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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厲害。她迫使自己振作起來,忘掉這個男人,重新開始。
花舍男人饋贈於自己的最後一份禮物,少女將它重新裝潢,然後改造成現在這個樣子。在最後的一幅油畫裡,花舍重新開業,而在畫紙的空白處卻淺淺淡淡地繪上了少女的背影,夕陽的餘暉打在她身上,只是被拉長的影子與她相伴,讓人看後有種說不出的孤寂和悵然之感。
姜雨嫻覺得難過,她問宋知瑾:“這個老闆娘現在怎麼樣了?”
宋知瑾說:“她死了。現在這家花舍是她的妹妹打理的。”
她指著最後一幅油畫,不可置信地說:“這畫不是說她只是離開了這個地方嗎?”
“很多人都以為這幅的意思是她要離開,但我問過這裡的店員,她們說這個背影的意思不是離開,是永不回頭。”宋知瑾頓了頓,又補充,“聽說她一直忘不了這個男人,最後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死了。”
姜雨嫻幽幽地嘆氣。童話般的開頭,噩夢般的結尾,真是讓人感到惋惜。姜雨嫻突然覺得他的動機不純,她的神經一下緊張起來:“你不是想告訴我,你也是一個有婦之夫吧?”
作者有話要說:小夥伴們的腦洞也很雨妞的一樣大嗎?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畫廊裡還有十來個顧客在參觀;姜雨嫻說完就條件反射般地東張西望。幸好她的音量提得不高,說的又是中文,因而根本沒有人會留意他們。
宋知瑾怔了半秒;旋即恢復過來。他看著一臉糾結的姜雨嫻,笑得十分從容:“在某種程度來說,我確是有婦之夫。”
姜雨嫻睜大眼睛,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她還為來得及辨別真假;宋知瑾稍稍俯身;湊近她耳際說:“我說得對嗎?老婆……”
那溫柔得滴水的嗓音讓姜雨嫻耳根一熱,待她聽清楚他所說的話,她不由得退了一步,嬌斥:“別亂叫;誰是你老婆!”
柔和的燈光灑在她的臉上;兩頰那抹淺淡的緋紅暴露在空氣之中。宋知瑾摟住她的腰,一手就將她拉回自己身邊:“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們談的是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所以這名分,我受得起有餘。況且,我們昨晚才住在蜜月套房,睡同一張大床,度過了一個這麼美好的晚上,你總不能下了床就不認賬吧?”
他們明明什麼都沒做,但被他用這麼曖昧的語氣說出來,姜雨嫻竟然有種米已成炊的錯覺。她垂下眼瞼,盯著腳下的實木地板也不願意看他。
宋知瑾在她唇瓣輕啄了一下,這才使她抬頭,不滿地瞪了自己一眼。
“這裡是公共場所,你注意一下影響可以嗎?”姜雨嫻的聲音很小,聽起來像蜜蜂的嗡叫聲。
“他們不會介意的。”宋知瑾低聲說。
對於渾身充滿浪漫細胞的西方人來說,男女朋友之間的親吻不過小事一樁。況且這裡的氣氛很好,柔和的燈光,輕緩的小提琴樂曲,沁人心腑的花香,確實容易讓感情升溫。在他們不遠處有一對小情侶,此時正動作親密地抱在一起輕聲低語,動情時還旁若無人地熱吻。
姜雨嫻沒有掙開他的手,只說:“我介意不行嗎?”
他不懷好意地說:“介意是因為不習慣,肯定是我親得太少了。”
說罷,他作勢要親過來。這男人以前只是動動嘴皮子,而現在則變本加厲,姜雨嫻抵著他的肩膀:“你……你別耍流氓了!”
原本宋知瑾只是想逗逗她而已,聽見她說自己流氓,他便捏著她的下巴,重重地往那嬌嫩的唇瓣印了一下。姜雨嫻不安分地扭著身體,他按住她的手:“我耍完流氓了,接下來要說點正經事。”
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有點深奧,姜雨嫻也收起了玩心,問他:“什麼正經事?”
畫廊的盡頭有一扇木門,宋知瑾將它推開,裡面是一個很漂亮的空中小花園。他帶著姜雨嫻坐到長椅上,斟酌了片刻才開口:“每次來這家花舍,我都會想起一個人……”
“你的舊情人?”姜雨嫻打斷了他的話,臉上還掛著瞭然的神情。
宋知瑾好不容易醞釀好的情緒被一掃而光,他捏了下她的臉頰:“你的腦袋裡究竟裝著什麼東西?”
她拍開宋知瑾的手,捂住自己的臉頰說:“你一下子變得那麼深沉,我總覺得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或者想要做對不起我的事。”
“其實,”宋知瑾深深地吸了口氣,說,“我是想起了我的父親。”
姜雨嫻微微發愣,她知道他的父親已經離世幾年,於是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