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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紙鋪開,筆勢流暢。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一闕長短句一揮而就。
“演出即將結束時,就用這闕詞做結束語。”狄烈說罷一擲筆,也不理會身後凌亂的目光,揚長而去。
趙串珠搶先拿起詞卷,大聲念出兩句,本來渾不在意的神情,一下滯住,語調也越來越低,眼睛也越睜越大……
眾人傳閱完畢之後,房中一片安靜。
良久,凌遠才對其中一名四旬儒雅男子道:“錦和兄,你師承淮海先生(秦少游),詞功深湛,不妨點評一下城主這闕詞如何。”
那錦和兄連連謙遜了幾句,捻鬚沉吟道:“此詞雖風雅不足,但豪氣沛然,有氣沖斗牛之勢,頗有李(白)蘇(軾)之風,倒是很符合城主這般‘上馬擊狂胡,下馬草軍書’的儒將……”
儒將?這位城主哪點像儒了?只不過,正如那錦和兄所言,這闕詞,雖然詞意很白,卻真是有氣勢……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無語。
趙串珠卻要來一張白紙,然後用眉筆謄抄起來。
趙梃訝異道:“二十七妹,你這是……”
趙串珠狡黠一笑:“既然你們都說這闕詞好,那我就抄給皇后娘娘賞析一番。”
十日之後,劇本粗成,演員到位,可以開始排練了。這個過程,自然也是洋相百出,笑料不斷,好在觀眾要求低,更用不著向後世那些大舞臺劇看齊,能夠本色演出就行,這是狄烈對文藝匯演的基本要求。
剛開始,所有的演員們沒一個放得開的,全呆站在臺上像一群呆頭鵝,不知該做什麼,說什麼。尤其是郭大石與許老三這兩人,十句不到的臺詞,背了整整五天。臨到臺上,還磕磕絆絆,半天說不圓一句話,把前座後臺的人急得冒汗。
起初狄烈還頗有興致地用他那小半桶都不到的水平,臨場指導一番,漸漸地也被弄得不耐煩起來,最後藉著軍務繁忙,甩手走人。倒是臨時客串的舞陽郡主趙檀香,頗有這方面的天賦,竟能將舞臺上混亂無序的情況一點點扭轉。狄烈乾脆就給她安上個總導演的頭銜,讓她負總責。
時間緊,排練倉促,能到什麼地步就到什麼地步,反正這時代的人也不會有後世那般對春晚的挑剔,能對付過去就行。
十二月初八,正好是臘八節,接到邀請的太行諸寨首腦,以及被派駐平定的天樞城各軍政高層,紛紛回到天樞城,參加賀捷大會,還有新鮮出爐的舞臺故事大劇《奈何關保衛戰》。
第一百八十章 女兵匯演 (下)
梁興是隨著白馬山寨的傅選、王家兄弟、浮山寨的劉澤、車轅嶺寨部分倖存寨眾,還有其餘大小二十餘寨的寨首,一起來到天樞城的。;!這樣加上以他為代表的黑崖山寨,太行四大寨,已正式臣服於天樞城。
五日前,梁興已經得知姊夫焦文通及許青等留守人員的噩耗,他瞞著自家姊姊,自個半夜在院子裡,劈砍木樁,砍壞了兩把朴刀。原本他在平定天誅軍安排的院子裡,還打著黑崖山寨的寨旗,表明自己也是一方勢力,但這兩天他已將那旗子卷收起來。
梁興已下定決心,此次前去面見那天樞城主,只要對方答應他替黑崖山寨屈死的英靈復仇,他就投入天誅軍。話說他來到平定也有將近一月的時間了,雖然沒看到傳說中的那種殺人無形的叫“火槍”的利器,也沒有看到火雷,甚至沒有看到天誅軍最精銳的教導營。
即便如此,駐守平定、榆關兩城的新編第五、六步兵營,那嚴整的軍容、鋥亮的鎧甲、精良的刀槍、制式的弓弩,無一不在表明,這決不是一支如他們那般的所謂“義軍”,而是一支不遜色於朝廷精兵的正規軍。
平定一月的所見所聞,儘管只有一鱗半爪,但已足夠令窺得一斑的梁興,做出了改變一生的決定。
而當梁興來到了聞名已久的天樞城,卻並沒能看到他想看的一切:軍隊、槍械都在軍營裡,而軍營則是禁地。任何無令靠近者,下場都只有一個;威力巨大的火雷、火藥及兵工廠,更是禁地中的禁地,連遠遠看一眼都不可得;至於天樞城中近來最熱門的話題——女兵殺金虜,更是將梁興雷得腦門子嗡嗡響,有一種聽到神怪志的感覺。
十二月初八,演出正式開始。而這一天,又正好是臘八節,節日演大戲,最合適不過。
舞臺就借用當初軍事演習時。最大的那個觀禮臺,然後搭建一些佈景道具什麼的就可用了。觀眾自然就坐在大校場上,擴建後的大校場,面積已近萬平米,容納上萬觀眾,已經不成問題。而此前天樞城已將大量居民遷移到平定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