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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更希望能逮住天鷹,以索回赤眼丹。
清晨,屋上有霜,據尖有滴露。映著晨曦,亮的更亮,深的更深,尤其庭院幾棵古松針葉,更顯蒼勁。
柳西府正廳前院,左邊一排清一色白衣掛刀衛士,右邊一排清一黃衣持槍衛士,柳西十三劍則站在紅檜木而鋪著豹皮的柳西風坐椅的後面,面目森嚴。
柳西風仍是一身青色絲綢儒裝,顯出仙風道骨,只是嘴唇薄了些,給人冷酷沉靜之感。
他手裡那著一張紅帖,上面寫著:“堇於臘月初八,登門拜訪。”
天鷹十二個隸書拳頭大字型,簡單明瞭。
看來天鷹崖已準備向柳西風下手,送張紅帖,只是開端。
今天正是臘月初八。柳西風來不及吃臘八粥,就趕著擺開陣勢。以免弱了柳家威風。
紅瓦牆上的霜塊已被麗陽的溫和光線溶了不少,不停咋咋地掉在地上。
該是巳時了。
本是一片寧靜的庭院,突然轟地巨響,兩扇丈二高漆紅銅門已張開。一片黑漆漆裝束壯漢湧進,也兩排展開,中間置了一張水晶鋪貂皮太師椅,準準地對著柳西風那張椅子。
柳西風知道天鷹已至,從容地坐回椅上,等待局勢發展。
五鷹只來了四個,金、黃、白、紅,四色蒙面人交手於胸,站立椅後,雙目如電,掃瞪柳家兵將。
此時兩人已慢慢接近,乃是黑色及紫色蒙面人。
天鷹徒眾已拱手揖身,齊道:“天鷹獨尊,我武揚威。”
黑衣蒙面人想必就是天鷹,他揮揮手,己坐在太師椅上。
天鷹徒眾等他坐妥後。方自恢復原狀,森然而立。
雙方皆是一代梟雄,各有威風,誰也不弱誰。
柳西風先開口:“貴客遠來,榮幸之至,柳某代表全體表示歡迎。”
天鷹道:“柳西一絕,風範果然不同凡響,百聞不如一見。”
“豈敢,比起天鷹,要遜色多了。”
天鷹輕輕一笑,道:“閣下,想必已知本鷹來此用意了吧?”
“恕柳某愚昧,無法猜知。”
“那本座再說一遍也無妨!〃天鷹道:“天鷹獨尊,我武揚威。”
柳西風有點不屑地笑了一下,道:“這是貴屬下的口語,你不會當真吧?”
“本座從不說假話。”
柳西風冷道:“可惜柳某不是你的手下,不必念此託大的口號。”
天鷹冷笑不己:“柳西風,你該知道何者為強,何者為弱。”
“知是知道,只是不明白。是你,還是我,如此而已。”
柳西風口氣十分強硬,當然以他柳西一絕的名聲,自是足以睥睨群雄,又何須臣服他人。
天鷹冷笑:“你是有意挑釁?”
柳西風冷笑,以表情回答,他本就有意衡量天鷹武功,以便決定自己計劃。
眾人也屏住氣息以觀戰,誰不想要自己的主人能蠃得此戰。
四周靜下來,只聽冰塊不停滑下屋頂。咔咔掉在地上,每敲一聲,就扣一次心。
柳西風和天鷹四目相視,如兩頭即將廝殺的猛虎,眼泛綠光,沒動,也沒眨。
以前病懨懨的天鷹,現在看起來直如水晶宮那隻老鷹,兇猛狠厲有加,誰說他有病?繃緊的繩子愈拉愈緊,每個人都屏息,想看繩子何時繃斷。心跳聲好像就響在耳際,清楚而又急促。兩人手握扶手,都淡淡浮起血管,仍是沒動。
空氣中好像灌了水銀,壓得眾人透不過氣來。
驀地——柳西風已騰身,掠高,伸掌,快如劈雷。
啪然輕響,左邊松樹飛起一隻白鴿,直掠天空。
天鷹也騰身,掠高,伸掌,快如劈雷。
兩人幾乎相同時間,相同動作,相同方向,直衝空中那隻白鴿。
在空中一觸,啪啪連對數掌,而眾人只能聽到一響,兩人已各自分開回掠,四平八穩地坐回椅上,氣定神閒,從容不迫。
不曉得他們勝負如何,群眾沒有喧譁,只等待主人反應。
白鴿並沒受到傷害,啪然震翅飛向空中。
柳西風的掌己攤開,一支白羽毛輕輕飄落地。
天鷹也不甘示弱,相同地彈出羽毛。
若說有差別,天鷹的羽毛像是翅膀上的,大了許多。柳西風的似乎是身體所取,較細校
柳西風冷道:“天鷹功夫,果然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