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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世界重新亮堂了起來。走廊的盡頭,只聽見輕輕的腳步聲,郭導偏過頭,陽光下,李未央微笑著向他走過來,道:“五哥已經全部康復了嗎?”
郭導看著自己的妹妹,點了點頭道:“多謝你。”當天發生的一切,其實他隱隱約約有感覺,若非是李未央堅持到底,只怕他又重新陷入了逍遙散的噩夢中。事實上,若非郭導具有強烈的自制力,還有納蘭雪的鼎力相助,他絕對不會有辦法熬過十天來的痛苦。
這時候,李未央已經看到了從一旁靜靜走過來的納蘭雪,便出聲叫住她:“納蘭姑娘,多謝你了。”
納蘭雪只是笑容平淡,道:“救治病人本來就是我的職責。”
李未央輕輕地笑道:“是啊,這一回你幸好沒有讓我們排隊,無論如何我們欠你的又多了一些。”
納蘭雪的面容如冰似雪,她看了看李未央,又看了看郭導,神情中流露出一絲複雜:“不必謝我,從今往後不要煩我便是。”說著她走了出去。
郭導看著她的背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納蘭大夫是個好姑娘,可惜二哥沒有這個福氣。”
李未央看著納蘭雪的背影,神情之中多了一絲惋惜:“是啊,納蘭雪是個好姑娘,可是二嫂又何嘗不無辜呢?這件事情傷害的是三個人,只不過二嫂還不知道罷了。”
郭導想起了天真爛漫,善良活潑的陳冰冰,不禁又嘆了一口氣。這時候,他才想起,開口問道:“聽說我不在的期間,那陳家人送了不少的禮物,想求得原諒,陳寒軒還在府門前跪了三天三夜。”
李未央點了點頭道:“是啊,他在門口跪了三天三夜,每一次母親出去,他便苦苦地拉住母親的馬車哀求,母親縱然鐵石心腸也不禁動容。”
郭導輕輕一笑道:“不過都是做戲罷了。”
李未央當然明白這一點,道:“父親早已原諒陳家人了,這場戲便是做給裴家人看的,就是告訴所有人,無論發生什麼,我們兩家都會團結對外的,他們的算盤落空了。”
郭導點了點頭:“母親沒有因為憤怒毀了兩家的盟約,我知道,這要多虧你了。”
李未央笑了笑道:“我是郭家人的一分子,應當盡力的。再過五天,就是裴徽迎娶壽春公主的大好日子。五哥,你要不要去看一看熱鬧呢?”她在說到熱鬧兩個字的時候,神情之中閃過一絲陰冷。
郭導瞧在眼裡,不禁微微一笑道:“既然小妹說要唱出好戲給我看,我又怎麼會不去呢?”
李未央神情中帶了一絲期待,道:“是啊,壽春公主出嫁,一定是十分的熱鬧。”
五天之後,便是裴徽和壽春公主的婚禮,皇室有很多的規矩,婚禮設在晚上而不是白天,整個排場也很大。那一天晚上,從皇宮到裴家的門口,早已是張燈結綵,迎親隊伍也是浩浩蕩蕩,街上更是擠滿了人看熱鬧。為了讓壽春公主極盡榮耀,也為了顯示自己對她的厚待,皇帝竟然拿出數萬的錦帛賜給群臣,又宣佈大赦天下,壽春公主穿著喜服,向著皇宮的方向,遙拜兩次,隨後才再次上轎。婚禮隊伍蜿蜒著前進,新郎官騎馬前行,後面還跟著儀仗隊、旌旗隊、華蓋隊、手捧著托盤的美貌宮女們緊跟在後頭……再後面是公主那乘描金綃鳳的大紅喜轎,八個有福的婦人,扶著轎子緩緩前進。客人們一路進入了裴府,而在裴府中有盛大的晚宴在等待著他們。
晚宴之上,郭家人始終面帶笑容,面上絲毫看不出失敗者的痕跡,周圍的人看著他們神色如常,卻都不由竊竊私語起來。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聽說五公子受傷十分嚴重,這輩子都沒辦法舉劍了。”
“是啊,聽說他十幾天來都是躲著不肯見人,可見傷勢極重。”
貴夫人之中便又有人道:“可是我剛才還瞧見人了,風度翩翩,氣質脫俗,而且神采奕奕,半點都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啊,會不會是謠傳?!”
其實不光是郭家,周家、崔家、王家、葛家、蕭家,以及那落敗的陳寒軒都來了,失敗者也要有失敗者的風度,何況他們都認為裴徽都是勝之不武的。陳寒軒因為誤傷了郭導所以十分的內疚,就沒有心思比試,硬生生的輸給了裴徽。而那崔世運和葛晚舟的比試中,葛晚舟雖然險勝,卻受了傷,裴徽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連勝葛晚舟和陳寒軒,至於戰秋,更是莫名其妙的在比賽之前醉倒了,裴徽理所當然,一躍成為駙馬的人選。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之後,所有參賽者自然會認為他是勝之不武的,而且也似乎太過巧合了。這裴徽不是運氣太好,就是早已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