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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是我的喬落。他一直喜歡喬落,他知道所有的前因後果。
“鍾進,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故意裝作不記得她,故意拿這張臉出現在她面前,你故意穿米色的衣服,故意做蛋糕向她求婚,對不對?
“鍾進,我很不高興。真的!我真的很討厭用暴力解決問題。可是,你碰了你不該碰的東西。鍾進,我再說一遍,喬落是我的。”
“喬落不是你的!她有權力選擇她要嫁的人!意冬哥,你怎麼變成這樣?!”劇痛微微平息,鍾進終於開了口,“你不是也說過希望她幸福嗎?意冬哥,你不明白麼?喬落要嫁的人是我,是我鍾進!因為只有我能娶她,只有我能陪她一輩子!你能嗎?你能嗎!”
“意冬,住手!你要打死他了,別打了!意冬!”
今天的部長級以上例會顧意冬到得比平時稍早。時間還沒有到,人們正在陸陸續續地進會議室,看見他都恭敬地停下來問好。
“顧總早。”清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顧意冬轉身看到手裡抱著一沓材料的喬落。她似乎狀態不錯,得體的淺灰套裝和高跟鞋,脂粉輕施,眉目平穩,氣質清雅,昨夜的混亂在她姣好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端倪。
顧意冬從來都知道,喬落在人前總有一種自若的氣度,正是這種不凡的氣度讓她在這個速食年代裡如此的與眾不同。人海茫茫,依舊掩埋不了她的光亮。雖然,私下裡的她可以慧黠可以嬌俏可以發怒可以撒嬌,但二十七歲的喬落站在人前永遠都是優雅得體的,是沒有瑕疵的。
顧意冬忽然發現,曾經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撒野耍鬧的落落,也已將他劃為外人之列。
在北京裡,隨手一抓一大把都是正處級起跳的,所謂“水深”不過如此。這裡豪富弄權的人多了去了,但眾多名門權貴中仍是分撥別類的。與顧意冬他們玩在一處的都是三代以上的顯赫人家,要麼是顧家這樣世代書香累計下來的名門望族,要麼就是跟著開山建國立下赫赫戰功的一批元老。這樣的人家對孩子的教養是非常嚴厲的。
他們私下混在一起的時候自然什麼樣都有,但在人前,個個都是詩書禮儀的標本,在家裡面對長輩站得那叫一個標板溜直。
哪怕浪蕩如鍾遠必要時候也是上可論美國崛起對中華復興的啟迪,下可談萊布尼茨對康德和黑格爾的影響,外加還是個寫顏體的行家。當然,絕大多數時候他這滿腹經綸都用在泡妞上了。
顧意冬是曲家和顧家的兒子。曲家的家譜可追溯到明朝年間,期間出了不少縱橫一時的文人墨客。顧家則是官拜大學士,歷代登榜者更是不勝列舉。顧曲聯姻,當年在北京裡,正經是段很傳奇出彩的姻緣。
顧意冬在這樣的門庭長大可想其心氣之孤傲。別說打架,他活了快三十年了,高深的涵養幾乎從沒讓他紅過臉,高興不高興他都可以控制得很好。可是最近跟賀遲那一架好像開啟了他暴力的按鈕,他忽然覺得,有的時候拳頭是種更直接有力的溝通方式,難怪賀遲那小子這麼熱衷這種方式。
昨晚,看見鍾進鼻青臉腫萎落於地的樣子,他多日的鬱氣掃光了大半,如果喬落沒有露出震驚心痛的表情,他想,他的心情會更加舒暢。
“喬助理,我的第三頁影印得有些歪。”信託二部部長劉茹喚道。
喬落怔了一下,然後微笑道:“好,我馬上給你換一份。”言罷就快速輕步走出去。
顧意冬坐在首座看著喬落忙碌的身影有些出神,尤其是看她踩著那雙精緻的三寸高跟鞋進退得當的樣子,不知為什麼,他心裡湧出一股很煩躁的氣息。
他記得,喬落最恨高跟鞋的。
她從來仗著自己身量高挑,一色的平底鞋,健步如飛。上了大學之後,有時因為要出席一些晚會典禮,在為表莊重她必須要換上高跟鞋時,那鞋子也無一超過五厘米。而且她包裡一定會帶一雙平底的瓢鞋,一出會場,就立馬換回來。
他記得,她穿高跟鞋最久的一次是大一下學期在校禮堂舉行的報告會,她是報告會的司儀,主題是由幾個從西藏支教回來的師哥師姐報告在那邊學習的心得。那個報告會開了三小時有餘,冗長得令人煩躁。可是喬落渾然忘我地看著大螢幕上一幅一幅描述藏族孩子清貧的學習環境的照片,一直站到結束。
果然,等散場的時候她已經走不了路。脫下鞋一看,左腳有兩個水泡,右腳更甚——皮破血流。
那天顧意冬難得生氣,喬落嬌嬌地拉著他的衣袖,軟聲細語:“意冬,人家好痛啊,落落的腳流血了呢。”
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