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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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向康熙道了個萬福後正要出門。這時,康熙意味深長地對我說道:“月喜,希望朕與你,都沒有選錯,所託非人。”
自己被康熙親指給胤禛,胤禛正大光明地承繼大統,這都是我夢寐以求的結果。可惜當這結果從康熙嘴裡說出來,真正發生了,我沒有預料裡一絲一毫的狂喜,只有一股想痛哭一場的衝動。
退出清溪書屋,我連看也未看胤禛一眼,直直衝向莫愁堂處的荷花池,跳了下去。身上的燥熱需要這冰水來降降溫。
浸泡在北京十一月的冰水裡,我卻彷彿沒點感覺。只曉得再不用冰水鎮鎮,自己的頭都快爆了。從沒想過像我這般怕冷的人,居然也會在寒冬臘月裡做這種傻事。但我更清楚,我不這樣冷靜一下的話,興許我已控制不住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了。
也不知道在齊腰深的池水裡站了多久,我被人一把從裡邊扯上岸。抬眼一看,迎上了胤禛的眼。
望著渾身滴水,發橫鬢亂的我,胤禛抓住我搖搖欲墜的身子:“月喜,你這是在幹什麼!在這個時候你別再讓我分心了好不好!“
推開胤禛,我茫然地說道:“我在幹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就覺著太熱了,想涼快涼快。”越過胤禛,往回走去。
胤禛見狀,只得吩咐勝文:“叫小多子,樂茵他們看好月喜,別又弄病了。再有個頭疼腦熱的,他們就別想好過了。”
因為康熙病危,所以跟來的宮女,太監們基本上全去了清溪書屋。小多子和樂茵幾人偷溜出來見到我的鬼樣子也被嚇了一跳。連忙燒水的燒水,熬薑湯的熬薑湯,忙活了好一陣子後,我被樂茵從頭到腳地泡在了熱水裡。
一邊為我洗理頭髮,樂茵一邊道:“月喜,你這是怎麼了。平時玲瓏剔透的人兒,偏在這緊要關頭就犯糊塗了呢?”
臉上不知是淚還是水,我幽幽道:“樂茵,我真的不知道,就覺得心裡憋悶,堵的慌。”
樂茵嘆道:“我八成也能猜到。你是見著皇上快不行了,心裡難受。這宮裡誰不知道,皇上待你好的讓人眼紅。你又是個父母早亡的人,有個這般對你,身份又這般尊貴,眼下見著他這樣,你也是個重情意的人,哪能好受的了。只是你也得為自己,為四爺想想,這麼多年都過出來了,這會子要出點什麼事,也就太不值得了。”
閉上眼睛好一會才道:“樂茵,麻煩你把鏡子遞給我。”樂茵默默地將梳妝檯上的銅鏡拿給我。
擦了擦鏡面上的水氣,我看向鏡子。鏡子裡的那個女子,眉仍黛,唇還豔,容顏未改,只是一時之間心境卻不同了。昔日那個大大咧咧,天垮下來能當被子蓋的月喜自康熙交代遺言那一瞬間,就莫名地消失了,再難迴轉。
為什麼呢,我不是應該欣喜若狂,興奮欲絕地狂歡三天三夜來慶祝我得到的呢?為什麼康熙的離去,會帶給我這麼大的痛苦與辛酸呢?為什麼?!隱忍的淚水再難抑制,原來在很早很早以前,在我還不知曉的時候,我已經拿康熙這個被我背後封為“大清天字第一號老狐狸”的老人當做了自己的父親;原來,看著這位慈父的生命在自己面前一秒秒地流逝,真能斷人心腸;原來,我早已融入了他他拉。月喜這個角色,那個叫寧雪的女子隨著年月已然離我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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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熙陷入彌留之時,胤禛便吩咐了下去:“傳諭所有在京的阿哥,火速趕至暢春園。就說皇上緊急召見。記住,令其彼眾相偕而來。”
隆科多問道:“皇上已將大位傳於您,您何必再。。。。”
胤禛冷然道:“若不把集中起來,倘是他們在京中有何動作,誰能擔保?”
隆科多不再言語,他有些敬畏地瞄了一眼胤禛那深不可測的眸子,覺得這位新君是一部容量極大卻又晦澀難懂的書。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能理解內中的深奧與玄妙。自己雖早投向了胤禛,但依然捉摸不到他的一點心思。胤禛的這雙眼睛,只有在看到弘曆、十三阿哥和那個叫月喜的宮女時,方才有少許的波動。他日後為君,自己必須處處小心行事才是。隆科多已經開始盤算重新構築防禦體系的問題了。
靜默了一下,胤禛又道:“眾位阿哥抵園後,馬上集中到韻松軒,任何人均不得在園中隨意走動,侍從人等一律在園外侯著。倘若有阿哥問起,就說皇上病勢加重,暫時無暇召見。還有,一旦阿哥們離開西直門,你的步軍營即刻進入緊急戰備,以防萬一。”
隆科多忙不迭地點頭,見胤禛示意他可以出去後,方才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澹寧居。
在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