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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對,一般客機上大概不會提到什麼重力發生航法,可是我接著聽到其他語言的廣播之後,馬上感到不對頭──為什麼第一遍就是用中文?
“靈茵……小姐,難道機上聽得懂中文的人很多嗎?為什麼第一遍就用中文來廣播呢?”我向來不是會把疑問憋在心中的人。
“叫我靈茵就可以了,多加個‘小姐’兩字多彆扭。”靈茵笑著回答道:“我想機上只聽得懂中文的人不多,不過機上大概只有你是第一次搭運輸機。”
我不由得為這個答案笑了出來:“這真是教我受寵若驚啊!”
正如廣播的內容所述,重力──其實只是加速度──的強度和方向開始改變了。少女突然想到什麼似地問我說:“對了,你──‘到這邊來’,應該不是特地來觀賞銀河遊輪的外觀吧!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問我?”
對,我差點連自己要問她什麼事情都想不起來了。“是有點事要請教你──就是那個分身的時候,假設說一邊的身體正在挨餓受凍,能不能用另一邊的吃飽穿暖來彌補過來?”
“我想彌補的效果不會大於‘心靜自然涼’這種心理作用吧!”少女笑著說:“否則也不會有一邊的身體死去,另一邊也變成腦死這種狀況發生了吧?”
果然不行嗎。這時重力正在緩緩恢復正常,又過了一會兒,機內就遍傳請乘客準備下機的廣播聲,而廣播的第一遍又是用那純正道地的中文。
宇宙遊輪的外觀雖然是令人咋舌的巨大物體,到裡邊看起來卻沒有什麼獨特之處,頂多是遠不似可埃斯那種軍用艦艇死板罷了!至少剛下運輸艇的機庫裝潢給我的印象是如此。下機以後依胸口登機證──好像應該修正叫登輪證──的顏色區分,由不同的服務人員領隊帶往不同的居住艙域。有點稍微令我悵然若失的,這裡的服務員跟我交談時,用的是史烏基猶語。
我跟靈茵當然沒這麼巧合,不是同個顏色。少女笑盈盈地貼近我的身邊欲言又止,先問旁邊的服務員借了紙和筆,然後在紙條上寫了些什麼塞給了我。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到房裡之後要跟我聯絡哦!掰掰!”她說完後揮了揮手,遵照地球部分地區通用的禮儀跟我道別。
看牆上的分割槽圖,遊輪那呈甜甜圈狀的旅客活動區共分成十二塊居住艙,雖然我是十二區、靈茵是一區,不過首尾並未相連。雖然如此,我手中捏著那張阿拉伯數字的電話號碼靜靜地跟服務員前進時,心中不由得有種莫名的感動。這可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從女孩子手中得到電話號碼。已經有了“那種經驗”的我卻沒有從女孩子手中收過電話號碼,實在有點奇怪吧!
……不對呀!上學期初我才從席佳宜那邊得知電話號碼,怎麼當時我卻毫無感覺?難道是因為我根本不把席佳宜當成女孩子,靈茵的一舉一動卻充滿女人味?
我們在第十二區住艙的入口處之一駐足,服務員跟每位乘客個別告知了艙號,艙房所在位置及簡單注意事項──跟我說的時候還是用史烏基猶語���絲兔潛愀髯隕⒖���約旱淖〔瘴恢美餚ァN冶糾湊�蛩愀���賜蝗槐晨可喜氈冢�醋《鍆繁掌鵒搜劬Α�
“這位客人你沒事吧!”操著一口流利史烏基猶語的服務員馬上靠了上來。
“我不要緊,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不用驚動船醫。”我自然也以史烏基猶語回答。看他還在猶豫著,我神情輕鬆地揮揮手說:“去忙你的事吧!我真的不要緊,我已經知道了我的住艙位置,待會兒好些了自己會走回去休息。”
服務員想了想終於決定離去,不過離去前還不忘再叮囑一句:“有事請務必播打客服電話OOXXX,或是按下登機證上的緊急服務按鈕。”這麼說起來,剛剛他也有提到過登機證上有這個按鈕。
而我到底怎麼了呢?當然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在日本火車上那邊,行動電話響了起來──那鈴聲可是伊東華的新歌,我無論神遊幾光年外都不可能聽漏的。
“喂?”把手機湊近耳邊思考了一秒鐘,我才想起可能的通話物件,連忙加了一句:“是大姑姑嗎?我是楊顛峰。”
手機那頭還是保持靜默。當我以為自己搞錯了什麼,正想放下手機看看訊號來源是不是熟人之時,話筒中終於爆出笑聲:“真的是你嗎!姑姑好高興呢!我從未謀面的乖侄兒啊!”
正是六十出頭的婦女聲音,而且腔調也很有大陸風。近年大陸腔的國語在電視上很容易聽到了,令人有種既有點陌生但又親切的怪異感覺,看來是那位從未謀面的親姑姑沒錯了。我很不好意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