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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此島為中心,海面陡然低了數百丈,露出汙濁泥濘不堪的海底陸地。海島上飛沙走石,所有的巨樹全部被壓服在地面上,無數枝葉折斷粉碎。
高飛揚和萬里長風躲在樹下,都是苦笑不迭。這鳥竟然是如此之強,實在是太過駭人。高飛揚遍想內測時遇到的強人,大概只有李英瓊那磅礴無匹的一劍能與之匹敵。
難道它追我們,不過為了好玩不成。奇怪的是,如此驚天動地的一擊,此島居然大體上安然無恙。正想著時,突然覺得身下海島晃動起來,搖晃不停的海島竟然慢慢的升到了空中。
為這詭異情形所懾,高飛揚和萬里長風無言的交換了個眼色,都是茫然不解。能讓海島升空,又不是西方遊戲的浮空島。從來沒聽過東方有這樣的傳說。
海島越升越高,眨眼間已經穿破雲層,在就要碰到天上那隻巨鳥時,停住了上升的勢頭。那巨鳥不知怎的,也不在攻擊,默然停在原處,似乎驚奇此島的變化。
“天候鳥,太也不知深淺!”一個浩蕩的聲音迴響在天際
。與之前巨鳥那種驚天動地的嘶吼暴戾決絕的霸道不同,這聲音渾厚如萬千洪鐘齊鳴,聲音滾滾回蕩在天地之間,竟似有無數回聲相應,平和的氣勢中有股君臨天下無可悖逆的宏大。
隨著聲音響起,那巨鳥雙翼狂振,卻沒有任何風雷,只是鼓盪雲氣似要遠去。
從深沉的海水中破浪而出五支擎天巨柱,慢吞吞的直奔巨鳥而去。五支擎天巨柱看似速度極慢,只是它籠罩的範圍實在是太大了,轉眼間卻把巨鳥鎖在中間。
待那擎天巨柱露出全容後,高飛揚忍不住嚥了口吐沫,在看萬里長風,已然是臉色勝雪。兩人眼神相對,都是不盡的驚歎。那五根擎天巨柱居然是五根手指,以此推知,他們所作海島為什麼升空就可以解釋了,這處正是那“人”的頭部。
“不是如來吧?呵呵”高飛揚笑著道。只是笑聲說不出的乾澀,沒有任何歡愉的味道。
萬里長風嘴角一動,想回個笑容,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不是兩個人膽小,只是人類面對無可抗拒的存在時,本能的自我保護。
害怕的感覺本來就是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的。面對如此偉大生命時,不由自主的為這樣的奇蹟所懾,渾然忘記自己不過是在遊戲之中。
兩人究竟是心志堅毅之輩,高飛揚很快反應過來。
拉著萬里長風低聲道:“別看了,這樹是好東西,趁機裝點……”
萬里長風霍然醒悟,急忙去撿拾巨樹的果實枝葉。高飛揚忽然莞爾笑道:“這個不是巨樹,應該是那傢伙的汗毛吧!嘿嘿,好大一根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