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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楓葉是深秋裡唯一的奪目的顏色了。
聶瑤珈披著披風走在石徑小路上,她一身上下沒有華貴,是樸素無華的衣著,頭上也沒有過多的頭簪。
她從梅花門走到遊廓上,卻未見欒傾痕剛好從遊廊走進另一道梅花門,兩個就這樣錯過,一個向南,一個向北。
太后這兩天就會下懿旨,廢了她的皇后之位。
新人選會是誰呢?她倒希望筱妃來做,雪濃是不可能了,與她一樣,在沁國的日子成為她的汙點,不然,欒傾痕會讓她成為皇后的。
之前走的路是不甘被人擺佈,堅持自己走的路,可是她現在才發覺,高處不勝寒,總會面對一些狂風暴雨般的事,接踵而來。
她這顆棋子,也許已經走到了盡頭,無需再走了,所以放下一切,看命運的安排吧。
景心殿
太后瞪大眼看著欒傾痕,她剛剛擬好旨意,現在卻躺在地上,被人無視。
林公公站在牆邊,小心的看著情勢。
欒傾痕跪在地上,看著旨意上的黑字,“母后,兒臣不是說過,皇后不能廢嗎?”
“母后也是為卉國著想,她在沁國的日子成為流言蜚語,若再讓她當下去,人家會說出更難聽的。”
“何必在意外人怎麼說,既然母后旨意難違,那朕也是金口玉言。”欒傾痕雙手取下發上的皇冠,一頭彎發如流水一樣淌下來,他敬給太后。
太后的手顫抖著,不敢去接住這沉甸甸的皇冠,她這是在動搖卉國根本呀,她哭了,哭得很激動,不停的用權杖打著欒傾痕的身上:“你傻呀,一個繡花枕頭你以前愛理不理,現在沒了她連皇位也肯放棄!你要我怎麼……怎麼去見先帝!”
“恕兒臣不孝。”他將皇冠放在地上,起身轉身時,已將紫龍袍褪下,扔在地上,他也一身白衣,純淨如雪,正跑向浮尾宮,他不是衝動,而是很堅定的決擇。
邊跑邊想,與她騎著迅風一同策馬奔騰,從此管他們打仗還是任何事,都與他們無關。
欒傾痕想想,他從小沒有輸掉的東西,只有心,徹徹底底的輸給聶瑤珈了。
太后與林公公追出去,命令侍衛攔住他。
侍衛們是有苦難言,擋又不敢全擋,欒傾痕也是皇帝呀,他們該聽誰的?
欒傾痕冷冷的說:“讓開,不然,你們會死得很慘。”
侍衛們正猶豫不決,太后追上來,緊緊抓住他的袖子,“你不要鬧了,像什麼樣子!看來你是想把母后氣死不可了!好,我死給你看。”太后扔掉權杖,狠狠的將頭朝柱子上撞去。
林公公馬上拉住太后,“皇上,您快救救太后呀。”
欒傾痕握緊拳頭,閉了閉眼睛,“對不起,母后。”他看得出太后是鬧給他看。
杭問語聽聞此事也從附近過來,她勸著太后,幾個人亂成一團。
欒傾痕轉身依然要離開,太后就是死死的抓住他的手不放,“你真的要看母后死嗎?聶瑤珈哪裡值得連皇位都不要!”
杭問語一聽,吃驚的看著欒傾痕,原來說來說去,還是因為聶瑤珈,簡直是一個禍害。
聽到爭執的聶瑤珈從另一邊走來,林公公先是看見了她:“皇后……啊,不是。”他都不知道現在該稱她什麼了。
欒傾痕與她相望,看著她正走來。
杭問語上前質問:“聶瑤珈!你想把卉國搞得天翻地覆才舒服嗎?你是不是心裡正得意呀,皇上為你連皇位都不想要了,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有能力!你這個禍水!”
“杭問語,請你說話注意一點,你們的事,與我無關。”杭問語叫她全名,她也不再敬她是貴妃身份。
太后搖著頭,“傾痕,你聽聽,她的心如此絕決,如此狠毒,你還執著嗎?”
欒傾痕看著她,眼睛裡溼潤潤的,但還是微笑了,“愛一個人,包括她的狠,我沒有辦法將這一點踢除。”
“你!先帝啊!我這就去見你,向你告罪!”她硬是要撞柱子,林公公與幾個侍衛攔著,在欒傾痕與聶瑤珈中間鬧得不可開交,亂成一團。
聶瑤珈看著欒傾痕,他說愛……他說要放棄皇位……他是這樣堅定的看著自己。
彷彿這個裡沒有他們的喧囂,只剩他們兩個遠遠的凝望。
杭問語看著聶瑤珈與欒傾痕一直對望,氣不過,不知哪來的力氣抓過聶瑤珈的衣服將她狠狠推到太后那邊:“還不是過去攔著太后,都是因為你!”
可是力氣過大,聶瑤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