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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城外,寒山寺山腳,一座新墳前。
我抱前哭暈過去的林蘭,領著眾女向馬車走去。
原來這林蘭之祖,曾襲過列侯,今到林蘭之兄林如海,業經五世。起初時,只封襲三世,因當今隆恩盛德,遠邁前代,額外加恩,至如海之父,又襲了一代;至如海,便從科第出身。雖系鐘鼎之家,卻亦是書香之族。
只可惜這林家支庶不盛,子孫有限,雖有幾門,卻與如海俱是堂族而已,沒甚親支嫡派的。
是矣蘇州城內已經沒有林蘭近親之人,本欲去廣陵尋她哥哥林如海,可老張卻說林如海將唯一的一個女兒送到她外婆家後,便鬱鬱寡歡,不久也因思妻心切病逝廣陵,連墳墓也沒立在蘇州,只在廣陵草草安葬了事。
林蘭聽後又是一陣悲痛,但好在還有一個侄女仍然在事,心中略有安慰。
再問老張,哥哥的女兒叫甚麼名?她老婆家在哪裡?
老張老了,記性不大好,只記得她小名叫玉兒,自幼體弱多病,從會吃飯時便開始吃藥了。至如今仍未告知她父親已死,怕她痛上加痛,病上加病。
林蘭是個含蓄的女人,一時間沒了主意,父母兄弟陰陽相隔,人間只留下個姐姐與侄女。姐姐現在殺手谷中,雖也無聊但至少身體安康,足可安享百年。
侄女卻是體弱多病,只怕再不與她見上一見的話,又要陰陽相隔了。
我當即開口,去金陵!
從林蘭那滿含感激的眼神中,我知道了自己下的主意是多麼的令她神往。
薛姨媽且說我領著眾女以往金陵而去,不說這旅途艱辛,不日便到了應天府。
應天府雖不如蘇州城那般繁華,但也是個不小的州府,街上的行人卻比蘇州城少了大半,也沒那許多風景秀麗的園林可看。
我正駕著馬車,突見前方聚起一堆人來,吵吵嚷嚷的,剎那間圍起一大群人。我將車停於路邊,吩咐眾女一聲後,往那處欲看個究竟。
人群見來了個九尺大漢,高出自己一兩個頭,又見我渾身肌肉暴起,紛紛主動給我讓道,我不廢吹灰之力便走到了鬧事之中央。
只見場中分兩方站著,一方有十幾二十號人,為首一個惡公子,手搖摺扇,滿面的傲氣,一臉的頤指氣使,一身衣服金貴無比,脖子上戴著條粗粗的金項鍊,手腕上兩隻比指著粗的金手鐲金光閃閃。年紀不過二十來歲,卻像極了個暴發戶的模樣,正指揮著眾家奴一擁而上將另一方兩人打了個灰頭土臉。
那兩人顯是主僕二人,一個白衣公子,生得眉清目秀,長得頗為英俊,只有些女人氣,手無縛雞之力,哪裡算得個男子漢,對著眾惡奴只有倒地抱頭的份。
我走進一看,惡公子的眾家奴已經將那白衣公子打了個落花流水,痛不欲生。那惡性迴圈公子嘴裡還嘟嚷道:“也不打聽打聽,在應天府上誰不知我薛大公子的薛潘的名號,竟敢跟我搶女人。”
他說這話時我已經看到一旁一個三四十歲的漢子正抓住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不放,那小女孩流淚滿面,顯然給現在的場面給嚇住了。
我雖不是好人,可也看不慣這等仗勢欺人,以眾欺少之輩,暴喝一聲,“住手!”
平地一聲雷響,嚇得場中所有人齊齊一滯,那薛潘也給嚇了一大跳,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天王老子面前拔虎鬚的。
張眼望來,眾人所見的是一個九尺高,強壯如牛的大漢,只見那大漢長得也算英俊,只是此是虎目暴睜,射出逼人氣息,威猛無比,怕是三國時期的猛張飛也不過如此。
那薛潘也是個好交遊的人,向來喜結交一些狐朋狗友,今見這世上竟然有這等威猛高大的人,若是結為朋友,走在路上,那也是相當的的氣勢地。
是矣原先給嚇得一跳的怒氣一掃而空,走到我面前道:“這位公子生得儀表堂堂,相貌不凡。我薛某人生平最喜結交江湖奇人異士。還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我不客氣道:“哼我徐某人從來不結狐朋友狗友。”
薛潘給我說得一怒,完全沒了先前的風度,怒道:“哼,想這應天府裡有多少人想拍我馬屁而不可得?我想與你結交是你三生有幸,祖上積德,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小的們,給我上。將這廂給我打成肉包子,拿去餵狗。”
薛潘摺扇一揮,那群將白衣公子揍了個半死的家奴們紛紛攆上前來。在他們眼裡,我雖人高馬大,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好漢壓不住人多。自己這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