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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被一些卑鄙小人以此為要挾的事,我早就猜到可能發生,所以就提前做出了防備,你自以為奸計得逞,其實不過是平白秀了一次下限。”王陸說著,明明身型遠不如虎王魁梧,卻露出了居高臨下的不屑目光,“真是可悲的生物。”
“你!你想詐我對不對!?”阿夏腦中一熱,情緒忽而失控,“你當我是傻逼麼?早猜到可能發生,提前做出防備?你真有那麼未卜先知,怎麼就沒料到貓女靈煙是我派過去的臥底,還心安理得地將她收入麾下,進而重傷了你的寶貝師妹!”
聽到阿夏的咆哮,王陸的笑容收斂,眉頭漸漸鎖緊。
說得沒錯,的確是自己的判斷失誤,才會讓琉璃仙遭此磨難,儘管並沒有出現最差的結果,但那也不是王陸的功勞。若不是琉璃仙本人多年來以身試毒,此時情況就真的麻煩了。儘管被一個癟三這麼指著鼻子罵有些掉時髦值,不過,就當是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教訓好了。
見王陸不說話,阿夏卻自以為說中,開始狂笑起來:“果然我猜得沒錯!你是在詐我!”
其實換作平時,阿夏雖然有各種各樣的缺陷,但並不是那麼容易衝動上頭的人,只是方才被王陸兩次焚心拳打中,維持理性的道心受損,心火燎原,情緒就再也無法控制了。
他一邊笑著,一邊拿出一面水晶鏡:“我早就讓赤侯帶著靈獸們去天水湖了,雖然他本人被重傷不堪一用,但他帶著我的令牌,能夠命令一頭出師已久的化形靈獸為他所用一次,那靈獸修為無限接近元嬰水準,一人就能平掉天水湖岳家上下百餘人!一天前我得到赤侯的訊息,已經用令牌換得了那靈獸的允諾,現在嘛,大概已經控制了岳家上下,他們是死是活,可就看你的反應了!”
說話間,他勉強輸送了一絲法力到鏡子中,啟用了其中的機關,從鏡面中映出光影。
那是他給赤侯用以維持聯絡的法器,如今只要給王陸看到岳家被他全部控制的場面,相信他會做出理智的選擇……而且,若是運作得好,或許不單單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連那仙獸月靈也能再謀求一下。
嘿嘿,那可是正牌虎王都做不到的事,在自己手中卻有了翻盤的希望……這應該就可以說明,自己比正牌更強了吧?
這麼想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片刻之後,阿夏忽然發現,手中水晶鏡儘管映出了光影,但光線一直都扭曲模糊,始終看不清真容。這是因為持鏡子的雙方並沒有將法力嚴格同步造成的扭曲,並不稀罕——此時的他,輸出的是虎王的法力,和原先性質頗有不同,有變化也正常。
但只要赤侯隨手調整一下,就能讓雙方同步了,他……
“赤侯,你在幹什麼?還不趕快調整法力。”阿夏憤怒地催促起來,他此時重傷未復,可沒有精力調整什麼法力性質。
再等了一會兒,鏡子裡的光線依然不穩,阿夏只感到心頭重新聚起了一片陰霾……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糟糕了。
“其實呢,我的確不是什麼算無遺策的天才,所能做的無非是把事情做實做細。下山前,我猜想過可能會給岳家帶來麻煩,但也不可能提前就料定會遇到什麼麻煩,什麼對手,更不可能杞人憂天的投入大量資源去加強防備——有那麼多資源,我留在身邊自己用好不好?所以呢,我就借花獻佛,順水推舟了一下,這次除了我和琉璃仙下山外,門內也有其他弟子獲得了下山歷練的機會,嶽馨瑤師妹正好打算回家探親,於是我便告訴她,可以趁勢邀請其他師兄師姐到家做客,岳家是煉器大家,正好藉此機會送些法器,結個善緣。而當時跟她一起到家做客的……”
王陸說著,故意吊胃口,頓了一下才揭曉答案。
“陪她一起的,是我們靈劍山的大師姐,朱詩瑤。”
朱詩……瑤?
阿夏愣了一會兒,才想起那是靈劍派真傳弟子之首,傳說中實力還在王陸和琉璃仙之上的絕世天才。不過,再怎麼天才,如今修為最多也就是虛丹下品吧,面對接近元嬰級別的靈獸,沒有任何機會的。
那可是自己在天南州當馴獸師多年,最得意的作品之一,比起貓女靈煙,實力強了不知多少,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唯一可恨的是,那靈獸身上的烙印因為一些機緣巧合不是特別穩定,所以自己只能偶爾求助,拜託他出手幫忙,而不能像對待靈煙一樣盡情奴役。
有他在,還有大批的低階靈獸組成萬獸大陣,區區一個天水湖岳家和一個虛丹級的朱詩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