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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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放的桂花又讓我懷念上了喜蝶的桂花糕,禁不住口水四溢。看來“要抓住一個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這句話真是很具哲理的。可惜,我現在跟個囚犯沒多大區別,沒有批准不能踏出院門一步,否則格殺勿論。我絕對不會認為胤禛會開玩笑,也不想再多死一次,只得乖乖地坐在房裡當我的大家閨秀。身邊派來侍奉我的宮女更屬沉默寡言型,同喜蝶那幾個八婆天差地遠,同她也無話好說,天天就只好扳著指頭過日子。十七,弘曆,你們就怎麼那麼放心我,也不說進宮瞧瞧我呢?
終於,在我生了一層又一層黴菌之後,一個小太監來通知我今晚上侍寢。旨意下達後,我立馬被塞進了一個大木桶,狠狠地洗了個鮮花+牛奶+藥草浴。光榮出浴後,宮女為上敷上香粉,身上灑上香露,我就被一床錦被裹的死緊的,像一條五彩斑斕的毛毛蟲似的,由兩個大力太監抬進了養心殿東暖閣。
養心殿裡所有的一切和我離開之時一樣,絲毫未變,甚至連床上懸的薰香袋也還是我縫的,當時胤禛還取笑我的手藝差,不肯放上去。幾年時間,它已經略微有些褪色,但仍然掛在胤禛的床頭。心裡一痛,不覺低嘆出聲。
一個陰沉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侍奉朕有這麼難受?”
驚喜地望過去,真是胤禛!還是那副招牌寒冰臉,深不可測的眸子,氣勢懾人。在我看來卻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孤獨與寂寥。不禁喃喃道:“四爺。。。。。”
不想胤禛的反應大的嚇人,一步衝到床邊低喝道:“李衛叫你這麼叫的,是不是!?朕告訴你,若日後再從你口中聽到這兩個字,朕立刻將你問斬!”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錦被,這幾年他到底是怎樣過的?含淚漫聲吟道:“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胤禛臉色驟變:“你到底是誰?這首詩是她寫的,全天下除朕與她外,再無人知曉。她早已不在,你從何得來的?”
輕聲道:“你拉開我脖子上的被子看看再說。”
胤禛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顫抖著手緩緩拉開裹在我身上的被子。呂四娘脖子上那道自雷擊後,隨我一起離奇出現,宛如一絲紅線的傷痕狀印記呈現在胤禛眼前。
挨著我坐下,胤禛輕柔地撫上那道紅色印記:“我不是在做夢吧?”
將臉貼近他有些冰涼的手,柔聲道:“放心吧,不是現用胭脂畫上去的。”
幫我鬆開被子,順暢的呼吸顯得難能可貴。但重點還是,在我仙逝三年之後,老天垂憐,我又見到了胤禛。
注視我良久,胤禛嘆道:“除了你的眼神,我再找不到你原來一絲一毫的影子了。月喜,現今與你相比,我已垂垂老亦,而你還青春少艾。真怕又會再誤你一次,可我又再不能讓你在我眼前消失了。”
靠在他肩上,汲取著熟悉的氣息:“何必介懷這副皮相。你只要知道這身體裡跳動的那顆心叫月喜就成了。”
胤禛微笑道:“那我現在叫你做月喜,還是絲絲,抑或四娘?”
想了想道:“我還是習慣你叫我月喜。若你抱著我,嘴裡叫的卻是其他女子的閨名,我還是不能接受的。但有外人在時,你還是喚我絲絲吧。呂四娘這個名字我實在不喜歡,你記得,不準叫哦。”
胤禛問道:“你早見過了十七和弘曆他們了?李衛也是你們一夥的了。幹嘛不早告訴我,讓自己多受多少委屈。”
我笑道:“口說無憑。我活生生站在你面前,你尚且難以相信。要只是光聽十七爺他們講,你就能信了?”往後倒去,感覺手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扭頭一看,卻是用著月餅繡帕包著的我三年前留給胤禛的那封遺書。將它抽了出來,竟發現仍封著口,從未開過封。抬頭望向胤禛,怎麼不看呢?
從我手上拿過那封信,胤禛起身走到燭臺旁將它點燃燒掉,方轉身道:“我不看也知道你信裡說些什麼。無非是要我幫你好好活下去,好好記著你,不準忘了你,否則你變鬼也不會放過我之類的。我說的可是?”
小小地嘆了口氣,唉,你真有夠了解我的了。胤禛又道:“你知我為何不拆看它,因為我覺得將它拆開看了,除了愈加確定你已經離我而去,永無見面之時之外,不會再有任何收穫了。”
翻身下床,從背後摟住胤禛:“四爺,謝謝你。”想不到換了個身體,還是比胤禛低大半個頭。
胤禛轉身挑眉看向我:“謝我什麼?”
迎視著他的目光:“你知道的,何必要我這個醋罈子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