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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刀劈出,接以排山倒海之勢,直如黃河決堤,足以吞掉天地般。湧滔而去。
劍南舟本已起了懼心,如今見對方凌厲攻勢,只有逃開一途,但那攻勢豈是如此容易避開?只見樹枝揮勁去擋,卻如切蘿蔔般,片片往地上掉。
眼看劍南舟就要滾入漩渦中,無法自拔時——驀地有人大喝:“住手。”
人影一閃,已撂向小刀兒刀勢。
“是我啊!光頭兄藹—”
來人正是沒了和尚,他得出口報出名號,否則他也無把握阻止小刀兒的刀勢。
“光頭兄?是你——”
小刀兒猛然煞住刀勢。差點就砍壞他那個暗褐色酒葫蘆。
“停停停!正是俺老人家!且饅,且慢!〃
沒了右手直切個不停,眼珠兒露出一股笑意,那股玩世不恭的調調兒,畢露無遺。
小刀兒喜悅收刀:“你去了哪裡?我找都找不著!〃
“凡人俗事多啊!〃沒了灌口酒,哈出酒氣。道:“以後再跟你說。你沒事想砍掉他腦袋,想出風頭啊!〃
小刀兒怒瞪劍南舟,罵道:“他不該擄走奄奄一息的君兒……”
一想到君兒,他擔心她的安危,急忙奔入茅屋,想看個究竟。
沒了轉向較為狼狽的劍南舟,調侃道:“為什麼我們每次見面,你都如此落魄?是否天生註定你該如此?”
劍南舟冷哼,不回答,眼光移向他處,不願見沒了,一來想掩飾自己困窘,二來以抬高身份。
沒了瞄他一眼,道:“雖然我們怨隙頗深,今天我可是替你解了危!〃
“沒了,那淫徒未必奈何得了老夫!〃
“何必呢?”沒了似笑非笑道:“能與不能,你心裡清楚得很,本來我們就談不上什麼仇,你愛記就記,不記就解仇,我不跟你計較。不過今天的事,你最好有個交代,黑鍋可是不好背的。”
他又問:“你擄了人?”
“老夫不齒!〃
“那……你怎會如此?”
“有人通知老夫,公孫小刀在田家集,我立時趕來,如此而已。”
沒了點點頭,又道:“綠姑娘又是怎麼回事?”
劍南舟冷道:“老夫在半途見她病危,才出手相救,何來擄人!〃
沒了沉吟:“看來全是誤會……”他問:“大掌門,誰通知你訊息?”
“不知,是以石塊包紙條,投入老夫書房。”
“此事透著奇怪……”
沒了沉思,想找出道理,此時小刀兒聲音又響起:“光頭兄,你快來……”
“劍掌門,你還是先回去,若是誤會,我會解釋,至於報仇,另選他日好了!不送啦!〃沒了魚貫而入茅屋,獨留劍南舟。他咬牙一陣,也頹喪離去。
小刀兒見設了奔進來,急道:“快!酒!〃
他突然發現君兒服了靈藥,若有酒催散,效果可能會好些。
“酒?有!什麼沒有,酒是少不了的!〃
沒了湊過酒葫蘆,灌了一口入君兒嘴中,並替她催入肚中。
小刀兒也運氣抵住她命門穴,希望能有所助益。
君兒臉色漸漸轉紅潤,照理來說,該是好轉才對,豈知她突然嘔出大量血酒,又自昏迷。
“君兒!你醒醒!〃
小刀兒驚惶失措,不敢再運功,登時將她倒放地面,著急萬分,卻手足無措。
還好,沒了江湖歷練較深,馬上護住她心脈,讓其慢慢平靜下來。
半晌後,他道:“氣若游絲,十分危險,得想個法子施救。”
小刀兒焦急萬分:“該怎麼救?任何方法我都用了!〃
沒了嘆道:“藥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強救不得,我們只有盡人事以待天命了。”
小刀兒急叫道:“該死的劍南舟,本來我已弄妥幾樣藥味,如今君幾經過折騰,又服了那……說不定是毒藥,傷勢又加重了。”
沒了沾起君兒吐出血跡,嗅了一下,但覺芬芳有餘,也有桔梗花香。
他道:“這不是毒藥,是華山疔傷聖品玉靈散。看來,劍南舟所言不假。”
小刀兒急道:“現在分辨這些又有何用?光頭兄,你還有其他法子沒有?”
沒了喃喃沉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樣子他並沒聽清楚小刀兒的話,而是在思考此事的發生。
小刀兒來回踱步,急切萬分,瞧著奄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