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釁地看著他,眾目睽睽之下,帶著蔑視的邪笑說:“怎麼樣?顧總?給你忠心的喬總助放一下午假吧!”他找不到立場拒絕。回過身,驚覺原來這一段刻骨銘心的關係竟然找不到一個立足點,連在他自己的心裡都找不到。所以他就眼睜睜地看著賀遲以老同學的名義囂張地擁她出門,還要不動聲色,還要微笑目送。一下午,他枯坐在辦公室裡,感覺心頭那一把放置在角落多年的鋸刀再次拉了起來,帶著令人噁心的鐵鏽,一下一下把他的心臟切成兩半。
他的手急切地探進喬落衣服的下襬,手掌火熱,一寸一寸的抵死摩挲,深深吸取她身上的氣息——“你抽菸了?”他不悅地抿起唇,下頜線條僵硬緊繃,微一使力就將她抱起來,扔進等待已久的被褥裡。
不容拒絕地附身上去,扣住她的雙手,再一次深深地唇舌糾纏,不顧一切地索要——她在這裡!在這裡!在他的懷裡!!!
“意冬……疼!”
顧意冬回神,看著身下臉頰緋紅,髮飾零亂的喬落,烏黑的眼睛裡閃爍著不確定的驚疑。
大慟。
他記得第一次抱喬落時,她那麼的安靜並且顫抖,眼神純淨信任,他懷著聖潔的心情一寸寸膜拜她的每一寸肌膚,在心底發誓,一輩子待她好。
“落……”他低頭噙住她薔薇紅的唇瓣,“落……落……”他的吻細細地落在她的額頭,她的眉間,她的眼角,沿著她的臉頰向下,她圓潤的耳垂,潔白而敏感的頸項,他漸漸剋制不住心頭的激狂,在她的鎖骨上印下一個又一個印子……
動作漸漸狂野,汗水滴下來,“落落……說,你是我的!”
喬落張開迷濛的眼,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濃重地喘息著,眼底一片深紅,揉搓著她的面板的手愈發加力。
喬落閉上眼睛,“我愛你。意冬,我愛你。”
在賀夕手下工作著實不輕鬆,她臨時領了一個職缺,成了賀經理的第三個助理。今年的股市一片大好,信託公司的電話每日響個不停,眼看著業務分成直線上升,睡眠時間卻直線下降,喬落有些困頓。
她將報表交上去等了良久也沒有聽見回話,於是抬頭,辦公桌後一身藕色套裝的賀夕妝容高雅,她眼神灼灼地盯著喬落的領口,呼吸急促。
喬落有一瞬間侷促。
最近的顧意冬夜夜激狂,尤其喜歡在她身上的各個地方留下吮痕。一開始她還穿高領遮掩,可是天氣漸熱,大家又都是成年人,她也就顧不了那麼多。這樣年紀的女人誰會相信沒有情人呢?
鍾母說過,賀遲也提過,但她知道,顧意冬現在仍不肯將賀夕娶進家門,問題決不只是出在她喬落這裡。
當年她一身蕭索地站在馬薩諸塞州的街頭,是他們的婚訊給了她最致命的一擊。
她恨過顧意冬,恨他的絕情斷義。她也恨過賀夕,恨她的趕盡殺絕。但她說過,賀夕是個很聰明的女人。賀夕很清楚,那是她唯一的機會,她以情分和事業為籌碼,一天都不肯多等的逼顧意冬跟她定下婚事。因為她知道,熬過那段最難的日子,顧意冬再不會給別人機會。
賀夕數次深呼吸,卻仍然按捺不下,終於說:“聽說喬小姐的未婚夫月底就要跟別人結婚了?”
喬落笑:“是啊,這年頭想嫁人總是不那麼簡單的。”
賀夕聞言臉色變了變:“喬小姐似乎比我還要年長一歲吧?也要多為自己打算了。女人的資本折舊可是很快的。之前家裡的長輩一直催著要我結婚,意冬媽媽也說過好多次,我總是覺得自己年輕還早,想再自由幾年。意冬,也都依著我。轉眼時間過得這樣快,我跟意冬都已經堪堪七年了,也都是時候了。曲姨昨天還留宿,催我趕緊過門呢。”
喬落還是笑,搬出“家裡”壓她麼?壓得好啊,打蛇打七寸。與知根知底的人過招就是這點不好——太知道彼此的要害。
“賀經理說得對,既然兩方家長都這樣屬意彼此,又催了這麼多年,實在應該早日完婚,也免得長輩們太過操心。”
說完不再看賀夕驟變的臉色,喬落推門而出。
憑良心講,除去賀夕偶爾的刁難,她的日子過得是越來越好。
因為賀遲。
那次賀遲大剌剌地把她拉走之後,同事看她的時候總是打量裡面帶了些謹慎。
她知道賀遲是故意的,他後來也常高調地來找她,有時她會情緒索然,他就會問:“怎麼著?有委屈說!我倒看看誰敢惹小爺的人!不高興不要忍著,把你牙尖嘴利的勁頭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