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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丈夫,總有一日也得交出去。哈哈,報應,真是報應啊。
以為今生再不得相見,誰知自己最後見到的人竟然還是她。李長樂伸出手,向著李未央的影子又哭又笑,說不清心底複雜的感覺是愧疚還是諷刺,終於一口痰沒能上來,再也沒辦法發出一句聲音,就這樣永遠地垂下了身體。然而,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前方莫名的虛空,死不瞑目。
宮女匆忙進去稟報,太監們忙著收拾皇后的屍體,而敏妃十分困惑地看著不遠處:“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陽光下,李長樂剛剛盯著的方向根本是空無一人。
李未央看著人們為李長樂草草準備了葬禮,因為她得罪了新寵敏妃,所以被皇帝命令披髮塞糠下葬,並且還用桃木人封死了棺材,這是極為惡毒的詛咒,讓她永生永世無法再入輪迴,只能在世上做不知名姓的孤魂野鬼。
敏妃見到皇后死了,十分的高興,她耐心地等待著國喪過去,然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陛下,後宮不可一日無主。”
正在品酒的拓跋真停了酒杯,笑著望她:“敏兒,不要這樣不懂事,你應該明白自己的本分。”後宮不需要一個新的皇后,更加不需要一個出身蔣家的皇后。
蔣敏兒面色一白:“陛下,您”
拓跋真淡淡一笑,勾住她的肩膀摟進懷中:“皇后這個位置不好做,多少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敏兒,你只是朕乖巧的小鳥,怎麼能出去經歷風雨呢?”
蔣敏兒心頭一跳,想起蔣海說過的那些話,依舊不死心地想要努力一把:“可是。…。…可是陛下‘…。…”
“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就好好服侍朕,朕不會虧待你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蔣敏兒終於明白,拓跋真的心中從來沒有真正喜歡過自己這個敏妃,她不過是用來平衡蔣家的棋子而已。咬了咬牙,她面上恢復了以往的恭順,只是繼續言笑晏晏地伺候拓跋真飲酒取樂,拓跋真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在她的勸說下果真喝了許多酒。
蔣敏兒知道拓跋真的心情為何這樣好,因為蔣海今日在朝中提出請陛下上山封禪,只有到最高的山去祭過天帝,他這個天子才算受命於天,萬民景仰。
眼看著拓跋真醉眼朦朧,身體打晃,敏妃手指一轉,手中酒杯倏然向地上拋擲。砰地一聲,酒杯碎片飛濺。
拓跋真莫名其妙望著她,隨即眼底迅速浮現出警惕:“你幹什麼?”
這一句話說完,敏妃已經退到了一邊,大批的鐵甲武士湧了進來。這些人都是拓跋真身邊的禁衛軍,可現在他們的統領卻是一身戎裝的蔣海。蔣海冷笑道:“陛下,您做錯了決定。”
拓跋真一下子清醒了,他的面孔冷沉下來:“原來將軍一直虎視眈眈,怎麼,你對朕的龍椅也這樣感興趣麼?”
“蔣家有五十萬兵權,如今連城中十萬禁軍的控制權也已經握在我們手中,宮中的護衛一半都已經歸順,陛下,你手中還有什麼底牌?”蔣海氣定神閒地道。
拓跋真笑了:“事情不能說的那麼絕對,將軍可以出去看看。”
蔣海一愣,隨即將信將疑地向殿外望去,外面本是黑漆漆的一片,剎那間亮起成百上千的火把,將籠罩在黑暗裡的廣場照得亮如白晝,殿內原本手持利劍的人也把武器瞬間調轉了方向。…。…蔣海的一顆心沉了下去。
“將軍,其實你穩重有餘,開拓不足,並不適合做皇帝。蔣洋性格陰沉,不夠魄力。蔣華倒是個人才,可惜氣量太過狹窄,朕的太醫也救不了咳血之症。至於蔣南麼,為將尚好,卻驕傲自矜,任性妄為。朕早已經料準了,你們蔣家出不了皇帝,沒想到你們卻沒有自知之明!”
蔣海想不到多年來的部署只是落入拓跋真的一場陷阱,他不由冷笑:“陛下不要高興得太早,我三弟四弟馬上就會兵臨城下,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拓跋真不屑與他爭辯,他也知道接下來還有一場惡戰,但這場戰爭他等了很久,準備了很久,很快就能將這塊頑疾清理乾淨。於是,他揮了揮手,禁軍上前將蔣海押了下去。
太子從殿外匆匆而入:“父皇,兒臣救駕來遲了!”
吩咐所有人都退下去,拓跋真笑著親自攙扶起他:“起來吧,多虧你向朕告密,才能確認他們起事的日子。”
太子臉上滿是誠懇:“能為父皇盡心盡力,兒臣萬死不辭。”
拓跋真由衷感到一種欣慰,他的手用力地在太子肩膀上拍了拍,正要說什麼,卻猛然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