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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喬神君”一語。
因喬大化不僅與柳長春齊名,同列“風流三魔”,適才聞報柳長春抵達之訊,竟由秘道出迎,迎入心腹重地“氤氳樓”,分明乃同路之人,或多年之交,情分不薄!既然情分甚厚,偏偏強調“新交”,這種一經分析,破綻便露的掩飾言詞,怎不使雲夢襄本已起疑的心中,益發疑雲密佈!問題就在雲夢襄疑思更濃之際,業已暗運功力,察看全身,獲知結果。
這“結果”是自己一切如常,決無不妥,“靈和公子”柳長春,竟未在那盃酒兒,藏甚花樣!一連串的堆斷錯誤,使雲夢襄有點臉紅,也有點心驚!臉紅的是自己對柳長春有所誤解,未免貽笑。
心驚的是這“靈和公子”不可捉摸,顯然除了武功以外,連心智方面,也是自己所遇的生平第一勁敵!最好的解窘之策,便是說老實話,雲夢襄神色安然地,向柳長春抱拳笑道:“柳兄莫要笑我多疑,在這種寸寸鬼域,步步危機的險惡江湖中,要想立身處世,最少也要把握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之語!”
柳長春哈哈大笑道:“雲大俠說得對,小弟在江湖中,何嘗不本“對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之訓,今日因對雲大俠平素景仰太深,才於風萍初識之下,便自直抒胸襟!來來來,一杯不足為敬,柳長春且借主人佳釀,再敬雲大俠兩杯!”同路之人,倘若如此,可以說是蘭馨蕙馥氣味相投!但異路之人如此言甘,卻多半可能心苦!雲夢襄表面從容,戒心不懈,無論是第二杯酒,或第三杯酒,均一樣全神貫注,徐徐下喉,並凝足功力,以備隨時應變!三杯敬酒喝完,一切如常,柳長春與喬大化未露猙獰面目。這回,雲夢襄真正把心放了下來,暗忖對方大概是因“陰陽大會”的會期即屆,要將一切恩怨,都留在大會之上,再復當眾了斷……就在他寬心已放,戒意漸疏之際,柳長春忽然含笑叫道:“雲大俠,我對你久所欽遲,今日既在此相逢,決不可錯過良機……”他話未說完,卻故意在半途頓住。雲夢襄介面道:“柳兄不肯錯過甚麼機會,何妨明白說出。”柳長春笑道:“常言道:“學到老,學不了”,既遇高明,我所謂難得良機,自然是討教討教!”
對方明言“討教”,雲夢襄反不怯陣,劍眉微剔,把雙目湛湛神光,凝注向柳長春的俊美臉龐,緩緩笑道:“同胞如手足,弟仇不共戴天,柳朋友這“討教”二字,為何說得稍遲,不在彼此一見面下,便即提出?”
柳長春哈哈笑道:“雲大俠又誤會了,我所謂“討教”,不是想和你生死相搏,了斷仇怨。”
雲夢襄詫然問道:“柳……兄所謂“討教”,是指甚麼?”
柳長春自行斟了一杯酒兒,飲了大半,含笑答道:“異性相吸,同性相爭,小弟想向雲大俠所討教的,自然是你我共同之事。”
雲夢襄雙眉略聚,微一尋思,目注柳長春道:“柳兄認為咱們之間,有甚共同……”
一語未畢,柳長春便介面笑道:“有,當然有,雖然雲大俠聲華信美,我則久著兇名,在江湖間,一個受人敬仰,一個受人厭惡,身份高下,判若雲泥,但“風流”二字,卻總相同,只不過你別名“風流三劍”,我別名“風流三魘”而已!”
雲夢襄“哦”了一聲道:“原來柳兄是打算和我比較“風流”?”
柳長春點頭笑道:“純陽穀中多俊傑,風流人物聚今朝,我們以“風流”論戰,看看究竟是“劍”高“魔”淺?抑或“劍”淺“魔”高?應該也算得是轟動武林“風流韻事”!”
雲夢襄怎甘示弱,揚眉問道:“柳兄既有風流雅興,雲夢襄自然奉陪,但不知你這“較量風流”的題目,卻是如何出法?”
柳長春道:“據小弟之見,“風流”可有“廣義”“狹義”之分,“廣義風流”之較量,留俟“陰陽大會”,當眾施為,我們今夕在這“氤氳樓”中,以“狹義風流”,點綴點綴如何?”
雲夢襄是玲瓏剔透之人,聞言業已略知其意,卻故作不解問道:“柳兄請把“廣義風流”與“狹義風流”再加解釋解釋!”
柳長春笑道:“所謂“廣義風流”,就是書畫琴棋,詩詞歌賦,以玫文武兩道的各種絕藝……”
霍夢襄目閃神光,軒眉問道:“柳兄是打算以這些技藝,和我一一較量?”
柳長春吟吟地笑道:“一一較量也可,在其中選擇數項,向雲大俠討教也好,但小弟已然說過,要等七七正日,在“陰陽大會”之上,當著與會群雄,分個上下高低,勝者才有光彩!”
這位“靈和公子”的語氣中,隱含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