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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被捉的訊息,傳入春神或小刀兒那夥人時,他們一定會趕去少林派,到時我們大批人馬先湧向公孫府,輕而易舉地就可拿下它。”
飛霧叫道:“可是,我仍無法對付小刀兒。”
公孫斷狡黠而笑:“怎麼碰不上?上一次他為了公孫府而戰,這次也會如此,我們不必找他,他也會來找我們!〃
飛霧恍然,獰笑道:“小刀兒,你死期快到了!〃
公孫斷狂笑過後,轉向五鷹,道:“人馬準備妥善!不急也不慢,一天左右出發最恰當!〃
五鷹已下去召集人手,公孫斷父子笑得十分狂傲而開心。
絕谷森森,西邊蕨葉密密叢叢,散出一種苔類特有的腐溼味。
小刀兒整隻左手像燒了炭,黑乾乾的外皮卻腫脹不堪。
沒了瞧著他那不停抽動蒼白而帶點青紫的臉龐,心靈宛若針刺。
“快三天了……”沒了悵然道:“你卻還沒找到藥!〃
小刀兒擠出一絲笑意。道:“熬過三天,其它就好辦了!擔心什麼?”
“他媽的!〃沒了罵道:“看你死的是我,你當然不擔心了,要是我中了毒,我他媽的包準快快樂樂喝個夠,還發什麼愁!〃他悲滄道:“原來看人受傷,竟會這麼個熬法!〃
心靈悲慼貫向眼眶,不禁一熱,不哭還真難。
小刀兒想安慰,都像踩在空飛中,蕩空空的心,一句話也說不出嘴。
沒了抹去淚水,強顏而笑:“什麼玩意兒!還沒死就哭人?奶奶的!賤骨頭!這些傷又算得了什麼?你不是還活得好好的?”
他那吊眼抽嘴表情,簡直比哭還難看。
什麼滋味?一生也結交了這麼位血性朋友,無數劫難,無數同生共死,帶給他的是什麼?只有交情兩字,接連下來就是一籮筐以生命作賭注的危難,沒皺過眉頭,沒怨過一句,自己卻百般為他人而煎熬,小刀兒愧疚之深。穿過十八層地獄也撈不著,怎能再讓他難過?
小刀兒笑了笑,道:“現在只有用最後一種辦法了!〃
“還有辦法!〃沒了立時又緊張起來:“什麼辦法?”
“以毒攻毒!〃小刀兒道:“你袋中有了赤珠哈螈九角黑心蛇、沉魂六斑紫花草,相加起來,毒性也十分強烈,足以與陰勾爪之五毒相抗衡。”
“要是失敗了!〃
“不會的!〃小刀兒笑道:“我哪會拿自已生命開玩笑?”
他現在就準備冒險一試、不如此,恐怕支援不了三天過後的另一番險困日子。
沒了見他似乎很有信心,也已相信幾分,提提手中白布袋:“怎麼用?”
小刀兒道:“將紫花草搗碎,取其汁液,內服。然後讓赤珠蛤螈黑心蛇咬噬左手,如此內外兼顧,效果一定好!〃
沒了照著做,找出如蕾草,卻紫深黃斑滿葉的野草,開始用石塊砸搗,以能取其汁。
小刀兒猶豫地望向布袋,隨後接過它,從中找出一抹全白如玉蝶花的小花朵,往嘴中送,開始嚼食,他知道此花對心脈維護十分有用,至於能不能抵住大量毒物,就不得而知了。
然後他已伸手插入布袋,只見布袋東西竄動不停,小刀兒額頭也流了汗,毒物咬噬左手,一陣辣疼,一陣冰冷麻酸,分別從手指及手腕竄入體內。他知道辣的是黑心蛇之毒,另一種則為赤珠蛤蟆所有。
沒了搗好汁液,用小芋葉盛妥,交予小刀兒服下。一陣膩膩的甜味嗆得他想嘔,強忍著逼下肚子,馬上有股熱升起,血液迴圈為之加快,臉也紅起來,這藥使他昏沉欲睡,但左手的毒物又使他睡不著。數種毒藥在他體內開戰,刀槍劍戟、刺得他冷汗直流,吟聲已起。
半刻鐘過後,左手腫脹之毒竟由手腕漸漸滲出,原來赤珠蛤蟆在吸食。
腫脹已消,沒了心頭也泛起希望,似乎藥效已化開,也已生效了。
然而小刀兒卻知道,如今陰勾爪毒性雖暫時又減弱。卻已佈滿全身,如今巳不能砍斷一條手臂就能得救。暫時減輕,也在加重。
盞茶功夫再過,小刀兒抽出左手,但覺麻辣疼癢已失,好像恢復了正常,只是一片暈眩,腦袋十分沉重。
沒了見他臉色更蒼白,疑心頓起:“毒真的解了?”
小刀兒知道若說解了,他一定不信,不得不編說一番:“重毒已解,輕毒仍在,不過已要不了命,我們回去吧!也許可及時趕到百里神醫那裡!〃
現在兩人都將希望託在百里奇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