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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還是有印象的。
而且她也有這大致的印象便足夠了!
張盈死在衚衕牆下,牆後是相國寺。
而她左首是往寺裡臺階去,右首則是通往去張府方向的衚衕。
而與這條衚衕相夾的右前方,還有條路通向寺下,也就是她與蕭淮將要去往的街市。
當日拿了溫嬋銀票的刺客就是從那個方向撤走的。
而衚衕這邊沒有人——沒有活人或是清醒著的人,就近三十丈以內也沒有民居。
唯一能夠藏人的只有她身後高牆內——
從之前推測的來看,溫嬋除去那些刺客之外,還有幫手這是肯定的。
而這個幫手至張盈死時都沒有露面,要麼是心虛,要麼是他們還有陰謀。
心虛的原因自然是擔心被她瞧出來!一個在將死的人面前還擔心露馬腳的人,他一定是懼怕著張家權勢的。
韓若矩……
她眼眸漸漸變得深黯。
所有疑點彷彿都繞不過這個人,會是他嗎?
但是韓若矩就算是五城兵馬司下面的指揮使,擁有一定權力,可這權力又怎麼可能大到他能藏身到國寺的院牆內呢?
相國寺裡也是有禁衛的。
再還有,那天清晨那樣的動靜,寺里居然從頭到尾也沒有被驚動,這也顯得可疑……
“沈羲?你怎麼在這裡?”
耳畔忽然又傳來一道充滿敵意的女音。
她眉頭微凝,驀然轉身,時光交錯,眼前的人影也在交疊。
頭插著金釵帶著敵意望著她的不是溫嬋,而是她的孫女韓敏!
曾經在韓家當著她們家人面,妄想給她挖坑的韓家三小姐。
“你不是都賜婚給蕭世子了麼?怎麼,當了未來的世子妃還這麼寒酸?連個跟著的下人都沒有?”
十二三歲的女孩子,已然唇舌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