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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替溫嬋抹去所有首尾的黑手,他不但刺殺了成親王幼子,而且還恨他們恨到連他們的屍身都不能放過的地步?
他是深恨著成親王府?
可如果說他針對的是成親王府,那跟她張盈有什麼關係?
他為什麼要幫著溫嬋殺她?!
而大秦的亡國,又跟這個人有沒有關係?!
原本她對尋找這個人幾乎已經放棄,但眼下她忽然又覺心裡那團黑暗照進了一絲亮光。
如果說辱屍成親王的這個人就是當年的那個人,那就說明十三年他還在世。
而十三年前他不但在世,還能一夜之間神不知鬼不覺做成這麼多的事情,那說明他或許有著強勁生命力和心力。
一個能有這樣手段的人,他是不是極有可能也還活到了現在?
這麼一想,四肢血都開始有些發熱。
她還以為隨著溫嬋的死,她再也不可能獲知這件事情的線索,沒想到出其不意地它又出現了!
假設她的猜想是對的,那這個人這些年究竟隱藏在哪裡?
“這些事情,柳大夫是從哪裡獲知的?”她問道。
“我有個侄兒當時隨駕去了金陵,後來我去看他們的時候他們說的。”柳夢蘭正在將幾本厚厚醫書放入包袱。
“那昔年那些臣子,肖家徐家張傢什麼的,他們身後又怎樣?”沈羲又問。
“聽說都埋在了金陵,具體不清楚。”
沈羲再沉默了一會兒,就發現外面不知何時已靜了下來。
來尋釁的已經被吳騰他們輕易收拾,現如今晏綏已經回了來,並站在雪地裡往內探望。
“晏綏是什麼來歷?”她又問。
“他爹是個拓跋官員,娘是赫連貴族裡一個旁支,血統不純了,但是父族容不下他,十年前把他們母子趕了出來,前兩年他娘又沒了,他就在街頭代筆寫信來著。
“他爹知道後嫌他丟人,又著人掀了他的攤子,這兩年就在這帶混了。”
柳夢蘭邊說邊已經收拾好了,一手拎著個包袱,肩上還扛著個包袱,說道:“走吧。”
沈羲起身先走出門。
晏綏看到她時兩眼綻亮,而後迎上來:“你出來了。”
沈羲心思還在他的身世上環繞,笑著道:“你剛才幹什麼去了呢?”
“我看你馬車軲轆上沾了許多泥,提水幫你衝了衝。”他抬起胳膊拂了下臉說道。說完他又看著他們:“柳叔也跟著你一道走麼?”
“嗯。”沈羲點點頭。有句話在舌尖滾了滾,又還是嚥了回去。她說道:“謝謝你。那我先走了。”
他微頓,笑著搖滾頭,又點點頭。
沈羲走到院門口,腳步卻慢下來。
昔日在韓府門前他被韓家管事打成那個樣子,他不會武功,性子又溫和,這樣的地方怎麼呆得下去?
她有心想帶走他,卻又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溫嬋才剛死,她很害怕再重蹈覆轍。
到底她又抬起腳,頭也不回往外去了。
等到上了馬車,又見到他叉腰立在破牆下,衝她笑著揮了揮手。
她放了簾子:“走吧。”
回去這一路顯然比來時快。
沈羲並沒有先把柳夢蘭帶回沈家,而是讓戚九先把她在鹿鳴坊外的一間小院子先騰了出來讓他先住著。
雖然說他答應她是她們曾預料過的結局,但是她又隱約覺得那夥混混進來的時機有些過巧,反正眼下還不急,先放著看看。
成親王府的事終究還盤旋在她腦海,她總覺得這件事還有跡可遁。
蕭淮再忙,到底還是在年前抽空陪了她一個下晌。
他喂她吃燕窩,然後她就順便提出讓他幫她查查大秦成親王府的事情。
“為什麼要查他們?”喂完了,他拿絹子輕拭她的嘴唇,然後又開啟胭脂盒子,徒手幫她點上唇脂。
他越來越樂於做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愛她使他心裡總是暖意融融。
“因為我對張盈的死還是有些疑惑。”她說道。
“溫嬋死之前說她是被一個蒙面人捅傷了後背的,也是這個人替她抹去了所有行兇痕跡。
“這個人在溫嬋的後半生裡也沒有再出現,然而獨獨只有成親王府的人死後遭受了虐待……
“總之,我覺得成親王府有蹊蹺。”
其實她也想過他是不是有什麼線索,但想想十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