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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造謠——敢抹黑我!我是靠自己的真本事取的軍功,你這個小白臉靠什麼?!長得漂亮?!”
被人罵小白臉可不是開心的事,尤其李敏德最討厭別人注意到他的容貌,他的笑容更加冷漠:“誰耐煩抹黑你?!心胸狹隘妄自尊大睚眥必報——不就是因為她看不上你嗎!你心裡有鬼!才這樣不折不繞地將人趕盡殺絕!”
“放屁!”蔣南顧不上渾身疼,粗聲道:“我是堂堂正正的將門之後——我,我有什麼鬼?李未央又是個什麼東西!她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李敏德的容色已經是極怒,李未央卻攔住了他:“何必跟這種人置氣呢?他一出生就銜著金湯匙,所有人都因為他的姓氏裡頭有個蔣字待他別有不同——哪怕上戰場立了軍功又如何,若無蔣家,他光靠打幾場仗就能被封為三品武將嗎?蔣南,你只用三年走完了人家到四十歲都走不完的路,難道光靠你自己的本事?騙我們還是騙自己?!”
蔣南的怒罵嘎然而止,惟有肩膀微微地顫抖。他不能否認李未央說的話,因為她說的都是事實,縱然和他一樣的軍功,沒有這樣的家世,也得從頭慢慢爬起,爬到四十歲也未必能到皇帝跟前露臉。他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心中更加怨憤,不由恨聲道:“李未央,你這個出身卑賤的——”
“算了吧。”李未央冷冷地開口,“看看你現在這個熊樣,到底誰是賤人?!親孃是誰重要麼?蔣南,人的將來是要靠自己拼死殺回來的,成,你就是萬人景仰的武威將軍;敗,你就是浪蕩無名的敗家子!這與你的出生有什麼相干!不錯,我的確是個洗腳丫頭生的,那又如何?現在我站著你跪著!我說話你聽著!你技不如人就該老老實實地跪著,別再口口聲聲賤人,只是自取其辱!”
蔣南抬眼,雖然眼前已經被血糊住了,他還是死命地、定定地看著自己方才還十分鄙薄的人,但見李未央那雙靈動鳳目依然光華流轉,令人見之而驚羨,心裡有一道陌生的熱流湧過——他,真的,從未見過她這樣的女人,霸道強橫陰險狡詐毒辣——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未央不再看他,轉而向李敏德道:“人帶來了嗎?”
李敏德揚眉道:“帶進來吧。”
蔣南冷眼瞧著他們扶著一個裹著珊瑚紅披風的人進來,就在跨過門檻的時候,風帽不小心掉了下來,露出披風裡面那少女明眸皓齒、杏眼桃腮的臉,只是她的臉上抹著厚厚的脂粉,臉頰上還有掩飾不住的十字型疤痕,生生破壞了那張臉,而且她的一雙眼睛露出兇光,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道:“李未央,你到底要做什麼!”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四公子,你不是要讓我做妾麼?那我也要送你一份相稱的禮物才是。”說著,她揮了揮手,黑衣人立刻將那少女送到蔣南身邊,蔣南心中升起無比的焦慮:“你這麼是什麼意思!”
李未央沒有回答他,反倒是冷冷道:“好了,你們全都退下吧,算算時辰,也差不多了。”
眾人聞言,都退了下去。
與李敏德一同進來的墨竹將一隻包袱遞給李未央,隨後又從李常喜的身上脫下那件珊瑚紅披風,再將那件孔雀翎的披風裹在李常喜的身上,李常喜一直眼神驚恐地瞪著這一切。而李未央則微微一笑,回到內室,將外衣都換了,繫上那珊瑚紅的披風,這才回到座位上,悠閒地坐著喝茶,蔣南卻沒心思管她,因為那瘋瘋癲癲的少女現在正用一雙美麗的眼睛瞪著他,像是想知道從哪裡下嘴比較好。他不由自主,便覺得渾身發寒,在戰場上看到過無數人的眼神,還從未見到過這種,想要將人撕碎一般的眼神。腦海中陡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拔高了聲音:“李未央,你這個賤人,你是要——”
就在這時候,外面的大門發出砰的一聲,卻是一群人闖了進來。
為首的男人面色冷肅,一身官袍,望之不過二十七八,劍眉星目,相貌堂堂,身穿得體的官袍,腳踏黑麵的鬥牛快靴,更顯得猿背蜂腰,體態修長,蔣南一眼便認出,這位是新上任的京兆尹姚長青。
這位姚大人,看著年輕,實際上是個出了名的硬骨頭,脾氣硬、原則硬,連命都很硬,在官場上為人處事也是過於方正,連皇帝都不買賬。五年前他便已經出任了京兆尹,皇帝的三公主駙馬醉酒在街上鬧事,被這位姚大人抓住,不管三公主的求情,把駙馬扒了褲子痛打一頓,三公主在皇帝面前梨花帶雨的哭了一通,皇帝把他叫過去怒斥一頓,誰知他半點不買賬,居然以擾亂判令為由,把駙馬又給打了一頓,這下駙馬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