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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衿,可能她和旭王的好事也就近了。”
聽裴後這樣說,竟然是已將皇帝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太子的神色變得鐵青,“這麼說來裴弼還是被郭嘉給耍了!”
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這孩子還是抓不住重點,裴皇后搖了搖頭,不再與他多說,只是淡淡地道:“裴弼那件事情,我自有主張,你放心吧,我會迫使你父皇把裴弼交出來的。”
太子一聽,不由吃驚道:“母后願意為裴弼求情嗎?”
裴皇后緩緩地站起身,走到了金絲楠木的桌子前,她用手輕輕採擷了花瓶裡一朵盛開的白玉蘭,纖長的手指落在了花瓣之上,緩緩地將那朵花捏在了手心裡,太子見狀不由有些惶恐,不敢再多問一句,只聽見裴皇后的聲音遠遠傳來:“你放心吧,他是我的侄子,我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從一開始,裴弼就是她為裴氏家族選定的繼承人,若不是裴弼身體不濟,裴皇后還會好好扶持他,可惜如今裴弼已經讓她很失望了,眼看著一個聰明而且睿智的人竟然一步一步被郭嘉逼到了如今的地步,裴皇后對於挽救裴弼的性命已經沒有什麼興趣。只可惜裴弼是裴家年輕一代中最後一個人,若是連他也死了,恐怕裴淵回來,裴後無法向他交待,就算是為了裴淵吧,總不能叫他無子送終……
裴皇后將零落的玉蘭花隨手丟棄在地上,任由花瓣碎了一地,她微微一笑道:“走吧,去見見你父皇。”
皇帝在御書房批閱奏章,聽見了皇后、太子以及數名朝中重要官員來御書房求見的訊息,他冷冷地一笑道:“這個皇后呀,動作還真快。讓他們進來吧。”
裴後果然領著一群人進了皇帝的御書房,皇帝淡淡地掃了一眼,這些人之中有四個是一品的官員,剩下的都是二品大員,可見裴後勢力著實不小,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拉攏了這些人,真是叫他刮目相看。
皇帝心中已經明白裴後的來意,卻不動聲色,只是微笑著道:“皇后帶領諸位來見朕,莫非是為了裴弼弒君一案?”
皇帝既然一開口就說了此事,他們再說也就容易了。太子率先道:“父皇,今日我們來面君正是為了此事,裴弼是世家子弟,素來循規蹈矩……”
“太子!”皇帝打斷道,“昨日朕已下旨將裴弼投入天牢,如今他已經是一個罪人,連普通百姓都不能比了!什麼世家子弟,若世家子弟都跟他一樣,朕的江山就完了!”
眾人一聽,皇帝這是氣勢洶洶,絲毫不容人開口求情。
太子被打斷卻不能就此罷手,只能咬牙道:“父皇,這一次裴弼的確犯了殿前失儀之罪,本該受處罰,但是——”
皇帝冷笑一聲,不置可否地哼道:“什麼殿前失儀?分明就是弒君之罪!”
太子面上出了一些冷汗,他看了裴後一眼,卻見對方氣定神閒,這才定了定神道:“父皇,還不能斷定那一把匕首就是出自於裴弼,這弒君之罪又是從何而來?”
裴後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立刻會意。華太傅站了出來,他是朝中的正一品,三朝元老,在百官中也是頗有地位,他目光冷峻地道:“臣有話奏於陛下!這一次裴弼在眾目睽睽之下殿前失儀,本應是重罪,只不過,他是裴家最後一根獨苗,望陛下看在裴大將軍的份上,寬恕他!”
立刻又有數名臣子道:“陛下,請您念在裴淵鎮守邊疆多年,忠心耿耿、苦心孤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對他的兒子網開一面!”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著為裴弼求情。
皇帝冷笑了一聲,他原本就知道動了裴弼會有人來阻撓,但想不到連這些尋常不輕易開口的老臣竟然都被裴後煽動著一起來了。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惱怒,但強忍著沒在臉上露出來,只不過聲音越發冷然道:“朕身為天子,治理國家,教化百姓,便要講求法度。如若沒有法度,整個國家就沒有辦法執行了!古語有云,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為同罪?便是同樣的犯罪同樣處置,如若普通百姓參與弒君,那當以謀反論處,而達官貴人呢?難道就能因為他們往日的功勳給予寬恕,用什麼殿前失儀來掩飾罪行嗎?!朕如今沒有追究裴家,只追究裴弼一人,便已經是寬大處置了。若是你們讓朕寬恕了他,朕將以何面目面對朝中文武百官,朕以何面目面對天下百姓?”
眾人聽到皇帝竟然咬死了裴弼的謀逆之罪,不禁面面相覷,一時做聲不得。其實他們受裴後的指示到這裡來求情,本身就是冒了三分風險的,不過仗著裴淵是柱國大將軍奉命鎮守邊疆,想要借他的威名讓皇帝三思,做個順水人情給裴後。可是不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