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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了一段時間後終於沒聲了。
第五十九章
我洗完澡從衛生間中出來,卻意外地被客廳沙發上的程家嘉嚇了一跳,他怎麼來了?才搞定了應顏,又來這麼一個難纏的傢伙,我隱約記起了昨天晚上他暴走的樣子,立刻感到頭大無比。
剛洗完的頭髮很溼,還沒來得及吹乾,正往下滴水,肩上胸前的衣服被打溼了一片,我轉身返回衛生間去拿擦頭髮的大毛巾,心中想著要不要換個門鎖。
“丫丫,先別走。”程家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過來,他這次的態度倒是一改往日的焦躁,不急不緩的。
這令人我感到驚訝,昨天晚上的鬧劇過後,以程家嘉一貫的作風,必是要有一翻大風波的的啊。我回過頭,只見他正抬頭望著我,眼睛中佈滿了紅絲,下巴也青青的,他的神情疲倦但卻挺平靜。
見我回頭,程家嘉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示意我過去:“丫丫,你先別急著走,過來,我們聊聊。”
我遲疑,程家嘉見狀,居然還咧了咧嘴,故作輕鬆地說:“我又不會強吻誰,就想跟你好好聊聊天唄,你怕什麼?這麼大膽的丫頭也會怕?昨天晚上你怎麼就一點也不怕了?把我好一頓臭罵。”
他這是在開玩笑?我更覺不太正常,而且,他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拿我最丟臉的兩件事來說。
我深感羞窘,顧不得心中有解,狠狠白了他一眼,程家嘉的嘴咧得更大了,看到我的窘樣,這次他倒是真笑了,笑著笑著,他忽然停了下來,看著我深深嘆氣:“丫丫,你已經很久沒這樣瞪過我了。”
這話說得有點感傷了,可沒等我應景地悲傷一下,他又笑嘻嘻地接了一句:“我怎麼覺得你翻白眼時才最好看,瞧這小眼皮翻得多靈活,這小眼睛翻得多專業啊,一般人可翻不出這水準。”
聞得此言,我那剛跨過衛生間大門的右腳腳底一滑,這人,著實無賴得讓人切齒痛恨。
程家嘉大約瞅著了我的搖晃,幾步躥了過來:“小心。”
都是他的話惹的,我忍不住暗中腹謗,避開了他相扶的手:“沒事,地太滑了。”
程家嘉對著一雙扶空的手,無可奈何地嘆氣:“丫丫,你非得這樣麼?”
我從毛巾架上抽下了毛巾,一聲不吭地擦著滴水的頭髮,固執地不去看他。
程家嘉也沉默了,只是靠在門上,抿著嘴,默默地看著我使勁跟頭髮作戰。
半晌,他慢吞吞地開口了,象被咬到舌頭般,幾句話說得困難無比:“昨天我跟應顏喝了一宿,差點幹了一架,剛剛你跟他說的話我聽到了,你真決定了?我們,真不能再試下?”
這頭髮太長了,洗過後糾作一團,我拿著梳子怎麼也梳不通,越扯越糾結,一用力,我的頭皮被扯得生生髮疼。
一隻大掌打橫伸出,從我手中拿走了梳子,程家嘉就象以前我洗完頭時一樣,幫我輕輕地梳著頭髮。
我不自在地轉了轉腦袋,卻被他一把摁住:“別動,我來幫你梳,就一次,最後一次。”
靠,這話說得太高明瞭,但凡女人在心中尚有感情的情況下,若得心上人這麼充滿悲傷地說上一句“最後一次”,大多是抵抗不了,只是我這人生來有些怪僻,往好聽了說,就叫意志堅定之類,往難聽裡說,就是呆板固執死犟,別看我平時嘻嘻哈哈看著挺隨便挺好糊弄的,但若是我真下了狠心,那便是死不回頭的主。
我自己也知這脾氣有點不太妥當,平日裡總是儘量收斂自己,只是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到關鍵時刻,這惡劣脾性就暴露無遺。
比如此時,這麼一個美妙的人兒,這麼深情厚意地說著動聽的情話,這麼情意綿綿地做著溫柔纏綿的事,我愣是煞風景地一甩腦袋,一把從他手中拽回梳子,繼續自個兒往頭上胡亂刮扯頭髮,呲牙咧嘴地回絕人家一腔柔情:“別搞得這樣煽情成不成,我扛不住。還說是最後一次,分手就分手唄,你是不是還準備來個告別儀式。”
曖昧的氣氛消興殆盡,程家嘉也破功了,哧地笑出聲來,他不再擺出深情款款的溫柔模樣,一拍我的腦袋:“行,要不咱這就來個告別宴?”
我忽然覺得這樣子挺好,好似恢復了以前在網上跟善解人衣玩笑打鬧的樣子,大概我跟程家嘉的關係就在朋友這一層才是最融洽最妥當的,這從今往後,咱就保持這純潔的朋友關係吧。
我當下也不再板著臉,伸手把捱得很近的程家嘉往門外推了推:“好,告別宴就告別宴,你先出去等會兒,等本姑娘打扮完畢就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