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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隔著兩條街。
她心口有些翻滾。那種前世今生的錯覺又浮上心頭。
等到她再度回神,她已經進了這書塾,在後堂天井裡吃著賀蘭諄泡的茶。
“你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她問道。
如果不是他依然作著賀蘭大人的慣常打扮,她定會以為她錯眼看到了徐靖。
這條街她和徐靖來得還少嗎?這裡曾經有她喜歡的點心鋪子,糖人鋪子,還有賣西洋玩意兒的鋪子。
她不知道賀蘭諄兩次出現在她的故地是偶然還是什麼,但她心底本已經淡去的念頭這時候又逐漸浮了上來。
“這私塾是霍究開的,有時間我就會來這裡授授課。”
賀蘭諄上身重心撐在左膝上,另一手支著右膝,回答的時候沒有半點不自然。
“霍究?”沈羲驀地想起那次在王府門口遇見的鮮衣怒馬的男子。
她沒有想到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定獄司監居然還會開間私塾在這裡?
但如果真是霍究開的,那他出現在這裡倒是不奇怪了。
“是他。”賀蘭諄淡淡道。又抬眼道:“很奇怪麼?”
“哦,是有點好奇。”沈羲咳嗽掩飾。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他問這話的時候眼裡帶著絲輕謔。
“霍大人,怎麼會開間私塾在這裡呢?”她又問。
“這私塾幾年前就在,霍究當時路過這裡,正好碰上那老私塾先生臨終,附近孩子沒地方唸書,他就接管了下來。
“但事實上他也沒讀過多少書,所以就拜託我有空就過來授授課。”
他語氣四平八穩,不若上次在茶樓裡的疏遠而溫和,也不若在賭坊裡的氣勢迫人。
事實上後來幾次見他,他都有點淡淡地。
沈羲也知道自己是半有夫之婦了,於是自覺地與他保持距離,坐得端正筆直。
正待要把手裡的茶喝了告辭,他卻忽然又道:“你跟韓老夫人有什麼瓜葛?”
這聲音很輕很細微,但沈羲還是聽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