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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心慌了,這句話她倒是記得,當初看著還在搖籃裡的宛絮,她確實說過這句話,可是這些年她雖然苛待她,可是也沒叫人將她當成奴婢使喚啊,她一個沒了親孃的小庶女,她跟她置什麼氣,便駁道:“我何曾說過那話了,你個刁奴不但欺主你還汙衊主子,來人,給我拖下去活活打死。”
顧老爺冷眼看著大夫人,春暉院裡也沒人敢上來拖人,宛清倒能猜到一點,大夫人雖然苛待欺壓庶女,可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來,這毀壞她當家主母名聲的事,她還是不敢做的,只是將宛絮關在梅苑不讓她出來卻是她吩咐的,要是沒有那話在先,吳媽媽也不敢這麼作踐宛絮,還有月例,她定是按著丫鬟的份例給的,所以吳媽媽就真當宛絮是個使喚丫頭了。
宛清還是就事論事的,但是該討要的公道不能少了,當下便道:“吳媽媽這麼多年在梅苑到底貪墨了多少銀錢,老實交代,還有藥庫每月都會送不少藥材去,你沒給宛絮吃,是不是都拿去賣了。”
吳媽媽一聽,張口駁斥道:“奴婢沒貪墨,分配到梅苑的銀子每月總共才三兩,奴婢一兩五錢銀子,枚兒七錢銀子,輪著五姑娘總共也才八錢銀子,奴婢上哪兒貪墨去。”
宛清哼聲道:“沒有貪墨,吳媽媽身上怎麼穿的起這麼好的布料,光是一尺布就得兩錢銀子呢。”
吳媽媽眼神閃爍,支支吾吾,顧老爺一拍桌子,喝道:“不說話,來人,給我掌嘴。”
吳媽媽也算嬌生慣養了幾年了,多走幾步也氣喘的主,哪裡受的了這般驚嚇,不等掌嘴的婆子上前,當即便道:“四姨娘去的時候,留了不少的東西給五姑娘,奴婢拿去做了貼補。”
沒貼補宛絮,倒全貼補她了,若是四姨娘泉下有知能瞑目才怪,老太太氣的在那兒直喘氣,王媽媽幫她順氣,竟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勸她比較好,只得在心裡嘆息,五姑娘的月例才八錢銀子,院子裡也才一個小丫頭,還不是伺候她的,是去伺候吳媽媽的,賬冊上明明記的不少銀子,那銀子全都去了哪兒?
宛清當即將負責管理月俸發放的管事娘子喊了來,當口問道:“我記得每月撥給梅苑的銀錢有十兩之多,為何發到吳媽媽手裡的只有三兩銀子,那七兩去了哪兒。”
宛清將話才問出口,不少人心裡就哼道,傻子都知道進了誰的口袋。
管事娘子也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只得偷偷將目光射向大夫人求救,大夫人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哪有那心思去搭理她啊,橫豎她今天都逃不過去了。
顧老爺見她半天不吱聲,氣的一拍桌子,“那七兩銀子去了哪裡,是不是你貪墨了。”
管事娘子忙搖頭,“不是奴婢,奴婢沒有貪墨梅苑的銀錢。”她的搖桿倒是挺得直直的,可就是不說銀錢去了哪裡。
宛清搖頭,這些能做到管事娘子的位置又是大夫人的心腹,自然是個嘴緊的,看來今兒不下狠手是不行了,當下直接道:“每月貪墨七兩,一年就是八十四兩,七年就該有三百三十六兩了,媽媽當管事的也有不少年了,只要你將這些錢如數交還出來,今兒留你一條命,否則直接打死,你最好想清楚了,沒了命可就什麼都沒了。”
管事娘子望著大夫人,一咬牙,三姑娘說的不錯,沒了命她還有什麼啊,哪裡還顧忌到她啊,“真不是奴婢,那錢全是大夫人得了去,奴婢一個銅板也沒有拿。”
顧老爺一聽不怒反而笑了,這就是口口聲聲保證將他的後院管理的妥妥當當的結髮妻子,如今竟將他一個好好的女兒養成了乞丐模樣,顧老爺轉身對老太太跪下道:“娘,兒子信錯了人,這後院的事還請娘找個妥當的人來打理。”
大夫人一聽,慌神了,這是奪她掌家的權利啊,上回生病,老太太讓宛清幫著管理是權宜之計,如今出了這事,老爺不信她了,他一句話就將掌家的權利重新交給了老太太,並讓她找個人幫她,那她在府裡哪還有出頭之日啊。
老太太聽了直拿眼去瞪顧老爺,她這兒子平日裡在什麼事上都精明,可一遇到後院的事,要麼就是逃之夭夭,要麼就是撒手託給她,當個甩手展櫃,大夫人畢竟還是顧府正經媳婦,她如今已經老了,這府裡大小事還得靠大夫人撐著,再者,這事甩給了她,叫她如何當起來,找個妾室行主母之權,傳揚出去,顧府如何在京都立足,她這兒子簡直就是缺根筋。
顧老太爺眉頭也鎖了起來,眼睛直盯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宛絮,宛絮嚇得直往宛清懷裡鑽,老太爺這才斂起了神色,若有所思的看著宛清,眉宇間佈滿了探究之色。
大夫人擔驚受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