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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陸捷就跟他說,讀研本來就是為讀博做準備的,如果我有時間又感興趣的話,要讀博一點問題都沒有。”
宋知瑾並不表態,他只問:“那你是怎麼想的?”
她從床上坐起來,煩躁地拍打著被子:“我當然不想呀,要是繼續在英國多留三年,我肯定會神經衰弱的。陸捷這樣讚美我應該不只是為了客套,他根本就是在惡整我。”
“陸捷批評你,你就說他針對你,陸捷表揚你,你又覺得他不安好心。”宋知瑾慢悠悠地說,“我倒覺得他的話沒有那麼多用意,你對他不需要這麼上心的。”
姜雨嫻沉默了一下,用試探性的語氣發問:“幹嘛,你該不是在嫉妒他吧?”
宋知瑾避而不答,巧妙地將這個話題帶過。他們多聊了一會兒,姜雨嫻就打起了哈欠。他讓她早點休息,末了還不忘跟她說:“明天又降溫了,衣服要多穿點。”
切斷通話以後,姜雨嫻重新躺回床上。她扯著被子,翻了幾次身也沒培養出什麼睡意。她突然想喝水,於是便又坐了起來。
陸宅很大,幸好這裡的佈局並不複雜,姜雨嫻摸索著走到廚房。廚房裡亮著一盞明黃色的燈,她發現裡面有人,腳步不由得頓在了門邊。
聽見門邊傳來細碎的聲響,陸捷轉身,看見姜雨嫻也不覺得驚訝。她正穿著一套不太合身的睡裙,她的肩膀不寬,睡裙的領口開得很大,那片白皙的肌膚和精緻的鎖骨全部都跑出來跟他打招呼。他禮貌地挪開眼睛,問她:“渴了,還是餓了?”
姜雨嫻沒想到他還是有那麼一點待客之道的,她的視線落在他手邊的水壺上:“渴了。”
陸捷拿了個杯子,往裡面裝了八成滿的水,然後放在吧檯上。
站在原地猶豫了下,姜雨嫻才走到他身旁,拿起水杯後輕聲說:“謝謝。”
陸捷微不可察地點頭,過後就沒有再說話。
姜雨嫻用餘光瞥了他一眼,就在這時,他將手中的馬克杯,似乎要離開。他肯定是察覺了,她乾脆就將他叫住:“陸捷。”
聞言,正要動身的陸捷便停了下來,他一邊等她說話,一邊目光清明地審視著她。
由於不在學校,姜雨嫻對他的畏懼倒少了幾分,她抿了抿唇,問了一個讓自己困惑已久的問題:“你是不是對我有偏見?”
陸捷動了動唇,吐出了兩個字:“沒有。”
姜雨嫻明顯是不相信他的話,她追問:“那你為什麼對我特別兇,還經常刁難我?”
陸捷又給她倒了半杯水,但沒有回答。
姜雨嫻擺出一副瞭然的表情:“如果你不想帶我的話,我也不會勉強的。”
“如果我不想帶你的話,你應該會很高興的。”陸捷道破她心中所想。
她訕訕地笑了笑,說:“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朽木不可雕,對嗎?”
沉默了小片刻,陸捷開口:“你或許會覺得我很嚴格,甚至已經達到吹毛求疵的地步,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沒有針對你。教書育人是我的本分,就算面對任何一個學生,我也會這樣做。”
姜雨嫻半信半疑地看著他。他要是對每個學生都這樣使勁的折騰,怎麼還能完好無缺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你一定要跟我討個說法,我只可以說,”陸捷的嘴角揚起一個很小很小的弧度,“我對你是——恨鐵不成。”
他臉上的表情太認真,姜雨嫻一時無言,反應過來才結結巴巴地問:“你的意思是……你想鍊鐵成鋼?”
陸捷微微揚起下巴,沒有否認。
姜雨嫻哀嚎了聲:“不要啊!”
如果她再小十歲,陸捷想她可能會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想到那個場面,他嘴角那抹笑意加深了些許。
眼見他不為所動,姜雨嫻便可憐兮兮地說:“你佈置的作業已經讓我死了成千上萬的腦細胞,我每天都活在無窮無盡的焦慮中,睜開眼睛就覺得壓力重重。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
“是嗎?”陸捷曲起手指,用指腹一下一下地摩挲著吧檯檯面上的紋理。
姜雨嫻用力地點頭。她的話雖然有點誇張,但她確實是過得不輕鬆,想起他課堂上那張撲克臉,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你所說的跟我所看到的,不太一樣。”他轉過頭,態度不明地說,“如果這日子真過得這麼糟糕的話,你就不會那麼悠閒地跟別人在校道上拉扯了。”
姜雨嫻有點困惑,但很快就明白陸捷的意思,那晚他果然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