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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惠妃的意思,只不過她卻並不贊同:“祖母原先也想派人去尋找二哥,只是卻杳無音信,母親和父親的意思是就這樣讓他去吧。”
郭惠妃不禁變色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郭家的兒子就任由他流落在外嗎?”
李未央心底亦非無動於衷,只是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既然郭衍已經一去不回,他們硬是追回來又有什麼用?所以她不過語調輕緩道:“二哥志不在此,即便強行留下他在大都,他也是不可能再和陳冰冰舊夢重圓的。”
郭惠妃聽到這裡,嘴唇幾次張開欲言,終究道:“你們這些孩子怎麼這麼不聽勸阻,難道都瘋了不成!家族養你們這麼多年,到了關鍵的時刻一個個都這麼撂挑子,若是人人皆像你們這樣,郭家還能撐得下去嗎!”
郭惠妃會說出這樣的話,李未央並不奇怪,因為當年她也曾為了家族的利益離開了自己心愛的人,她能夠為家族毫不猶豫地犧牲,自然也覺得郭衍作為一個男人更應當如此。說到底,人的價值觀和處事方式決定了自己的命運,郭衍錯過一次,他不願意再錯第二次,所以才會帶著納蘭雪的骨灰離去,算是完成了自己過去對納蘭雪的誓言。可這一點郭惠妃是不能理解的,縱然她理解了,她也還是希望郭衍能夠從大局出發,忘掉納蘭雪,回到陳冰冰的身邊,做一個合格的郭家子弟,繼續承擔他的責任。在郭惠妃的眼中,痛苦是一時的,但責任是一世的,從每個人一出生開始,什麼都可以放棄,但責任無論如何不可推卸,這才是為人之道。
李未央抬起頭,目視著郭惠妃道:“娘娘,父母親都已經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會再去尋二哥回來,這件事情也到此為止,再也不必提郭陳兩家的婚事了。”
郭惠妃氣得面色發白,她看著李未央,幾乎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發現自己的理念和郭家的其他人發生了偏差,郭陳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和聯盟,竟然只是因為一個鄉野女子,就這麼活生生的毀了,叫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那納蘭雪,更加不能體諒郭衍的糊塗和短視!在她看來,家族的榮譽遠遠超過個人的幸福,若非如此,當年她的犧牲,豈不是成了笑話一場,所以,她冷聲道:“剛才你已經見過你表哥元英了吧?”
李未央點頭:“是,我剛才已經瞧見靜王殿下從院子裡出去。”
郭惠妃目光如飛刃一般地扎進她眼底,一字字地道:“那就好,我剛才已經讓他到處尋找你二哥,務必要把他找回來,還要壓著他去向陳家人道歉!”
李未央不再言語了,要是愛情和家族讓她選擇,郭惠妃一定選擇後者,只不過她強求每個人都和她作出一樣的選擇這就沒什麼必要了,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郭衍離開了家族、放棄了自己的身份也是他的選擇,哀求他回來?可笑之極。
郭惠妃看李未央低頭不語,正要再說什麼,卻見一個小宮女恭恭敬敬走進了來稟報道:“娘娘,陳家夫人進宮了。”
郭惠妃一愣,隨即道:“她?現在這個時辰,進宮做什麼。”
那小宮女猶豫地看了李未央一眼,郭惠妃搖了搖手道:“老實說。”
那宮女立刻道:“是,聽說那陳家的小姐想不開,絞了頭髮去庵中修行了。”
郭惠妃手中的茶杯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她不敢置信地道:“此話可當真?”
小宮女臉上露出了惶恐之色:“是那陳夫人哭哭啼啼的向陳貴妃提起,因為貴妃娘娘宮中有人與奴婢交好,所以這訊息才悄悄的傳了過來,奴婢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會嚴重到怎麼個地步,只聽說已經受戒了——”
那就再也沒辦法挽回了,郭惠妃臉色一下子轉為蒼白,她頭疼地撫住了自己的額頭,嘆息道:“嘉兒,你可聽見了吧,你瞧瞧,這鬧出的都是什麼事!”
李未央面色沉靜,雖然為陳冰冰惋惜,可她同樣不會阻止對方的選擇,不過語氣平平道:“既然二嫂已經出家,證明此事再無挽回的餘地,惠妃娘娘就不要再傷心難過,這是各人的緣法,強求不得。”
郭惠妃看著李未央,欲言又止,眼底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顯然對郭家人的做法是又痛心又失望,她當初那般為家族犧牲,不一樣捨棄了心愛的人嗎?為什麼郭衍就做不到呢?既然已經捨棄了納蘭雪,就該貫徹到底,不要回頭,如此這樣半途而廢,豈不是蠢貨!
然而李未央卻深知陳冰冰傷得同樣很重,她這麼做不是為了讓郭家人內疚,而是為了快刀斬亂麻,與郭衍徹底斷了聯絡,這樣對陳冰冰而言未必不好,將來有一天她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