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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嫻風風火火地走進浴室洗漱,所用的時間比平日縮短足足十分鐘。她出來的時候,宋知瑾才慢條斯理地從床上下來,看見她把大片的衣襟都弄溼了,他皺了皺眉,催促她快點去換衣服。她一邊應好,一邊坐在梳妝檯前塗乳液。
進浴室之前,宋知瑾問她:“你還吃早餐嗎?還是直接吃午餐?”
“不吃了,來不及了。”姜雨嫻應他。
宋知瑾剛鬆開的眉頭又皺起來,他停住腳步:“一定要吃。”
“知道了知道了,我等下就出去烤吐司。”姜雨嫻動作迅速地抹開乳液,頭也不回地說,“你快點好嗎?”
宋知瑾倚在門邊,那副悠閒的模樣跟她大相徑庭:“我又不著急。”
姜雨嫻終於回頭瞪他。接收到她不滿的目光,他才踱進浴室。
那枚剛才還戴在姜雨嫻無名指上的戒指,此時正孤零零地躺在盥洗臺的檯面上。宋知瑾一進門就發現了戒指的蹤影,他將它舉到自己面前,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平日宋知瑾的動作不慢,但今天卻久久不從臥室裡出來。姜雨嫻把牛奶熱了,把吐司烤了,甚至還在上面塗了果醬,但她對面的位置還是空的。她正要喊他,他就拿著公文包出現了。
將公文包放到一旁的餐椅,宋知瑾將戒指遞給她:“這可以亂放?”
洗臉的時候,姜雨嫻覺得戒指礙手,於是拿下來就隨意放到一邊。洗完臉又急急忙忙地忙其他事情,不小心就把這麼貴重的東西忘記了。她很不好意思,但沒有接:“還是你保管吧,我怕弄丟。”
宋知瑾微微一笑,他坐到姜雨嫻對面,喝了口牛奶才說:“不怕,丟了我再送你另一枚就是了。”
她哭笑不得,嚥下吐司就說:“你有錢也不能這樣炫富呀。”
“我以為我在炫感情。”宋知瑾重新拿起戒指,他摩挲著上面的鑽石,看著她說,“你可能不知道,戒指鑲著的鑽石,是我拿著原石到特拉維夫親自加工的。你可能會覺得它的腰緣比較粗糙,亭部陰影不太規則,甚至連對稱性都不怎麼完美,但我沒有多少時間學習和訓練,它已經是我覺得最能拿出手的一顆了。”
姜雨嫻怔怔地看著他,好半晌才將視線移到他手中的戒指。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沉默了許久,她才低著頭說:“沒有,我覺得很漂亮,很完美。”
生怕他不信,姜雨嫻又抬起頭,十分誠懇地說:“真的,我沒有騙你。”
宋知瑾點了點頭,接著說:“吃東西吧,準備要出門了。”
他們吃完早餐就出門。
上車以後,姜雨嫻就一直沉默,她仍舊在回想宋知瑾剛才說過的話。自小就生活富足,她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可以用物質打動的人,他就算每天捧著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寶討她歡喜,她也未必會心動。一個男人為自己所愛豪擲千金不是什麼稀奇的事,而這個男人,卻願意默默地做一些別出心裁的事情,不高調,不張揚,甚至連其中的艱難也不提半句,若非她不是沒把戒指當一回事,他應該不會說出來的。
正當她還想得出神,宋知瑾已經放慢了車速,然後將汽車停泊在路旁的臨時停車位。直到聽見安全帶被解開的聲音,姜雨嫻才看向窗外。外面全是陌生的景物,她問:“你不是載我回公司嗎?”
宋知瑾率先下車,然後繞到另一端給她開門:“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姜雨嫻一頭霧水,她不解地問:“什麼主意?”
“我們結婚,今天,現在,馬上。”宋知瑾伸手解開安全帶,然後從副駕駛室的蓄物箱裡拿出一個牛皮袋子。
再度被震驚,姜雨嫻連說話也不利索:“你……我還沒有考慮清楚。”
他的手頓了一下,繼而說:“你都考慮了一整晚了,還沒有結果?”
她卷著自己的頭髮,理所當然地說:“那時候我在睡覺,沒有在考慮。”
宋知瑾將手撐在車頂,篤定地說:“你整晚都睡得那麼安穩,很明顯就有了答案。不然的話,你就會像我一樣忐忑,怎麼睡也睡不安穩。”
姜雨嫻垂下眼簾,沒有反駁。
靜默了片刻,宋知瑾輕輕地托起她的下巴,態度虔誠地說:“雨妞,打磨原石和經營感情和婚姻是一個道理的。我們的感情,其實就是一塊平平無奇的原石,必須經過切割、打圓、拋磨等一系列的工序才可以有個還算順眼的雛形。在這過程中,每一顆原石需要被反覆地打磨,感情也是一樣,只有經過千錘百煉才會讓兩個人變得契合的。而我和你,就是從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