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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曹榮斌在末世的地位相當之高，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了。
“真的是李楠！”
“呃……我……我去旁邊吐會兒……”
“我……我跟你一起……”
除了曹榮斌和強子，其他人在近距離接觸血肉模糊的屍體後都忍不住噁心，躲到一旁吐去了，強子雖然也不敢直視李楠爆裂的頭部，但仍然堅定地站在曹榮斌身邊。
“人的頭蓋骨不應該這麼脆弱，在這個距離被砸中，頭破血流肯定是難免的，但腦袋竟然像西瓜一樣碎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曹榮斌說著蹲下翻動了一下李楠破碎的頭部，強子終於忍不住，捂著嘴直奔牆角。
如果是活人，當然不會落得如此慘烈的下場，但李楠其實早就死了，殘存的軀體僅靠病毒支撐，又沒經過二、三級病毒的進化，自然脆弱無比。
“老大，知道你爸是高階警探，你從小就泡在各種卷宗里長大，但你好歹也要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我們可沒見過這麼……噁心的場景……”見曹榮斌還要繼續把手伸進那堆血汙中，剛吐完回來的強子連忙阻止。曹榮斌微微一笑，捏起一塊頭蓋骨，兩隻手指輕輕一捻，那骨頭竟然彷彿塑膠泡沫一樣悉悉索索地變成了粉末。
“老大……”強子可憐兮兮地慘叫一聲，繼續躲到一旁嘔吐。
在曹榮斌的主導下，幾個男生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將李楠的屍體埋在一堆廢棄的建築材料之中。家庭環境的耳濡目染之下，曹榮斌可以說是專業刑偵出身，毀屍滅跡什麼的做得相當出色，也就半個來小時左右，這片地方已經完全看不出來曾經發生過命案了。
“這兩天李楠的狀態就不太好，他臉色越來越蒼白，問他好沒好也不理人，還總想下床溜達。我們哥幾個一合計，乾脆把他綁在床上，等他好一些再說。結果，今天秦少非要拉我們出來喝酒，寢室裡沒人看著他，他就自己溜出來了……”強子心有餘悸地瞥了一眼被隱藏得很好的藏屍地，想著明年續建體育場的時候，也許就會被人發現了，心裡不免有些忐忑。
“覺得他狀態不好就去請醫生，把他綁在床上幹什麼？”曹榮斌一挑眉毛，覺得他們做得不妥。
“老大，我就住李楠對床，他也太嚇人了！”猴子顫顫巍巍地舉起髒兮兮的右手，一臉恐慌，“他這兩天老磨牙——隨時隨地磨牙！那聲音，別提多恐怖了！我去跟他講話，他還衝我齜牙咧嘴的，像是要咬我！不把他綁起來，我們都不敢睡覺！”
“這兩天網上不是在傳美國那起‘啃人’事件嗎？我們都覺得……李楠是變成喪屍了！”
“喪屍？”曹榮斌的眉頭瞬間擰起一個大疙瘩。
“老大，我們真不是胡鬧，‘喪屍’這個推測的確太扯了，但……”
“我信你們。”
強子眼睛一亮：“真的？”
“李楠的頭蓋骨疏鬆得就像是豆腐渣，應該是因為鈣質不斷流失且得不到補充的緣故，活人是不會有這麼脆弱的骨骼的。”
“小雪，小雪！”林雪正聚精會神地聽著曹榮斌的推理，整個人突然就被緊緊抱住，要不是知道身邊只有秦羽超，她肯定就把這雙幾乎勒得她窒息的手給掰斷了！
“秦少，你醒了。”
“大超，感覺怎麼樣？”
眾人紛紛表達親切問候，林雪不由自主地翻了個白眼：“能不能讓這個酒鬼先把我放開啊？”
曹榮斌見秦羽超搖搖晃晃的坐不穩，怕林雪一掙扎就把他掀倒在地，連忙攙住秦羽超，好不容易把他緊扣在林雪身上的手指掰開。
“沒事兒你先走吧，別把這件事說出去。”曹榮斌冷冷地看著林雪，說道。
又是這表情，多厭惡似的。前世林雪就懷疑曹榮斌和秦羽超之間有“基情”，他總是看林雪不順眼，雖然多次阻攔秦羽超對林雪的拋棄，但也始終沒給她好臉色看過。這一次，還以這麼高高在上的姿態囑咐她不要洩漏秦羽超“殺人”的事情，他還真什麼都替秦大少爺打點清楚了啊。
林雪心中冷笑，想到曹榮斌前世最終也沒能把她從悲慘的命運中拯救出來，報恩的心思淡了些，輕聲細語地說：“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更何況，你們秦大少喝了這麼多酒，根本不記得發生過什麼，大家相安無事，不是很好？”
“秦少為什麼喝酒，還不是因為你？秦少惹上這麼檔子事，也是因為你！”
“強子，別說了！”
“老大，為什麼不讓說！秦少今天一大早上就興沖沖地打電話過來說終於約到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