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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歎號,而不是省略號,我至今也不清楚。可能痛得差點喊出來吧,但海倫娜並不知道。她再也沒跟我通訊。她已仁至義盡,而我不可救藥。
我既不可救藥,這世界的崩潰於我何干?我終於在公司裡跟小陸大吵一架。公司只有少數幾個華人,卻都聚在遠東業務部。華人關係比華人與白人同事的關係更復雜,因為直接利益針鋒相對,再別說華人原本就多心眼。我平時就不滿小陸的懶惰與無能,這一次她跟同事嘀咕,先談了很多亞洲時尚潮流——那一向是她們談話的中心,然後就把她做不了又應該做的業務推諉乾淨,一般而言,她的推諉總由我來承擔。她們果真提到我的名字,在開放式的辦公室裡,我在辦公桌前憤然起身,大聲質問:“小陸你能不能像個成人負點責任?”
小陸當場就哭了。她說我有歧視,說我對她人身攻擊。她是個土生土長的臺灣人,一心想支援臺灣獨立;我是個土生土長的大陸人,從小到大一直背誦有關統一臺灣的政治課題。她因此斷定我對她從來都是深刻的敵意,要我道歉。她哭得那麼傷心,頓時就理壯三分,我心裡也發麻。但我情緒真的不好,寸步不讓,把她罵得狗血噴頭。其實也不是罵,句句實情,更像教育。我說你別太幼稚了,這是美國,你在臺灣天天要暴動要獨立關我屁事,有本事你就做好了,又何必跑到民主的美國一天到晚把應該自己做的推給別人做?還要推給你所謂的敵人做?這說是幼稚還算客氣!小陸哭著跑出了辦公室。
說是小陸直接找了公司副總哭訴,副總一個電話,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