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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迴的陣型,但是後方的防禦比較薄弱。而向後的排列的就是倒”v”字形,則是保護兩翼和後方的安全,防止敵人迂迴。
現在關勝佈置的,就是前“v”字型的雁形陣,力求包抄迂迴,全殲敵軍。而他的將軍重騎衛隊,則列於後方,既可用於防禦薄弱,也可在關鍵時,化為重拳出擊,徹底催垮敵軍。
關勝所領的廂軍兵馬,總共有一萬五千人,加上郭振的勇勝軍,濟南府共有軍兵二萬。可惜的是,人馬是不少了,但除了關勝的自領的三千兵馬之外,其餘廂軍或是老弱、或是雜役、或是怯懦之輩,皆不堪戰。這些所謂的軍兵,放在城頭上守城,還勉強能頂用,若是強行拉到戰場,只怕還沒開打就放鴨子了。
因此,關勝名義上有萬餘兵馬,但真正能派上用場的,還是隻有本府三千軍兵。這十幾日連番戰鬥下來,他手下的軍兵戰死的、失蹤的、逃亡的,已達千人之多……說實在的,他們殺掉的新附軍士卒,都還沒這個數呢。若不是關勝是這些軍兵十幾年的老上司,素有威望,濟南府這支唯一敢於出城與金軍野戰的部隊早散了。
作為操練多年的部隊,戰鬥力什麼的先不說,陣法總算嫻熟,列出一個雁形陣還是很快的,二千軍兵,不到半個時辰,陣形已成。而與之遙遙相對的那支新附軍,由於長時間的對峙,又冷又餓,早已疲憊不堪,此時被濟南廂軍這個飽含殺氣的雁形陣一逼,排在前頭的軍兵頓時動搖起來。
在新附軍的陣列後方一面小土坡上,正有十餘騎簇擁著一名頭戴皮盔、身披鎖子甲、馬鞍旁掛著一張大弓及箭壺,一杆大槍直插於地的軍將。
此時那軍將身後一名騎將看著眼前情景,忍不住高聲道:“大哥,這不成啊!還沒接戰,咱們的軍兵陣腳就亂了。這樣真打起來,那還不是被屠宰的份……”
那位被稱為大哥的軍將約三十來歲,濃眉寬額,獅鼻闊口,頜下虯鬚如鋼針,根根見肉。乍一看,似乎是個衝鋒陷陣的猛將。不過他那雙像刀鋒一樣的細小眼睛,卻又給人一種很陰鷙的感覺。這個人,就是那種勇猛與陰鷙的混合體,就像歷史所評價的一樣“性勇鷙”。
這軍將只是淡淡道:“那不是我們的弟兄,而且又是蒲察大帥下的命令,就讓他們死好了。”
那騎將恨恨道:“可惜咱們兄弟人數太少,不過三百人,騎兵也不過二十,又無甲無具裝,沒法與關勝的重騎隊硬撼。若非如此,真想與那關勝分出個勝負不可……”
這軍將面色微沉,不悅道:“三弟,萬不可有此念頭。這三百勁卒可是咱們立身之本,若全拼光了,咱們在金人眼裡,就不過是幾個敗卒流寇而已。切記,切記。”
就在這說話的當口,二千濟南廂軍已壓了上來,而昨日還如狼似虎的新附軍,此刻卻成了病貓。在連射幾輪箭矢之後,眼見難以阻擋敵軍撲近,頓時一鬨而散。
如同昨日一般。新附軍的潰退,被後方的督戰隊硬生生砍了回來。但與昨日不同的是,這支督戰隊不是渤海騎兵,而是一群與他們穿著相似的新附軍。
這支新附軍人數不多,只三百人,但個個神情兇悍,陣形緊密。前排手持刀牌,將潰兵頂住;後排手持長槍大棒,向前戳砸。潰兵不斷被其擊倒,卻難衝破督戰隊陣形。在這樣的情形下。潰退總算勉強被穩住。前面也在殺人。後面也被人殺,在別無選擇之下,新附軍嚎叫著向濟南廂軍反撲。仔細聽來,那嚎叫之聲中。帶著絕望的顫音……
新附軍人數與廂軍相當。在絕望反撲之下。竟然也殺傷了不少廂軍士卒,令廂軍攻勢為之一挫。
關勝一直密切關注著戰場,眼見原本順利的戰鬥受挫。眉頭終於動了一下,手指抬起,向後做了個手勢。
身後三十騎士在侍從輔兵的服侍下,披掛好鐵盔重鎧,然後踩著馬蹬,在侍從的抬舉下,費力翻上馬背,接過長刀大棒。侍從們從飼袋中再掏出幾把黑豆放到馬嘴邊,最後一次補充馬料。完成一切準備後,飛快跑向兩邊,讓出一條寬闊的馬道。
關勝緩緩提起屈刀,向前一指:“兒郎們,決定勝負的一擊,還得靠我們重騎隊。”
三十名重騎兵舉刃高呼:“威武!威武!萬勝!萬勝!”
“呵!駕!”重騎兵開始催動馬匹,緩步前行。
關勝這支重騎兵,一直是他用於扭轉戰場局面的殺手鐧。當然,這支所謂“重騎”,遠不能與金國的“鐵浮圖”相比。騎兵們身上穿的鎧甲不過五十斤重,只相當於步人甲的重量,比起“鐵浮圖”披兩層重鎧,全套鐵面盔,止露雙目的密閉