……”韓流之慾言又止。
“你想問什麼?”
韓流之望著他許久,那人眼裡的悲傷一點兒也不比自己少。心裡想問的,始終盤桓著,問不出口。
“你不問就算了,今日我當是她的忌日,燒點兒紙,祭拜她,你要不要也燒點?”柏匯陽遞了紙錢給他。
韓流之默默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