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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鼻血都流不停了,手裡的荷包還不放下,成心想急死他呢,就算要抓人也不是非得用這個法子吧,宛清耷拉著眼睛瞅著他,一手擦著鼻子,“相公,我害怕,你請林太醫來給我瞅瞅吧。”
莫流宸狠狠的剜了宛清一眼,忙吩咐冷灼去請人了,宛清嗅著鼻子巴巴的瞅著王妃王爺還有一屋子的人,那邊竹雲忙那水來給宛清覆額頭,能少流點血就少流點吧,少奶奶也真是的,都染掉了好幾條帕子了,差不多就成了。
半個時辰後,林太醫才來,一同前來的還有那個孫醫正,見宛清昂著脖子擦著鼻子的樣子,狠狠的一怔,今兒才得知她向皇上敬獻了幾張奇方,還要了免死金牌和聖旨,怎麼轉眼就成這副樣子了,都將他們弄迷糊了,她這到底是會還是不會醫術啊?
瞅著宛清一下一下的擦鼻子,鼻子紅彤彤的,都有些不忍心,當下幫宛清把起了脈,同樣是越把眉頭越蹙,宛清大眼汪汪的瞅著,一副別是什麼不治之症才好的模樣,只是這會子一隻手得把脈,另一隻手拿著荷包就擦不了鼻子了,宛清把荷包往桌子一放,只是一不小心就掉地上去了,正好掉到孫醫正的腳邊,孫醫正忙幫宛清撿起來,看著荷包上的圖案眼睛閃了閃,鼻子一嗅,眉頭有些微蹙,那邊伏老夫人瞅的就有些臉沉。
孫醫正蹙了蹙眉頭,開啟香包細細聞了聞,臉就沉了,“這是蕪花,怎麼裡面添了甘草?”
宛清疑惑的問道,“味道很好聞啊,孫醫正這麼問,可是這荷包有問題?”
孫醫正提到蕪花和甘草,正好給林太醫提了個醒,當下收了手,“少奶奶身子沒什麼大礙,就是這荷包不要再佩戴了,蕪花和甘草放在一塊聞久了會中毒,去外面通通風,鼻血自然就止住了。”
宛清聽了,直拿眼睛去瞅元媽媽,元媽媽臉色有些蒼白,老夫人瞅了直哼道,“來人把元媽媽給我拖出去活活打死,敢送這樣的荷包給宛清,是成了心的害宛清。”
宛清聽得嘴角那個扯啊,今兒太陽莫不是從西邊出來的吧,先前還一副她要是得了天花,就讓人活颳了她的表情,才一轉眼功夫,老夫人就幫她說話了,而且趕在王妃之前就要打死元媽媽,好似她是她打心眼裡疼的寶貝心肝,宛清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只是這屋子是伏老夫人的,老夫人發話也只有春紅照吩咐,也沒有拖元媽媽出去,因為王妃問話了,“這荷包當真是元媽媽給你的?”
宛清點點頭,荷包她可是一直握在手裡頭的,更別提開啟了,這蕪花裡的甘草是誰放的,宛清不知道,不過瞧著不大像是元媽媽,因為孫醫正說裡面有甘草時,宛清瞅見她眼裡一閃而逝的詫異,隨即拿眼睛去望伏老夫人,她怕是被人給利用了,只是老夫人那麼氣憤,還真是讓她詫異了。
王妃見了,臉就沉了起來,那邊王爺臉也沉了,大手揮著,“來人,將她拖下去。”
王爺話才落,伏老夫人就站了起來,那邊元媽媽雙手被丫鬟拽緊了,苦苦求情道,“王爺,那甘草不是奴婢加的,奴婢發誓,要是奴婢加的,這輩子不得好死。”
伏老夫人聽了便道,“王爺,荷包裡的甘草或許另有隱情呢,元媽媽照顧我也有幾十年了,我身邊離不了……。”
伏老夫人話才說道一半,老夫人就哼了鼻子道,“荷包我可是親眼瞧見元媽媽交到宛清手裡頭的,這甘草不是她加的還能有誰,難不成是你加的,這樣罔顧謀害主子性命的奴婢就該活活打死以儆效尤,塍兒,宛清可是你兒媳,你可不能心軟。”
宛清嘴角那個顫啊,卻是見到老夫人說這些話時,伏老夫人眼裡一閃而逝的寒芒,老夫人不甘示弱,眸底暴戾盡顯,今兒無論如何元媽媽也得死。
元媽媽早嚇的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直一個勁的說她沒加甘草,可就是不說是誰加的,宛清坐在那裡看著老夫人和伏老夫人一個拼死的護個媽媽,一個無論如何也要為宛清討個公道,那邊二太太瞅著眉頭也蹙了起來,老夫人今兒是怎麼了,這老貨往荷包裡添東西害宛清不正中她的意麼,怎麼要拼死的替宛清討個公道?
二太太怕她今兒是氣糊塗了,湊上來扶著老夫人勸了一句,“老夫人,這事由王爺王妃做主呢,您彆氣壞了身子。”
老夫人聽了直瞪她,“這個刁奴謀害的可是我的孫媳,怎麼能容她在世上。”
二太太額頭那個汗,老夫人怕是魔症了,今兒宛清才氣她個半死,她恨不得讓宸兒休了她才好,轉眼就認宛清是她孫媳了,老夫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事情一遇到元媽媽,老夫人就變得異常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