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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一座鋼鐵叢林屹立於眼前時,不由得一陣陣地肝顫。
能夠被派出做為求援信使,這人也非等閒之輩,膽量身手自不待說。但即便是面對五馬山寨兩千精銳時,都未曾有過這樣的威壓,不想卻在這區區百人勁卒身上感受到……或許,這支所謂的獵兵都,真有可能力挽狂瀾亦未可知……
梁興與劉澤都是看得目眩神迷,如此齊整的隊伍,精良的裝備,輕捷剽悍的精神面貌,正是他們這些山寨頭領心目中理想的強兵模樣。
如此強兵,但有一都在手,便是縱橫太行亦是等閒。而天樞城,又何止區區一都這樣的強兵?
梁興從來沒有一刻像眼下這般,如此迫切想要成為這獵兵都中的一員。或許,這一次救援行動,就是一個機會。
張銳站在一具石轆轤之上,環顧一眼手下這一群殺氣騰騰的虎狼,胸中豪氣生增雲。在這一刻,就算前方有千軍萬馬,他也有信心,率領這群虎狼之士,將敵人碾壓成齏粉。
面對這支剛整合組建而成的獵兵都,首任指揮官張銳的訓話卻是極短,他長臂向東戟指,言語鏗鏘:“獵兵者,獵殺敵兵是也!男兒當殺人,獵兵當獵首!自此而後,獵兵不問哪裡有敵人,只問敵人在哪裡!現在,我們的敵人在哪裡?”
“五馬山!”
“咄!兵發五馬山!”
“獵兵不問哪裡有敵人,只問敵人在哪裡!”這句話,從此之後,就成為獵兵營的口號。(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四章 血色五馬山 (一)
十二月十三,五馬山,鐵壁關寨前。
從十一月底至今,半個月的時間裡,金軍已連續發動了不下二十次攻擊,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次兇狠。鐵壁關與朝天關兩寨之前,凝結的厚厚堅冰,竟不是白色,而是血色。
數十次的生死鏖戰,無論攻守雙方,都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金軍作為常勝之師,而且又是以優勢兵力圍寨,故而士氣如虹。兼之士卒精悍,兵甲精良,如果不是受地形限制,無法展開大股兵力,並且難以安置大型攻城器具的話,五馬山寨早就被攻破好幾回了。
五馬山寨義軍這一方,除了佔得天時地利,其餘的沒法比。比兵力,能打的也就只有二千,其他數千沒什麼訓練的青壯,也只能打打下手,扔個石頭,砸個檑木什麼的。如硬要操刀上陣,十個人都換不到敵人一個,跟送死差不多。
比戰力,五馬山寨最精銳的二千兵力,也只與金軍的漢籤軍相當,如果對上阿里喜,就有些吃不住勁了。若其中夾雜著一部分女真悍卒,五馬山守軍,就只有捱揍的份了。
五馬山寨屢次告急,都是因為有一兩個蒲輦的女真金兵,夾雜在進攻的漢籤軍與部分阿里喜當中,突然發力,將守軍打垮。
五馬山寨之所以始終未失,全賴山寨中有一批做工精良的制式弓弩。這批制式弓弩是趙邦傑與馬擴帶上山的,這二人都是朝廷官員出身,屢屢參加抗金戰鬥,手頭上多少也會有一部分軍備資源。弓弩、皮甲、旁牌、刀槍什麼的都有幾百副。其中對金兵最具殺傷力的就是弓弩了。
弓是五斗複合弓,拉力強,彈性好,三十步破甲,五十步透體,不在話下;弩是宋軍最常用的馬黃弩,殺傷力在百步以上。這就更是對付金兵的大殺器。
每每攻關到緊要關頭時,都是靠強弓硬弩手一齊發力,一陣箭矢急雨,硬生生將金兵勢頭壓下,這才堪堪保住山寨未失。
只不過。連日血戰下來。五馬山寨兩千精銳,已折損三成,其中有半成是弓弩手;五斗弓與馬黃弩也有多具損壞,再不堪用;更糟糕的是。羽箭及弩矢,都出現了短缺……
十二月十三這一天,只下了一場小雪,山道泥濘,卻無法阻止金軍的瘋狂攻勢。
耶律鐸已經接到完顏宗輔的最後通碟。如果戰事拖到明年,那麼,就由王伯龍接替他指揮。至於他耶律鐸如何安置,上頭沒有說,只有一點可以肯定,不會再當真定留守。眼下東路軍主帥就坐鎮真定城中,哪裡還有什麼真定留守的位置?
事關自家今後的富貴前程,耶律鐸不得不豁出去了。連日強攻,屢戰不克。耶律鐸也總結出了一些經驗教訓。如果不改變打法,一味強攻硬打的話,長期不敢說,短期內肯定打不下。南人軍卒野戰豆腐渣,但守城卻正是其所長。正是藉著城寨之堅。工事之利,戰力平平的區區山賊,竟然能與經過訓練的籤軍拼成一比一的消耗。這段時日,金軍扔在兩個山寨前的屍首。已經超過一千。同樣的,守軍付出的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